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袁家二少夫人的位置必须是我的
晚上的婚宴，袁毅不想江雨萱再以姐妹的身份跟在新娘身边，于是亲自为她选了一袭浅蓝色的，天然真丝面料V字微低腰设计的晚礼服。天生的衣架子加上出彩的气质，不需要任何华丽的配饰就很惹眼。
从下车之后就吸引了不少眼球，何况还有旁边的男神加持，简直男女老少通杀。
婚宴大厅的门口，众姐妹与伴娘陪着新娘和新郎在门口迎客，正好有客人要与他们合影，袁毅和江雨萱站到一边等着，待那波客人进去了，他们才走过去。
“祝你们永远相爱，携手共度美丽人生！”江雨萱一边抱抱新娘一边说祝福语，然后又与新郎握了握手。
袁毅也和新郎握手说：“新婚快乐！”
“哥，谢谢你送的全球限量款跑车，我的超爱！”罗樱桃笑靥如花。
孙梓浩睨她一眼，心里有没有吃一辆跑车的味？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咯。
然而袁毅却说：“注意用词，你旁边这位才是你的超爱。”
罗樱桃歪着脑袋靠在孙梓浩的肩膀上纠正，“错，他是我的挚爱！”
袁毅点点头，“行，你拎得清就行。”
与此同时，李密蜂过来挽住江雨萱，并在她耳边低声说：“里面，十几个同学等着你，你做好心里准备。我刚才已被灌了几杯，要不是以新娘姐妹不能喝多为由，恐怕现在已经倒下了。”
江雨萱故作害怕的样子打趣道：“那我们俩换一下衣服？这样我也可以幸免于这个理由了。”
李密蜂“切”了一声，“何必如此大费周章，你男人不会让你倒下的。”临走还不忘使坏地掐了一下她的小蛮腰。
江雨萱吃痛眉心蹙起，却只能干瞪她逃也似的背影。
袁毅已走了过来，单手环上她的腰际带着她往里走，并在李密蜂掐过的地方轻轻揉着，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你告诉李密蜂，如果不想夜夜苦等良宵的话，少欺负你。”
江雨萱怔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这是要拿李密蜂的男朋友来替她出气了。她抿唇窃笑，暗忖：男人小气起来也是很可怕的。
婚宴大厅已宾客满堂，入眼的布置果然略显低调，且端正，但那满堂客人大多数绝非普通低调之人，权贵政要、富商名流，无不锦衣华服、香衣鬓影，倒与这低调又端正之风的布置显得有些违和了。
张延笑嘻嘻向他们走来，“小师妹，你姗姗来迟必是因为某些人太缠身，不怪你，但是现在请你跟我走，同学席上有你的位置，那儿有酒有故事，正在精彩演绎中。”他曲起自己的右手，示意江雨萱挽上来。
江雨萱被他逗笑。
袁毅宠溺地捏捏她脸颊，温声说：“去吧，我去主位那边打个招呼，等会再过来。”
江雨萱点头，然后大大方方挽上张延的手臂，随着他向另一侧走去。
她从容地忽视掉眼角余光瞥见到的某些异样的目光，必竟她刚刚是被袁毅揽着腰走进来的。
“你袁师兄是故意让你暴露身份的。”张延似乎意料之中，他适时提醒：“不要理会那些不善的眼光，也不管有什么样的人找你麻烦，或是对你说什么难听的话，你一律置之不理就好。你只要像现在这样保持气定神闲的微笑、宠辱不惊的淡定姿态，就可以气死她们。”
江雨萱忍俊不禁，“张师兄，今晚这里是樱桃的主场，她才是主角。”尽管她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她还是宁愿往乐观的想。
“唉......谁让你男人不是一般的人呢？正所谓‘树大招风’，为你招来了一股猛烈的忌妒之风，就怕有些人被这股风冲昏了头脑，不顾场合啊。”
江雨萱还是笑，“没事，如若强风非要向我刮来，我从容迎接便是。”
张延似很欣慰地看了她一眼......
