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集会二（老生常谈）
除了这些世界的自我变化之外，还说了些九天格局的变化。天外天的情况他们并不太关注，但世界的情况他们很在意，而当天外天众神下场后，世界内在的变化逐渐与天外天相连。
天外天下场后，世界格局和发展的变化是很明显的，从无序到有序，有人引导，渐成体系。是好是坏，不好说，但修士的数量确实翻了几番。
由于深渊和天外天并无利益纠葛，所以互不干扰，也就没什么冲突，故而一直相安无事。
事实上，深渊和天外天几乎没有交集，天外天行走于已有的世界中，而深渊众神很少去往其间，能碰到的机会，实在不多。但也有过一些不愉快的冲突，但这个主要是关于轮回使的事情。
有的神对于流窜于世间的灵魂，从不分什么青红皂白，只要见了，一律铲除。而这于他们，不过抬抬手的小事，并不放在心上。
但轮回使是深渊的人，他们出了事，深渊自然要调查一番缘由，所以便有了几场交锋，最后他们道歉赔礼，表示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深渊不一定相信，但也只能这样，只是给轮回使们加强了保命的能力。
……
林林总总说了许多东西，有的永生在易哪里听过有的没有。
易如今相当于深渊的大总管，许多的事情都由他来汇总整理，所以对于总体的知情了解自然是最多的。但是要说到变化的细节小处，还是行走在外的神们知道了解的最多，也感受的最深切。
永生静静的听着他们的讲述，谈论，没有发表什么意见。永生虽然一直待在无灵之地，对外界却并非一无所知。她是诞生于大道之中的生灵，对与道相关的变化有着天然的感应，尤其是生之一道。
她纵使没有留心观察，也感受到了那不断变化，出现又消逝的絮乱动荡的生之道。她从这些来自道的变化中，窥见了一些世界的变化和动荡不安。如今听到更多的消息，有意料之中、有预料之外，但却也不会太惊讶，于她而言世界本就如此，充满未知，变化无常。
深渊的众神们回来，自然也不只是为了见永生，更多的是借着这个机会聚一聚。他们在外奔波，虽然联系不断情报分享也迅速，但终归是没有太多闲下来的时间，所以联系其实大多零碎。
如今永生出现，他们正好可以借此机会集会，也好复盘分析，整理规划一下，顺便也可以听一听永生的看法。
世界的变化确实远超想象，而事情也确实多，一个个的讲完时间就已经不知过去多久。永生一直沉默的听着，偶尔询问一下不清楚的地方。
许久后，诸神才发现，永生并没有开口，反而在他们停下后，询问他们的意见。
“你们对这些变化现在的问题，有什么好的想法。”当众神停下后，永生开口，询问他们对于这段时间的问题的看法，但话音刚落便有人开口带着疑惑。
筑：“你不说说？”
永生指着自己，也有些疑惑：“我？”转瞬也就明白了，不免失笑。
带着笑意开口：“你们真实的见过、接触过它们，不比我这个局外人更了解它们？我的意见不过空中楼阁而已，没有意义。”
筑也似乎想到什么，敲了自己一下，语中也带着些笑意开口说到：“是这样，是这样的，想当然了。”
“谁先来？”永生再次开口。
短暂的沉默后，翎开口：“我先来吧。”
“我先说一下我负责的事儿吧。”
“新的位面实在太多了，但位面和里面的星界大多都不稳定，需要我们去稳定。可深渊的人手是完全不够，而现在深渊新来的灵魂太脆弱，无法做维稳的工作。”
“得想办法招人啊。”不知是谁感叹了一句。
翎长叹一句又继续道：“我们发现新生的位面也有天道意识产生的趋势，而有稳定天道意识的世界，比其他的也相对更稳定些，且自我修复能力也更强。我们或许可以从这方面入手，说不定以后减少后续人员投入，也能让世界更稳定。”
“这个要是能成，应该不错。我们也发现了这个，天道意识似乎会本能的维护世界。”同在外面跑的刻开口说到。
对此其他在外面跑的神们也有差不多的发现，也有类似的想法，但最大问题是他们并不知道天道意识是如何产生的。而试验可能要花费大量的时间，还不一定有结果。
而深渊现在缺人，很缺人！！
所以这个东西注定要被往后推。
