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深渊：启
永生自然是没有疯的，只是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便想着试一试，而且她能陪伴长生的时间并不多了。只是在她的计划里，长生的未来她是不参与的，所以表现得难免有些着急，看着就显得疯狂了。
永生来到无灵之地，自然也有躲一躲深渊众神的心思在，虽然更多的是因为长生和大道的关系，但不干预深渊事务也是永生想做的。
无灵之地的能量拆分提纯，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一般不会有人去做，但现在永生就在做着这件事。
短时间内永生不打算离开这里，能量可以靠纯净的能量晶石来提供，这些也主要是给长生用的，她自己并不需要。她之所以在分离这里的能量，只是为了研究一下虚空而已。
虚空虽然不是现在才出现的，但曾经只是一些消散的片段，像如今一般成为世界一部分，却是神魔之乱后才有的变化，所以永生对它并不熟悉。故而想趁着这段闲暇的时间，稍微了解一下，看看它能做些什么。
虚空自然是危险的，它的危险主要来源于它的不稳定。它是介于有序和混乱之间的中间产物，也是存在和虚无之间的中间产物，所以它很不稳定，容易产生一些由空间和虚无带来的危险。
万物从来不是静止的，位面是如此，虚无不可知，但想来也不是静止的，虚空自然也不是静止的，能量的迁延变化，在虚空中是常态，但大体上它又是稳定的，所以永生对虚空很感兴趣。
永生研究的如何，暂不讨论，但永生给长生灌注本源的事，却开始了，而且很是顺利。永生不惊讶，但长生却很惊讶，因为永生给她的本源，规格是极高的，若不是它的身上并没有携带永生的气息，她都要以为这是来自永生的本源了。
但不管长生怎么想，这苦她是必须得受下去的。长生并不恨永生，虽然如今的她，时常以一种恨不能啖其肉、饮其血的表情盯着永生，可这不过是痛苦中的消遣罢了，真实的恨意却不多。
长生每日在生死边缘挣扎，永生却还有心情给她上课，而这课也是不拘门类的，想到什么永生便给她讲什么。
长生哪有心情去听，但魔音灌耳，不得不听着。长生其实是想听的，可实在是没有什么心力去听。
长生可以说是身心皆饱受折磨，每时每刻都痛不欲生。因为永生自己不讲，也会放个留音石在哪里，开始播放，她也不管里头放出来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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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一神魔坐在大殿上，正在伏案写着什么，案上摆着一张大图纸，上面密密麻麻的散落着各色小点。
只见那神魔一手点在小点上，那小点就立马变大了，再一点它便覆盖了之前的点，成为图画的中心，旁边那些本模糊的色块，也变成了同色的小点。
小点变大后，神魔便一手执笔，在旁边写下些什么，又不知从哪里取出一张纸来，对着着那黑点放了进去，再一划，就又变成了之前的模样，又去点下一个点，就这么重复着。
殿上神魔正忙着，启却从正门走了进来，一身的风尘，似乎刚从外面回来。见殿上之人没注意到他便径直走上前去，低头一看，案上似乎是一幅地图还在不断闪烁变化。
启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见那神魔仍没理他，便转身在殿中转了一圈，然后便拿出一把椅子坐在旁边，也未曾出声。
过了许久，那神魔才抬起头来看向启开口：“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启：“哥，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肯定是完美无缺啊。”原来他是启的兄长神魔“易”，启虽然话是一如既往的不着调，但声音中倒是多了几分稳重。
易听到他这话只是瞟了启一眼，随后又摇了摇头，完美无缺是什么鬼，倒是没有开口打击他。只是心中仍是不免嘀咕，“就是你办事我才不放心。”
易收回视线，带着怀疑开口：“是吗？”
启：“哥！你怎么能不相信我，你可是我亲哥，我可是你亲弟弟呀。”说着表情还露出些受伤的模样来。
易听着他的话，看着他的表演，无奈的叹了口气：“行，我信。有悱跟着，想来她也不会让你乱来。”
易：“好了，说吧，来干嘛。”
启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鉴于他哥的淫威他还是识趣的闭了嘴。听到他哥的话，他想也不想的就答到：“哥，没事就不能来看你吗，什么叫来干嘛。”
眼看他哥就要发火赶紧开口：“有有有，悱让我问问你永生有消息了吗，有了就请她回来帮帮忙，没消息也没事，找几个禁制好的去帮帮忙就行，她说她一个人搞不定了。”
易：“永生还没有消息，不过应该也快有消息了。”
启十分惊讶：“哥，你怎么知道快有消息了？”
易没理他，考虑了一下：“嗯……现在深渊没有空的人，不过司他们快回来了，等他们回来我跟他们说一下。”
易：“还有事吗？”
启犹犹豫豫的开口，欲言又止：“没……没了，那个……那个……”
易早清楚他的脾性，对于他这表现也没什么表示，只是开口：“有什么事就说，扭扭捏捏的做什么。”
启吞了吞口水，鼓起勇气说：“哥，那个……”
看着他哥不善的眼神，他赶紧说到：“哥，我能不能去干别的事儿，悱那儿太无聊了。”而且悱又严格又吓人，他觉得悱比他哥都吓人。
听他说完，易眼神不善，启瑟瑟发抖，心中忐忑。但易也只是看了他一会儿就收回了视线：“不在悱哪儿，你想去哪儿？”
闻言，启有些开心，但还是小心翼翼的开口：“去跟着翎他们可不可以，我想去外面看看。”
易听完略做思索便开了口：“也可以，不过你得自己去跟翎他们说，他们同意我就同意。”
启：“真的？”身上已经开始洋溢起喜悦来，他哥说话向来算数。
易的回答意料之中“真的”，但启听到回答马上跳起来“好耶！”，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启：“谢谢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说着就要往上凑，只是被易的冷眼止住了动作。
启的目的达到了，也知道见好就收，便道：“那我走了，哥”
然在他要走出门时，易却开口叫住了他：“等等。”
启听到他哥的话浑身一僵，笑也僵在了脸上看上去要哭不哭，忐忑着开口：“哥?”
易看着他这样不由笑了一声，但马上就收住了：“你得在悱那儿待到翎他们回来，还得向悱说清楚，得悱同意，你才能走。”
启闻言，马上换了副面孔来，端着姿态，显得不在意的道：“就这？”悱早就想赶他走了，只是不知为什么一直没开口，所以启觉得这不过是个废话，并不当回事。
易也没管他的变脸，只道：“嗯，就这。”
“那不是轻轻松松，我一定好好表现。”启拍着胸脯声音洪亮的答道。
得了他哥肯定的回答启又重新开心起来，道了别，欢天喜地的离开了。易看着启的背影，露出个笑容来，摇摇头后又继续低头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