“江雨萱......”有同学认出了张延身边的江雨萱，在她还在一桌之遥的地方，就激动地站了起来喊她，并一边向她挥手。
江雨萱闻声望去，心情亦变得激动起来，挽着张延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
她开心地与全桌人寒暄问候，与女同学拥抱，与男同学握手。
接下来必然是互调互侃，推杯换盏的环节，一位男同学端起酒杯调侃道：“江雨萱，几年不见，变得更有魅力了，不愧是校花啊！”
其他男同学立即附合，纷纷端起酒杯，“来，来，为校花、为在坐所有的女同学，为更有魅力，干杯！”
女同学也很爽快纷纷站起来，“为更有魅力干杯！”
坐在江雨萱两旁的都是以前同宿舍的同学，其中一个说道：“雨萱，你这几年把自己藏得那么严实，可苦了我们袁师兄。”
另一个立即接话，“是啊，是啊，我们都以为你要狠心抛弃袁师兄了。”
江雨萱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李密蜂曾经说过，袁毅为了不错过任何关于她的消息，收集了她所有大学同学的联系方式，布下天罗地网，只为不错过任何关于她的消息。这么说来，这桌子人都是清楚她和袁毅之间的故事的，那么她也没有必要难为情或是隐满什么了。于是故作为难的样子，半开玩笑地说：“某人太过粘人了，弃不了。”
女同学被逗笑，“你这是名副其实的凡尔赛秀啊！”
江雨萱连忙摇头摆手，“不是，不是......开玩笑的......”
“雨萱，你不用否认，能掳获袁师兄这种极品男神，秀一秀是无可厚非的。”有男同学接话。
江雨萱无语了，她真的只是无心一说，竟被误解成炫耀了。
“不管来时的路如何曲折，如今总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旁边的女同学直起江雨萱左手戴着的那枚戒指晃了晃大家的眼球，并用一句话道尽她和袁毅之间的前尘与往后......
老同学相聚，畅谈甚欢，暄闹着喝酒，江雨萱推托不掉，几杯红酒下肚，脸颊已微微泛红，幸好有各式餐前点心下肚，否则她恐怕要醉了。
张延自打把她带到这张桌上，就总是电话不断，还神神秘秘地走到无人的角落去接，回来看到江雨萱脸颊微熏的样子，神情严肃地发话：“你们这帮臭小子，给我悠着点，小心那些已到手或是没到手的生意全都泡汤了！”赤裸裸的恐吓。
江雨萱借机去洗手间。正准备推门进去时，却被一句陌生而又高冷的问话止住了动作：
“江雨萱，是吗？”
她转过身，见一位明艳动人、高贵优雅的成熟女人向她缓步走来。
江雨萱有预感，来者不善。她试探性地问：“请问你是？”
“我是周亦欣。”她开门见山，“你认不认识我并不重要，你只要知道，袁家二少夫人的位置是我的就行。”
好大的口气。江雨萱心想，她应该就是袁毅被迫联姻的对像了。张延果然有先见之明，某些人已按奈不住向她宣示主权来了。
她抿唇一笑，一副‘你请继续’的神态。
“你当年既然选择了离开，就不应该再回来，小三的身份并不光彩，不是？”
江雨萱还是抿唇，但这回是憋笑，周亦欣一边流露出蔑视的神情，一边又似是劝说堕落少女上岸的样子，在她看来实在是滑稽。
她的似笑非笑，爱理不理，最终让周亦欣的圣母形象再也无法装下去，她脸色陡然下沉，声音更是高冷，“我并不想伤害你！”
江雨萱听明白了，言下之意就是，别不知好歹，否则伤害你是必然。这是劝说不成，改恐吓了。
但是江雨萱始终遵照张延的提醒，不予理睬，一副好整以睱的神态。果然气得周亦欣沉不住气了，早已攥紧的手，忽然张开就朝江雨萱的脸上招呼。
说时迟那时快，江雨萱伸出双手抓住了她作恶的手。
怒视的目光交接.....