……
……
所以说到最后又回到人手的问题上，而这几乎是无法在短时间内解决的。最后永生把这个活儿揽下来了，要说如今深渊最闲的人非她莫属，哦，还有个长生，但长生还是个婴儿。
他们也顺势说到人手问题，但这个问题明显不好解决。深渊不知道要找怎样的人，去哪里找。
他们要找的人自然是有要求的，神魔之乱中表现出来的以力乱世，第一次让他们意识到没有约束的力量的可怕。但约束，自然是自我的约束，好于外界的约束，而这是诛神之战的告诫。
深渊的神灵们并不崇尚和平，他们曾经也是破坏者，但现在他们信仰创世神。
关于招人的问题最后也没能得出结果，这个事情只能暂时搁置下来。
接下来他们又讨论了许多东西，各抒己见，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
聊到最后又提到了天外天，天外天参与过诛神之战的神，肯定是要还债的，但他们现在还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各界传道而已。
他们担心天外天后面可能会与他们有冲突，他们也曾考虑和天外天商量，但天外天的情况不同于深渊，那里有太多的独立势力，要他们统一意见并不容易。
而且深渊的众神不太信任他们，对于诛神之战的发起者，深渊的众神对天外天新神们的印象并不好。
况且深渊和天外天如今的新神们是有冲突的，来深渊的保神派，深渊众神虽也没什么好感，但如今也是深渊的人，他们不可能将其交出。
之前天外天派人来对此事交涉，而结果天外天的使者明显很不满意，但却也不敢说些什么。深渊诸神的强大，让使者们震撼到让他们想起旧神带来的恐惧，最后只能满怀不愤的离开。
梁子就此结下，天外天对深渊的印象同样不好。深渊要是以力压人肯定能做到，但最后多半又是一场诛神之战罢了。
天外天对于深渊诸神来说是极不安定的存在，他们虽然不强大，但这是对于深渊众神来说的，而不是普通生灵。当然，他们其实也没那么在意天外天，只是人手太少，有点馋天外天的那些新神罢了。
其实他们也提到了天外天的飞升方式式的聚集人员的方式，但深渊对于所找的人是有要求的，不可能用那样的方式，而且深渊确实不是适合活人呆的地方，至于鬼，那和现在有什么区别。
但当他们讨论这个的时候，永生告诉了他们一个消息。深渊吸引灵魂的法则被大道改过了，之前创世神设定下的对于灵魂的吸引法则，是在神魔时代确定的，它所面临的灵魂强度也是神魔时代生灵的灵魂强度。
就是因为这个，神魔之乱后，深渊几乎没有新的灵魂到来。但永生说，改是改过了，可作用是什么她并不清楚。
这也使得深渊众神有一瞬间的安静，因为他们并没有感觉到，而且现在深渊也没什么不一样，除了轮回带来的变化之外，并没有其他变化。
永生最后只是说，或许是好事也说不定呢？毕竟作为大道亲女儿的永生，并没有感受到大道的恶趣味，显然这次多半是看到深渊的问题后顺手为之的。对此深渊的众神没什么表示，因为无从表示。
天外天的问题也没有解决，深渊不可能用暴力去解决，也没有太多合作的可能。至于警告，你觉得他们能相信多少？最后只能搁置下来，走一步看一步了。
——
听完诸神的议论，永生带着些笑意说：“你们做得很好，就这样继续吧。”
说完低头感叹着低声到：“不会更好了。”话音虽轻但众神们都听清了，只是永生脸上那浑不在意的表情总让人怀疑，让他们有他们可能确实听错了的错觉。
“我可能还得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悱，关于封印，把数据给我吧，我先看看，有什么问题联系我就好。”
话音一转永生谈起了悱的问题，悱之前见到她除了询问还有抱怨，封印确实不是个简单的活儿，她积攒了满肚子的牢骚。
深渊几乎所有的神都外出了，关于封印的事只有她一个在忙着没有帮手，也没人可以讨论，他们都有自己的事，既没有时间也不了解情况。要了许多次人手，几乎没人来就算了，来了的也很快离开。
什么？你说启？
呵呵，有还不如没有，一点忙也帮不上就算了，当个吉祥物就是了。可是这家伙他总是不听话，一动手就帮倒忙！
