像车前草一样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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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无所适从

晚上,我就睡在那弹花床上,头顶上就是机器。真担心那机器失控下来了。他们三个则在机器的上边用板子隔了个空间。自天我骑着自行车满上海跑,终于见到了在影视中才见到的地方。上海这地方也有工业区,但没有一家厂招工,另外好像也没几个人,万般无奈下进了XH区一家辣子甲鱼店,返是招牌莱,其它菜也照卖。我干的是杂工,像杀甲鱼、递递碗,端菜到出菜口,总之有什么干什么。老板还开了几家小龙虾连锁店。上海这地方人多,饮食业自然发达。

我的师父是一个河南人,年纪比我小得多。店里有个服务员,长得很乖巧。由于这个服务员有点倾向于我,这引起了河南仔的极度不快。由于河南人以好勇斗狠著称,这小子也不例外,其实其他省也一样。

“哪怕是天王老子也要杀,杀了以居隐姓埋名。。他去其它店同样呆不下去。″

另一个配菜的墩子也跟杂工一起攻击我。

一个厨师说、“你们两个动手也要枪毙你们两个,我都不敢杀人。要像个男人一点,没有他人家一样不跟你。′′

宿舍距店里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的路,每天下班我都格外小心,有时还把那杀甲鱼的刀放身上。艺高人胆大,无艺人必怂。我估叶我干不过那河南仔。不过那个女服务员似耳不怕,“要杀来杀我′,我不怕。″

我就这样在店里熬着。一天老板来到店里,叫那两个主厨根据现有的材料做两道创新菜。一个厨师将冬瓜去皮去瓤,切成茭形片,上面糊上浆,放油锅里蚱至金黄?另一个厨师则将粉条在油锅里炸了装盘。老板尝后说创新可以但味道还上不了台面。厨师经常偷食食材,像即种竦椒花生米油炸后的东西。做甲鱼的是厨师长,我见他吃了一块我也吃了一块,彼他说了顿。

“在哪干这行为都不行。″

厨师长也在逗那乖巧女服务员,见河南仔放出狠话也怕了,“我宣布退出。″

厨师长都咱了我能不怕吗?′于是在领了第一个月工资后我自离了。

我忘了一个真理,天下的乌鸦一样黑。我又进了一个渔港,这也是一个酒家,很有名的,很多港台明星都来这里吃过饭。不知为何又有人跟我过不去。这回可不是一个人,是整个厨房的一半人员。晚上回去坐公交都有人议论。我住在黄浦江边仂一出租屋里,这是一个半敞的院子,有一个专冂用柴火烧开水卖的,两毛钱一壶。那晚我睡得正香,忽被外边噪杂的声音吵醒,原来是酒店那帮家伙,闹了许久方才离去。我要是个杀手,保证把他们一个个干掉,只可惜我是个软弱的人。这个事情出现在我的另一部小说《便衣佛佗》中。早上听那烧开水的说,“真他妈胆大,那么多人来了也睡得着。′

看来那些人是不容许我在这里待下去了,好在我的主管出面替我要回压金。

好不容易我在浦东一家制衣厂找到了工作。在这里我因为去跟车到了湖州,又从湖州到了上海提篮桥监狱。这个厂最常出现的一种莱是预制菜猪排,比巴掌小些的纯瘦肉。

一天晚上不加班,隔壁一个胖子对其他人说、“走,过去打他,″

你为啥打人家?″

′打人还需要理由? ̄个个都是胆小鬼。″′

我去买了把小弯弯刀,不知怎么胖子就知道了,说要玩死我。我心里又害咱了。

原来胖子看上了一个新进来的女工,那女工知道情况后自离了。我担心那胖子报复我,于是也走了。叩天我是从浦东走回浦西的。一路上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是别人太猖狂还是自已大无能,原来人与人之间这么残酷。这局该怎么破,能像有些人那样让狂人也付出血的代价?难怪现在有人说、要么狠,要么忍,要么滚。前两样我都不占,只有滚了。后来我向别人说了这些事别人还不相信。别人说其他人怎么没遇见。

不过也遇到一个没有危险的环境。表哥棉花店彦边有个理发的女人,她弟弟在徐汇大桥那边开了个起市,刚好需要一个人,于是我便去了。这个超市有两个女工及老板夫妇两个,还有老板娘哥哥的女人,主要负责做饭。这店是老板娘哥哥出钱给妹妹开的,她哥在另一个地方开着一个小厂,据店老板说有一个亿,给家乡捐修了一座桥。这两口子都比较和气。那男的说:“现在这社会不和气没办法,你脱你厉害有人比你更厉害。″

有~天吃中午饭时,一个女工特别叮咛说她下来我才能上去。当时不知是什么意思,后来明白了。原来老板娘那几天刚好外出了,那女工就和老板乘中午吃饭这个时间搞了。那女士其实已有男友,每天晚上来接她。看来有的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老板娘回来自然知道了这事,自然少不了离婚之词,原来经济大权叫女人一手抓了,男人买什么都是女人掏钱。当年他们在山东时,最危险时全身只有十块钱,幸好一女人帮助了他们。老板娘那几天外出就是去见那个山东女人的。老板娘说把所有钱都给女,她和老板都净身出户,老板闻言不开腔了。

眼看要过年了,老板娘给两个女工两床被子,给我一条保暧裤。老板娘兄妹几个全部是开超市的,主要也分布在这附近,有一个还开到延安。老板的妹妹也是开超市的。一个女工对老板说把他妹妹介绍给我,老板说我没钱,另外还嫌我跟女人腫过。那是一次吃午饭时他问我跟女人睡过没有,我说睡过。他问什么感觉,我说没什么。在这里我收到表哥转来的退稿,有好几封,原来上海的报纸似乎跟广东不一样。

过完年。老板娘将我们三人都辞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