直到周亦欣感觉到被江雨萱紧紧抓住的手被什么硌得生痛时，她才将视线往下移，当看见她手上那枚戒指时，眼内的狠戾如万箭待发，“果真不要脸！”
江雨萱也终于被惹恼了，“周亦欣，想不到你会在我面前跳梁小丑。”说完，用力掰下那只还在使狠力的手，然后毫不客气地一甩，“我并不想看不起你。”哈哈......这算不算以牙还牙？她江雨萱身份虽普通，但也是如凤凰般被爱着她的那些人宠着、护着的，岂能容许别人随意欺凌或践踏。
周亦欣十分怨恨地瞪着江雨萱进入洗手间的背影，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我们走着瞧！”
而袁毅，与他外公蒋老爷子和舅舅蒋磊，三个人挨着坐一桌上。旁人看来，他们正在唠家常，实则气氛有点冷，只是碍于场合，各人都故作心平气和。
“就这么带来，你就没有衡量过利弊？”蒋老爷子声音虽低，威慑力却十足。
“我需要的是爱情，而不是利益、权势和地位。周亦欣倒是你们衡量过后的满意人选，可惜却不是我所要的，如若硬凑就是祸害。”袁毅对待向来对他宠爱有加的蒋老爷子，语气上硬不起来，但平心静气之下所表达的意思却是不容置疑的。
然而蒋老爷子语气却加重了，“你竟然为了爱情放弃天大的利益，愚蠢至极！”
蒋磊接话：“阿毅，爱情可以婚后慢慢培养，这是件熊与掌可以兼得的好事，何况周亦欣一直很喜欢你，这已是事半功倍了。”
袁毅偏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蒋磊，然后才不急不缓地说：“我不需要什么天大的利益，正所谓‘持盈而亏’，‘物极必反’。功名富贵不过身外之物，凭自己的实力能得到多少就是多少，既可能保泰亦可安心，足矣。”
“你年纪轻轻，心态怎如此消极？”蒋老爷子瞪着他。
袁毅给了老爷子一个笑脸，‘少则得，多则惑’的道理，外公应该比我更加深谙。”
“少拿圣人那一套来忽悠我！”
袁毅低笑出声，“外公，您以前可总是拿圣人这一套来教育我。”
“臭小子，还有心情笑，你惹祸了。”
袁毅收起笑脸，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脸色逐渐变得深沉，声音也冷了几分，“舅舅，外公不清楚，难道您也糊涂？那位的为人处事是怎样的，难道还要我来告诉您？”他停顿，偏头凝视蒋磊，似乎想看清他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然而袁毅失望地收回视线，警告性十足地说：“您如果还想保命的话，就该做点事了！”
蒋磊闻声色变，惊愕地看着他，蒋老爷子亦是。
袁毅冷冷地低哼一声，接着说：“被别人掌握了生死大权犹不自知，真是应了老子的道，‘贪多则惑’。”
“什么人？你知道？”蒋磊压低声音问，他急切想知道答案。他很肯定，袁毅能这么说，就必然是知道的，甚至有可能就是他本人。此时此刻他当然希望那个‘别人’就是袁毅，那么他就还有一线生机，否则必死无疑。
“住口！此事到此为止，不许再提！你自己的事你自己解决，别再扯上阿毅。”蒋老爷子立即低声制止。他自是知道这里面的厉害关系，一不小心性命都难保，就别说什么天大的利益了。他忽然庆幸事情还未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如果把袁毅都搭上了，那么他死一百次都不能抵过。现在回想，他觉得自己真是老糊涂了，竟然认同蒋磊与那位所说的“大家同在一条船上，联姻能使船更稳固”这样的混帐话！
蒋磊长叹了一口气，搭在桌面上的手噔噔地敲着，几十年的官场之路，有太多的身不由已，他早已和那位同流合污、沆瀣一气。也早有意料会有不得善终的这一天，只是有点意外它来得这么快。
