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充电原因找到了
衡山书院的大门前，陈信将四钱银子递给了车夫。
但是这笔租马车的开销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已算奢侈，寻常人家一个月的生活开销也不过二两银子左右。姚远每个月的生活费是一两银子，因此这趟马车几乎花掉了他半个月的生活费。不过，今日荟香楼的所有开销都由陈信买单，倒也让姚远省了不少心。
进入书院需要出示书院信物，姚远的信物被黑衣女子拿走了。好在有陈信作证，加上他身上穿着书院学服，守卫并未过多刁难。
两人分别回到各自的住所休息。姚远本想直接倒头就睡，但身上的湿衣服让他感到十分不适。他只好拖着疲惫的身体，烧了热水，准备泡个澡。
忙活一番后，姚远躺在冒着热气的木盆里，感觉浑身舒畅。他仰头看着房梁，脑海中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相府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急不来；书店的事情明天得去验证一下；至于那黑衣女子的事，去不去都让人觉得头疼，似乎都存在风险。最重要的是，得想办法搞点钱。今天光是陈信就花了一两银子，帝都的消费水平真是高得离谱。之前日记里提到过帝都的消费夸张，但亲身经历后才真正感受到有多夸张。”
泡完澡后，姚远感觉身体轻松了许多。他拿起今天在书店买的《衡武游记》，翻看了几页，直到困意袭来，才熄灯睡觉。
……
湖边的独院厨房内，一名精致的丫鬟正抱着一堆黑色衣物焚烧。将衣物全部烧完后，她提着一桶烧开的热水，朝主卧走去。
推开门，屋内一名身穿华服的冷艳女子正在照顾一个靠在床上的女子。床上的女子对进来的丫鬟说道：“明天一早去东城市集通知，都准备好。这里出问题，立刻发出信号。”
丫鬟恭敬地应道：“好的。”
床上那名女子拿起手中的玉佩，端详了一会儿，对身旁的华服女子说道：“你去查一下这个姚远。”
华服女子点头应道：“好的。”她的声音与靠在床上的女子极为相似。
……
清晨，衡山书院。
姚远在房内整理今日出门需要带的物件。他打开大箱子，里面原本装着的日记已被他处理掉，现在只剩下四两银子。这是他三个月的生活费加上之前的结余，算是全部家当了。他留下一两银子，拿出三两银子和钥匙，随后关上箱子，出门去学堂上课。
今天去学堂的路上，许多书院学生见到姚远都会主动打招呼。姚远无奈，只能一一回应。徐先生昨日的操作影响太大，导致他现在不再是书院里的小透明了。
今日的课程十分顺利，赵承暂时也没有来找姚远的麻烦。课程结束时，徐先生单独留下姚远，简单询问了他对今日授课内容的理解。
处理完书院的事情后，姚远准备出门解决一下外面的问题。
走出衡山书院大门，向西走一百米就是一个小车坊。姚远在车坊里讨价还价，最终花了三钱银子租了辆马车，昨晚因荟香楼诗集会的热闹，车坊趁机抬高了价格。今日恢复了平常，租车的费用自然也便宜了许多。
中午，马车来到了书店附近，姚远先找了家面馆，简单吃了点东西，随后朝书店走去。
今天的书店依旧冷清，柜台旁的老者还是躺在摇椅上，脸上盖着一本书。
姚远走进书店，没有打扰老者，而是径直走到昨天的区域。和昨天一样，“小蓝鲸”再次出现了充电标识。不过，他发现书架上的书似乎变了——之前全是游记类书籍，今天却有一半变成了武学类书籍。
姚远好奇地拿起一本《武功基础》，翻看起来。开篇大多是教人扎马步、练基本功的内容。看了一会儿，他发现书中的武功与他前世了解的差不多，主要是强身健体、增强力量，但想要像电影里那样以一敌百，显然是不可能的。
随后又拿起一本《轻功秘籍》，开头就夸张地写着，练至大成可一步五丈，水上行走。虽然姚远不知道五丈具体是多长，但是他知道一丈要比一米远很多。
出于好奇，姚远开口问道：“老先生，这书上说练到极致一步可行五丈，这是真的吗？”
老者懒洋洋地答道：“书上是假的，不过书外面就不好说了～”
其实，姚远一进门，老者就察觉到了，只是依旧躺着没动。
姚远感兴趣地追问：“真的？那书外面有什么地方能练？”
老者答非所问：“你练这个干啥？”
姚远随口答道：“练会了就不用租马车了，能省不少银子呢！”
老者被他的回答逗笑了，继续说道：“看你身穿衡山书院的学服，以后多半是入朝为官，到时候佩驾也有了，银子也不缺，何必辛苦练那玩意？”
姚远回道：“谁会嫌自己银子多呢？再说了，马车总归没有自己走路方便。就算练起来辛苦，也值得。”
