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李鄂发现真相
“您有什么打算？”
李鄂心中暗暗希望，于谦能允许他跟着一起去问一问那个刺客。
当然，于谦对他有其他的安排，他也没有太大意见，毕竟，同样的信息他通过张恪那边也可以问出来。
“我先想一想吧！我听你这么说，实话实说，我有些不知如何着手了，也开始担心起自己会同样在这里遇刺。那样的话，朝廷一定会大起兵戈的。”
“确实。”
李鄂确实理解于谦这个担心。以大明现在军人普遍的军纪来说，具体到一个个的人说一句贼配军也不过是陈述事实，
外地军人来本地这件事本身，对本地人都是一件需要尽全力避免的祸事。
李鄂记忆中了解过一个情况，就是从一部残存的讲戚继光平倭的话本里来看，兵连祸结，对于卷入兵火中的普通人来说，那就是地狱。
“所以，我会小心，有必要的信息我会通过李隆传给你的。当然，也可能是通过善恭，这就要看具体的情况了。”
“可以。”
之后，李鄂与于谦又商量了一些事，并且让于谦过一会，见到了在南京的其他的官员勋贵之时，一定要为他安排的这个假张恩来背书。
他们两个人这一次见面需要谈的内容也就彻底的结束了。
下边的舞台上，杂剧仍然在继续正常地上演。
李鄂印象里，这一段的杂剧后边还要演一阵子。
他自然是不会再看下去了，便与陈善恭又寒暄了几句，又向叶宗留道了几句久闻大名，这才带领袁彬等人离开。
……
第二天的早上，李鄂在床上还没有醒来，便听到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小逯！小逯！”
房门那边，还有人在用小逯这个称呼来称呼他。
“你等一会！我这就起来了！”
李鄂打了个哈欠坐起来，半梦半醒地穿上新衣服，慢慢地进行迎接新一天生活的心理建设。
昨天睡觉前的记忆，也开始纷纷在他的脑海之中开始重建。
昨天与于谦分别后，他还是带领逯杲他们一起来到了张恩在南京的家。
毕竟，他们接下来只要还在继续地装作是南下的张恩等人。那么，也就不能不生活在张恩在南京的家里，否则就是生怕别人不怀疑他们有问题。
李鄂想到这里，终于整理好了新的衣服，这才拉开房门，出现在他面前的是昨天见过一面的管家。
“您好！”
“别您好了，于谦于巡抚一会要来见咱们公子，拜帖都送来了，你赶紧去公子那边伺候着吧！”
“好的。”
李鄂打着哈欠走出门槛，转身就要自己关门，那老管家却在这时说：“你别在关门上浪费时间了啊！小逯，你可别忘了你是少爷的第一亲随。”
“是！是！您教诲得是。”
“你赶紧过去吧！”
李鄂却并没有动上哪怕一步。原因无他，现在已经彻底清醒的他，发现了一个有些尴尬的事情，他不认识去见逯杲的路。
“你怎么还不走呢啊？你还想让公子等你多久？”
“我不认识路啊！”
“你！你！”管家叹了口气，“这倒是我疏忽了啊！你跟我走吧！我找个人给你带路去见公子吧！”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李鄂就在听着老管家不停地抱怨自己老了，以及这里因为没有足够的主人在，雇佣的佣人们也一个个松懈得不像样。
“连我也是！”
老管家说到后边，把自己也纳入了松懈的人员里。
李鄂对此也不太好安慰什么，因为按这个时代的普遍观念，他这样的大少爷的亲随在地位上，跟老管家的地位上，是有着一定的差距的。
……
当李鄂再一次见到逯杲之时，他再一次被国公府的饭食震撼了。
张恩毕竟是正经的少爷，这里虽然是国公府偏府，但是，也不可能胆子大到在饮食待遇上，不给张恩足够的尊重。
因此，逯杲现在吃得都有些懵。
李鄂一眼就注意到，李鄂现在的淡定背后是心虚，他这一顿饭在旁人乍一看属于吃相非常的正常，可是在李鄂看来，那就是出于不漏切每一样吃的吃一点。
“小逯，你也过来吃吧！”
“好的。”
逯杲一声招呼，李鄂连忙入席与袁彬他们在一起吃饭。
李鄂面对这个状况，与袁彬他们的选择一样，都是像一个普通的下人一样，在主食之外默默地吃着离自己最近的菜。
他们吃完了饭，便在其他的下人带领下去了府里迎客的客厅。
于谦虽然是个大官，但是，张恩也是国公府的公子，在府邸他最大的前提下，代表得是整个国公府的地位，对于来访的于谦也只能是在客厅里边等着。
李鄂闭上眼睛，等了好一阵子，等到他都快睡着了，才等到老管家把于谦、陈善恭、陈进三人领进来。
逯杲根据他受过的训练，做出了大差不差的礼仪之后，立刻下令：“你们都退下吧！我们要单独说话的！”
“是！”
老管家带着其他的下人立刻退了出去。
于谦落座之后，立刻讲起了他昨天与李鄂分别之后的经历。
原来，之前他们分别之后，于谦在走向刑部的途中，就开始与各种各样的，因为各种原因来刑部的其他官员勋贵偶遇。
他到了刑部后，很快就被带着去见到了那个刺客。
“那个刺客说的还是那些。他叫林默，他与徐恭是如何相识的，又是如何一步步闹掰的，最后又是付出了多大的努力，才终于等到了一个机会杀死徐恭。”
于谦说着说着，说到了让李鄂注意到了一系列新细节。
“我能确定那些在场的人里边，没有多少人真在乎结果不说，还好像确定了朝廷一定不会追究到底一样。”
“这太有意思了。”
逯杲听到这里，又一次说出了李鄂想说的话。
“是啊！这太有意思了。再有就是，我想继续问问题时，那个刺客直接了当地拒绝了我的提议，还表示说，除非开堂公审，他不会回答我任何质疑。”
“他连可能会因此被用刑都不在乎？”
李鄂对此很是诧异。
“是的。”于谦压低了声音说，“我本以为假意下令对他用刑，他会因此妥协，可是他并没有任何恐惧用刑的意思，我也就只能是暂时也就这样了。”
李鄂听到这里，再一次陷入了思考。
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突然想到了这个刺客会这样的原因。
“原来如此。”
“你这么快就想到原因了？”于谦尽管早知道李鄂的聪明，也对李鄂这么快想到可能性而意外非常。
“是的。”
李鄂越想就越觉得，自己想到的原因也许很荒诞，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可以根据这个荒诞原因，找出隐藏在这些人里的一部分叛徒。
李鄂对此信心十足。
他说：“您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