袁毅眸光略显阴鸷地盯着前方正向他们这一桌走来的那一对父女，幽幽地说：“我本无意踏过界，只是有些人太贪的无厌，想打我和袁氏集团的主意，我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我非圣人，对待不善不能以善待之！”
蒋磊和蒋老爷子内心已风起云涌，然而面上却不动声色，因为周亦欣与她父亲周平川已走到了桌前。
“外公，舅舅，阿毅。”周亦欣笑意盈盈地唤人。她走到蒋老爷子的旁边，微弯腰亲昵地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亦欣啊，你来啦？”蒋老爷子拍了拍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坐吧，坐下聊。”
周亦欣依言大大方方地落坐在他身旁。
“老爷子，好一段时间没见您了，最近身体可还好啊？”周平川嗓门沉而大，明明是问候老者的话，但经他口里说出来就是那种官腔的口吻，拿腔拿调。
蒋老爷子装作若无其事，笑呵呵地与他打马虎眼：“好着呢，好着呢！周领导日理万机，有劳你还惦记着我这在家吃闲饭的无用老朽了。”
周平川笑哈哈地坐到了蒋磊的身边，“老爷子今天怎如此见外？”他问的是蒋磊，视线却越过蒋磊看向袁毅，“阿毅，怎么？是你惹老爷子不开心了？”
袁毅酷着一张脸，“周领导，我外公说得对，您日理万机，我们的家事哪能劳您费心。”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不都是要一家人了吗？”周平川敛起笑脸，望向蒋老爷子，开门见山道：“老爷子，我看今天就把两个孩子的婚事定下来吧，他们都老大不小了，也是时候谈婚论嫁了。”
周亦欣从坐下后视线就一直停留在袁毅的脸上。这个她日思夜想的男人，做梦都想嫁给他的男人，是那么的让她神魂颠倒、如痴如醉。她无法想像自己得不到这个男人会怎样，当她看见袁毅亲密地搂着江雨萱走进来时，当她看见江雨萱手上戴着的戒指时，她就已心慌到窒息。所以她才半耍横、半要挟周平川，无论如何今天都要把婚期定下来。现在终于听到周平川提出来，心中暗喜，可面上仍保持矜持，还略带着不好意思的微笑，把视线从袁毅的脸上移向身旁的老爷子。
此话一出，蒋磊与老爷子都有点难堪和坐立不安。必竟联姻的事，他们父子俩是一直同意并支持的，但现在形势有变，断不能按计划进行了。
老爷子只好皮笑肉不笑地继续打马虎眼，“周领导，这婚姻大事，阿毅的父母都不在这里，我可是作不了主的呀。”
蒋磊婉转帮腔：“是啊，周领导，必竟是婚姻大事，父母还是应该在场的；再者，今天是老孙家取媳妇，搞不好会相互冲撞，都是大户人家，特别是老一辈的人都很讲究这些礼数，所以我觉得还是择日再议比较好。”
周平川原本很不满意老爷子的说辞，然而他却赞同蒋磊的话，于是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
“我的婚姻大事，我作主就行。”
正当周平川准备提出把确切日期定下来时，袁毅却强势打断了他，随即站了起来，“楼下一零八包厢，我给您想要的答案。”云淡风轻丢下这一句话后，扭头就先走了。
以大欺小也好，弱肉强食也罢，有无知的蝉就有贪婪的螳螂，以及更有甚之的黄雀。
官场上的事，他本无意触及，皆因蒋磊在物欲横流的社会中丧失了理智，只顾眼前利益，以致被周平川控制和利用。
偏偏周平川还贪婪无度，想要得到袁毅和袁氏集团，简直做他的春秋大梦！
早在两年前，袁毅就秘密研发了一款神似蟑螂的小型机器人，它可以如蟑螂般随意进入各种场所，监视监听功能精密无比，收集了周平川大量的政治黑料。
