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天道 下界 凡人
“切，自己躲懒去了，还好意思说。”纷纷扰扰中，有一声格外的清晰响亮，越过纷乱清晰的响彻在众神之中。
永生听着这些脸上的笑容都深了几分，她看向那格外响亮的声音发出的地方，自然也看见一个如山岳般的人影，眼中又多了几分笑意。
“岩，好久不见了，你真是一点儿也没变。”说话还是那么清晰，打架还是只能被动挨揍。
永生开口语气怀念又调侃，岩那如山石一般沟壑纵横的脸上，也露出了些阴沉，她显然听懂了永生的未尽之意。
但是岩的声音中却不带什么火气，反而带着熟稔和亲切，开口声音之中还带着几分别扭的笑意：“你也没变。”还是那么爱揭短，那么不客气。原来岩那看起来阴沉的表情是在笑啊。
永生和岩的关系是不错的，在永生还在世间行走时，她们便已经结识，并且成了关系不错的朋友。但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岩面对永生的时候，永远是被动挨打的，所以永生总以此调侃她。
……
短暂的寒暄过后，他们便聊起了正事，这数十万年的时间深渊的变化是极大的，然而仍比不上外面世界的变化大。外界的变化，那是深渊这群老东西都没见过的变化速度。
然而变化快了，规则却没有。
规则没有跟上，巨大的变化带来的也将是巨大的混乱。深渊人手不足并不能及时的去处理那些混乱，当然他们也没必要事无巨细的去管。还是那句话，星球属于生于其上的生灵，如果他们不努力没人能救。
一开始他们是都管的，后来实在管不过来了，便放弃了。如果不是外部因素导致的破坏，他们便不再去管理，只做适当的引导。正如大道所言，生灵并不需要，也不应该由一个外来的神来拯救，他们才是自己家园的主人，他们也该拥有自救的能力。
不过纵然如此，深渊还是忙不过来。所以，如果遇上了受轮回牵引入深渊的不错的苗子，便会征求意见考验一番。通过后，它们如果愿意便留在深渊，不愿意就去轮回。留下的也只是做些简单的工作，顺道修行。他们是灵魂自然也是魂修，后世将他们称为鬼修，他们所行之道为鬼道。
一个东西被称为道，就代表着被世界认可，是可行的存在。所以鬼道一称其实出现得很晚，毕竟被世界认可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所谓认可，其实只是从已有或未有中，走出那条可以供后人行走的道来，并且可以延续，如此，它便可以是存在了，是一条已有的道了。
……
几经波折，深渊也渐渐走上正轨，发展的越来越好，只是人手始终不足。世界也勉强算是走上了正轨吧，至少变化里已经没了什么新的花样，开始稳定下来。
新的大变化几乎没有了，只是现有变化的不断重复。再新奇的东西，久了之后，它便成了常态，不足为怪了。
世界的变化不只是在于那爆发的位面和星界，还有星界之下也出现了位面和世界。星界之下的位面依托于星球而存在，而非星球所在位面空间。它们之间的关系，有些类似于盘古界与天外天之。
只是依附而生的位面与世界，这是一个完整的位面和世界，只是它存在于世界开辟的空间之中，而这些位面与世界所在位面差别其实不大。
它们算是星界的附属，而且这个位面和正常位面几乎一样，只是能量更少位面及其间诞生的星球和生灵等阶都更低，不，不应该说是生灵等阶更低，他们只是比之上级位面的生灵来说更弱小而已。
但由于这些出现的世界，似乎是由星界提供能量而诞生，它们所依托的星球，也会为产生的位面提供保护。而诞生的位面在稳定之后，也会反哺源星界，星界之中诞生的位面上限低，限制也大。
而这一切会诞生的原因，是星球自己的秩序意志的产生，一种类似道的东西。但它们的基础与世界，和世界中的生灵牵扯颇深，几乎不可分割。后来为了称呼，便将这由世界诞生的意志称为天道。
它们有着自己的特性，与道相似又不完全相似，乃是一界之道，故称其为天道。
其中奇怪的是，诸多位面和世界诞生的秩序意志，它们的基础规则几乎都相同的。众神后来一探查，上面似乎有大道的气息，这似乎是大道离去前留下的。但仅仅只是似乎而已，他们并不了解大道，对于所谓大道的气息的认知，其实源于本能——道中万物对于道的熟悉。
所以现在他们有所发现，可能也是道刻意留下的信息。
众神便有了些猜测，大道或许早已预料到了这些变化，造就了现在的情况。那么留下的法则和这变化，也许并非坏事。
他们探查那些由星界为祖所产生的位面，发现它们与星界之间有着联系，一开始是祖界给予，到了后面就是位面反哺给予星界能量。
他们便明白这或许算是一种星界的自救。整个世界空间的能量由于爆发的位面在不断消减，加上之前的几次灭世之乱能量进一步被消减，所以古老的世界们感受到了危机。当然这种变化或许就只是一种偶然，爆发时代的一种可能性罢了不具备任何特殊意义。
星界的运转需要能量，但目前的趋势能量是不断被消耗减少的，星界等阶越高所需能量就越多，它们显然发现了变化，开始未雨绸缪了。
深渊众神经过观察了解，并没有打算去改变这种变化，原因太多便不详解了。
他们为了方便区别，便将依托于星界而产生的位面空间，称为下界，命名的方式便是某某星界（世界）的下级世界（位面空间），所以简称为下界或下位面。
下界由于受到其上界的保护，相对来说是独立且稳定的。当其可以独立运行时，便会反哺能源给上界，而且只要上界不毁灭，其余上界的动荡再大也不会影响到它。
上界与下界之间的空间壁，比位面之间的还要难以破开。准确的说，是对于超越其上限的存在，压制更大，所导致跨越空间更困难，若单论空间壁的强度，自然是上位面远胜下界。
天道和下界的诞生，带来的变化是很多的，但主要是关于世界和生灵的变化，而这些变化是极其缓慢的。
天道的诞生，带来了一种奇特的能量，它被称为功德。这是一种区别于常规修行体系的能量，它来源于生灵和天道之中，是生灵和世界意志所产生的能量，可以为生灵所用，而得到它的方法，多种多样。
而功德也是后来轮回使们修行所用的能量，是鬼道的一支。
但这其实是很奇怪的事情，因为功德来源于秩序，而魂灵属于混乱，它们本该是水火不容的状态，但它却可以为魂灵所得，且可助其修行，实是很奇怪的事情。
下界的诞生自然伴随着生灵，而其间的生灵与上界之间其实是有着不小的差异的，他们在各方面都弱于上界。所以后来下界诞生的有灵之物，皆称为凡灵。
而凡灵中又有格外弱小的一族，他们是人。他们自身是不如其他高灵生物强大的，但他们有着极强的可塑性，也有着顽强的生命力。
他们的抗争虽然惨烈，可大多数的世界里，他们都是世界的主流生命，或者说，是代表者。而这一群来自下界的凡灵人族，便被称为凡人。他们便是后来万族中基数最大的一族，凡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