倒忙！！你知道吗，倒忙！！！
这一帮几乎要把她许久的努力毁于一旦，她不是没有找他哥易说过，但最后启还是留在了这里，没办法，他给的实在太多了。不就是个启吗，能忍受。
不过忍受是一回事儿，怨念是另一回事儿。好在说过后，易显然教训过启了，如今他就是个站旁边看着的吉祥物而已，悱就直接当他不存在了。
听到永生的话，悱那一团烟雾般的存在，似乎也能从上面看出激动和欣喜，声音也充满了激动。
“好！我马上把它们整理出来给你，你太好了永生”悱倒是不担心联系不上永生，毕竟永生说可以随时联系她，就可以联系得到。
启看着这一幕翻了个白眼，悱的情绪一向如此，来得快去得快。但只要有，就会表现的极其浓烈。所以启面对的，一向都是疾风骤雨般的悱，暴躁且怒气冲天，疯狂又暴力，让启有着深重的阴影。
没办法，他打不过悱。悱的手段十分的奇特，就如她那烟雾般的身躯一般，缥缈、神秘。许多时候启还没反应过来就中招了，然后就是单方面的殴打。悱有着强大的封禁之力，这力量有先天的禀赋，也有后天的修习。
“我可能会先去外面看看天道，然后回来。”
看着沉默的众神，永生开口补充道：“放心不会太久的，我会尽快回来。”
永生说完，沉默的众神中鳒开口：“不用着急，永生，慢慢来就好。”
前黄后白的鳒开口，声音低沉和缓，语气却很沉重。
“我们会做好的。”
永生看着他，在沉默中她带着笑意开口，
“我相信。”
短暂的停顿后永生又道：“但我该回去了，长生也该回去了。”
听到的众神都感受到了一阵突如其来的悲伤，都想开口说些什么欲言又止，到底是谁也没能开口说些什么，只是沉默下去。
“没事的话，就这样吧。”
“没了”众神听到永生的询问，从悲伤中回神，皆小声应道，他们的声音依然沉重，心情亦如是。
永生一抬手，镜面便黑了下去，转瞬消失不见。
过了一会儿，才有神开口“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儿？”
“嗯，什么事儿？”闻言有神疑问开口。
“我去，小长生！”诺一拍脑袋，惊呼出口。
众神纷纷反应过来“对呀，小长生，怎么给忘了”
“哎呀，怎么忘了呢？”
……
易看着他们觉得有趣，但也没出声。不过很快就被人发现了他的‘幸灾乐祸’，便将他围起来严刑逼供。
“你可是最先见到永生的，说小长生怎么样了。”
易：“我也不知道啊。”
“不说是吧，看你能嘴硬多久”
“悱！大刑伺候！”
“等等，我就不能和你们一样忘了问？”易连忙阻止，反问道。
“切”众神不屑的看着他，易从那各式各样的神身上，看出了深深的不相信包括他弟弟。
“启，你也不信。”语中满是不善。
“哥，你看这，我信不信也没用是吧。”启躲避着易的视线，讪讪说到。
显然启也是不相信的，易也没再说什么。
众神看着易，意思很明白“我们就看着，你编，继续编，你看我们信不信你的鬼话。”
易长叹一声，也就不演了。
“我确实知道，在这之前我先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看见永生后面那个不断组合的东西了吗？”
“看见了，跟小长生有什么关系。”
“等等，那不会就是……”有人终于想到了什么，不确定的开口。
易肯定了他的猜想“没错，那就是小长生。”
众神都惊住了，易也没管他们，继续讲述着自己所知道的，也不管他们听没听。
易：“好了，我知道的就这些了。”
众神还有些回不过神儿来，易已经打算离开，但是有神叫住了他。
“等等，你就没劝劝永生。”
“劝了”
“那……”
“你觉得我劝得动？”
“……”
众神都沉默了，易也趁此机会离开。毕竟等待他们反应过来，他说不定会被迁怒，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等众神反应过来时，早已看不见易的身影了，只能心中念叨几句，最多在啐上一口。没什么事的众神也渐渐散去，各司其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