说完，姚远低头看了眼身上的书院学服，心想：“等下得去找间卖衣服的铺子，买套平常衣物。这学服到哪都被认出来，太高调了。”
老者对这个回答颇感意外，觉得眼前这小子有点意思。贪财之人大多是为了享乐，不愿吃苦；而愿意吃苦的人，吃苦的目的也是为了将来享福。可姚远给他的的回答却是“我喜欢钱，也能吃苦，但吃苦只是为了自己方便。”
老者想了想，回道：“这么喜欢钱，还在我这买书？昨天看你付钱那样子，可不像是个心疼钱的人。”
姚远马上委屈地说道：“我昨天因为有事急着走，没来得及还价。今天这不是过来想着问问，再买几本书能不能便宜点嘛！”
老者立刻摆出一副拒绝的样子：“便宜不了一点！就这个价，嫌贵去别的地方买去。”随后语气一转，说道：“不过，看你小子挺有意思的。你昨天不是说我书店灰尘多吗？要是你后面每日过来帮我打扫店铺，坚持十天，我考虑告诉你刚才的问题。”
姚远装出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问道：“真的有方法一步五丈？”
老者懒洋洋地回道：“爱信不信！”
姚远故作思考，随后点头道：“行，那今天就开始算。我现在就打扫。”
说完，他拿起柜台上的掸子，开始打扫起来。其实，姚远正好借这个机会，验证自己昨晚的猜想。
老者有些意外，心想这小子不按套路出牌，便开口道：“你现在打扫什么！”
姚远边打扫边说：“今天直接开始算，后面再来九天就行了。要是明天再来，不得多跑一天，多浪费一天车钱。”
老者本想继续说话，但被姚远用掸子扫得店里灰尘四起，只好起身向后院走去。临走前，他还不忘叮嘱：“你别把我书给弄坏了，我待会回来检查。还有，这书店里的书我都心里有数，少一本你都得赔！”
就在老者起身离开后，姚远发现“小蓝鲸”右上角的充电标识消失了！
果然，和姚远猜想的一样！根本不是什么物件的问题，而是人的问题。一定是老者，还有昨天那个黑衣女子，都有什么特别之处。他觉得自己有必要继续来这里打扫九天。
用了一个半时辰，姚远终于将书店里的灰尘基本打扫完毕，由于老者长期不打扫导致工作量巨大。期间，曾有一个顾客准备进来买书，结果被书店里的阵仗吓得门都没进就慌忙离去。
过了一会儿，老者走了进来。
姚远这才第一次看清楚老者的样貌。之前老者总是用书盖着脸，姚远根本不知道他长什么样。老者五官凌厉，棱角分明，皮肤没有太多皱纹，只有那满头白发和苍老的声音才让人感觉到他的年纪。若是只看脸，还以为是个中年男子。看得出来，老者年轻时一定很帅气。
看着帅气的老头，姚远拍了拍手，轻松地说道：“完事了，我明天再过来。可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噢！”
帅气老头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赶紧走！等你能坚持十天再说吧！”
姚远愉快地出了书店。虽然忙了半时辰有些辛苦，但他的猜想得到了验证，心里还是很高兴的。现在，他准备去找一家卖衣服的铺子，买套低调点的衣服，然后再去湖边独院要回自己的书院信物。
花了一刻钟左右的时间，姚远找到了一家名为《金织衣铺》的衣铺。铺子不算小，两排架子上挂满了各式衣物，中间柜台背后的墙上全是一卷一卷的布匹。柜台旁，一个裁缝正在制作衣服，柜台里，老板带着一个小伙计在算账。
姚远一进门，老板便热情地上前招呼，询问他是否要买衣服。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老板麻利地量了姚远的尺寸，随后给他详细介绍了几件有些浮夸的华服。
姚远看着那几件浮夸的华服，直接摇了摇头，简单地问了一下有没有素一点的衣物。
老板一听姚远要买便宜的衣物，热情顿时消减了大半，但出于职业操守，他还是拿了几件衣物给姚远，只是介绍得没有刚才那般细致。
其中一件衣物尺寸刚好合身，但姚远思索片刻，决定要旁边一件偏大的衣物。他问老板：“这件衣服可以改一下吗？”
衣铺老板点头道：“可以改，但要些时间。裁缝那里还有一件没做完，估计还要一个多时辰才能弄好。”
姚远继续问：“我有点急事等不了，你能改完给我送过来吗？”
衣铺老板回道：“能送，但要加钱。如果太远了就送不了。”
得到老板的回答后，姚远告知了对方地址，商量好价格后付了钱，便出了衣铺，准备去拿自己的书院信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