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咸鱼氪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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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新生

穿好衣服的人,看到空着的餐盘旁放着一杯水。这回他记取了教训,小心翼翼地端起脆弱的水杯,一口气就灌下了那杯味道丰富奇怪的白水。

“小子,我是约翰‧布朗。你是谁?”老者问道。

我是谁?

在被关禁闭的时间,他已经从那些亮到有些过份的洗脸槽,看出自己的样貌不是记忆中的那个黑发黑瞳黄种人。

头发还是黑色的,但眼珠子却是明显的蓝色。皮肤也不是黄种人那种透红的白皙,而是白种人的死白色。

简单地说,自己已经不是穿越前的自己了。那么再用过去的中文名字还有意义吗?

这辈子是被那群毛子称呼作恩纽诺欧丁。尽管不知道原意,但想也知道这应该是不太正经的代号,让他本能地不想继续用这样的称呼方法。

既然成了个老外,就用个老外名字吧。他便用记忆中的鹰语,磕磕绊绊地答道:“我的,名字,是,亨利。”

挑个菜市场名吧,自己可不想引人注意。这是他如此自称的想法。至于为什么挑这个?不知道,心情好?直觉?老子爽就好,还需要跟别人解释吗?

“亨利什么?”老者这是要问姓氏。

嗯……这是姓氏也要现编的意思吗?好烦,不想了。便摇头说道:“没什么,就只是亨利。”

老约翰没有追根究柢的打算,只说了:“随你。”又突然用毛子语问了句:‘有地方可以去吗?’

亨利给了个不似作伪的一脸茫然。废话,真听不懂咩。

重新说回鹰语,老约翰再问一次:“有地方可以去吗?”像是知道年轻人鹰语不流利,所以他还刻意放慢了语速。

这回听懂的亨利,换了种茫然的神色,摇了摇头。

“我想也是这样。”老约翰起了,顺手拿起了霰弹枪。但却是提在枪中段的部分,而不是抓着枪把跟扳机。他继续说道:

“没地方去的话,你可以留下来。但那张床是我的,我可以让你睡在酒吧里的沙发上。但你想要留下来的话,要为我工作。

“供应你三餐,想喝酒的话你得付钱。准备好的话,你就出来吧,前面是我的酒吧。假如你想走,刚刚的食物和衣服,就当我送妳的。但别指望我还会提供你什么。”

话说完,老约翰扛着枪就走了出去。

还能去哪?自己模样都改变了,就算回老家,也不能用回那个身分,拿回自己的人生。

这就都还没细想,那个曾经的自己是不是存在,能不能被取代;甚至这个地方还是不是自己曾经活过的那个世界。

宇宙飞船都出来了,又经历那种孤独且饱受折磨的第二次成长期,亨利宁可相信这不是自己活过那个安全又和平的世界。

自己在遭遇穿越者神器之前,也不过是听过51区的传闻,看过中东战火的新闻,以及美帝特产零元购而已。哪像这个世界,给自己的第一印象就如此奇葩与惊悚。

况且都过了不知道多久,从婴儿长到自己现在这副模样,不至于只经过几年吧。

这样的念头刚浮现,心中就出现一个数字:7213。

这是从自己出现在外太空,准备往地球降落的那一天开始算,直到自己饿到昏迷所经过的天数。

而这七千多个日子尽管单调,却又历历在目。哪天被抓去做了什么实验,体检哪些项目,负责的人长啥模样,居然全都印象深刻。

他们说过什么话,虽然无法理解其话意,但一字一句都清晰到犹如刚刚在耳边说过一样。

就是自己长大后的那段时间,各种折磨手段与断手断脚的伤害,那种感觉也像是刚发生似的。只要一回想起,相对应的身体部分就会有那受过的疼痛。

亨利连忙甩甩头,让自己忘掉,或者说把注意力放到其他地方。大脑功能太好的副作用,这也算是体验到了。

所以说,假如从穿越的那一天起算,自己在这个世界已经渡过了将近二十年的时间?

以人类平均寿命为七十岁来算的话,已经将近三成的时间,还是最宝贵的成长期被虚耗掉了?

真他妈悲惨的开局呀,自己都无力吐槽了。亨利如此心想着。

与其想着怎么回去,不如考虑怎么在这里好好生活吧。反正自己穿越前的日子,不也是随遇而安嘛。

还能让人留恋的,也就是记忆中的D槽。除了各路老师的倾情献身外,还有看过的动漫影视作品,玩过的游戏。

这些东西想要的话,大可重新收集。不是非要拿回自己的……

啊,想到了。没有清空浏览纪录,还有D槽那些收藏。那些东西要是被人看到的话,自己就能算是社死了吧。

我上辈子身后的清誉呀……

算了,人死都死了,也不重要了。

反正烂泥不管到什么地方,都一样可以摆烂。既然给自己新的名字,那就过新的生活吧。

有了觉悟的亨利,打开了房间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间不小的酒吧。中间摆着稀稀疏疏的六张四人桌,墙边则是那种有小隔间形式的沙发长桌。

除了桌椅外,还有两张老旧的撞球台,三面可说是千疮百孔的飞镖靶,就是飞镖靶旁边的墙也都有被飞镖射中的痕迹。

然后在一面很特殊的墙上,挂了一些军人的老旧合照,以及一面……美国队长的盾牌?

从酒吧后满满的各种酒精饮料,看不到也闻不到牛奶、果汁一类的东西,显见这里不是什么家庭式聚餐的地方。

那为什么会弄一个二次元的装饰呢?亨利来到正在吧台招呼客人的老者面前,指着那面星星圆盾,问:“你有孙子也住在这里吗?”

老约翰被这样的问题,问得心揪了一下。他反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没有孙子的话,是谁弄一面美国队长的盾牌在墙上的?”亨利的鹰语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流利了起来。

“那是我买来的仿制品。”

“你?”

“二战期间,我差点入选嚎叫突击队。虽然没有成为队员,但是协同作战的次数也不在少数。能跟队长那样的英雄并肩作战,我挂上一面他的盾来纪念他,有什么不对吗。”

……玛德法克!我这是穿哪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