然而只要周平川不再打袁毅和袁氏集团的主意，他作为那个拉弓的人，自然不会让箭射出去，因为螳螂，自会有虎视眈眈的黄雀来收拾。每一行都有它的游戏规则，自会相互制约，相互制衡。而那些不遵守规则，破坏规律的人，必然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一零八包厢内，周平川翻看着手上那沓厚厚的资料，里面如流水帐般记录着他这几年大大小小不能见光的事迹，以及一张张无比清晰的照片，犹如见到了来收他命的青头小鬼，吓得面如土色，浑身发抖。
袁毅回到二楼婚宴大厅，径直往同学桌走去，正巧遇上新郞新娘到这桌敬酒，全桌人都举起酒杯站起来，祝福声、调侃声、喧笑声，好不热闹，气氛被顶上了高潮......以至于没有人注意到袁毅的到来，他默默地绕到江雨萱的背后一侧，单手轻轻搂上她的腰际，微低头在她一侧耳边问道：“脸红成这样，喝多了吧？”
他一靠近，江雨萱就已经察觉，偏头笑看着他：“你怎么才来？”语气略带娇嗔。
这会儿大家当然也看到了袁毅。毫无疑问，焦点一下转移到了他身上。
“哎，袁师兄，迟到要自罚三杯。”有同学开始起哄。
话音刚落，旁边的人自觉给他让出位置，满酒的酒杯已递了过来，袁毅一脸笑意，“对不起，各位，迟到自罚是因该的，但恕本人不能以酒自罚，实在是夫人管得严，不让喝酒。”
此话一出，所有人齐起哄......“真看不出来，原来袁师兄惧内。”
“哎，江雨萱，你自己能喝，管着袁师兄不让喝，说不过去呀！”
“江雨萱厉害呀，这是把袁师兄的心和胃都管住了。”
江雨萱无语，忙接过同学递过来的酒杯，求饶道：“求同学们别打趣我了，我替他喝行吗？”
袁毅却夺下她手中的酒杯放下，然后端起江雨萱喝过的茶杯，悠然地说：“中国茶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我以茶代酒，足以表达我的诚意。”说完一口气喝下那杯茶，然后继续找茶壶。
江雨萱趁势转移焦点，“哎、哎...你们搞清楚，今天谁是主谁是宾好吗？”
袁毅笑颜加深，认同道：“对，今天他们才是主角。”他举起茶杯，面向两位新人，“我以茶代酒，祝你们新婚愉快！百年好合！”说完又一口气喝下一杯茶。
张延阴阳怪气地笑了笑说：“你们这妇唱夫随的，真合拍呀。”
“哟，张师兄，你这是看人家成双成对的，眼红了吧？”李密蜂打趣。
“切，我会眼红老婆奴？”张延满脸不屑地说，惹得全场人又是大笑连连。
说实话，张延心里是有些泛酸气的，因为他之前也离开了好长一段时间，就是去帮袁毅收获战利品去了，可刚一回来就被人各种理由地罚酒，他又没有袁毅好命，有夫人管着，帮着，可以名正言顺不用喝，所以他眼红了，忽然也想谈恋爱了，尝尝那种被人管着还觉得甜到腻的滋味。
“我看你是这两天相亲很不顺利吧？”偏偏袁毅跟人精似的，无情地揭穿他那点小心事。
话音刚落，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张延就差没被气得一口老血喷出来。这段时间袁毅和江雨萱频频在他面前撒狗粮，让他那种想脱单的念头非常强烈，于是他还真的就接受家里安排的几场相亲，但没一个合眼缘的。
直到新郎和新娘带着笑到飙泪的众姐妹和亲人去了另一桌敬酒，这边才稍微安静下来。
接下来，话题不知不觉就扯到了生意上，也许是他们都觉得能见一次袁毅很不容易，所以都纷纷把握机会与他谈起了生意。要是以往，这些小事情袁毅都是交给张延应付，但是今天他却异常的热情大方，有问必答，不吝赐教，并且有求必应。真真是把这一桌子人给乐坏了。
必竟能攀上袁氏集团这层关系是很不容易的，对于一些阶层较低的人，这绝对是一个很好的发展机会，如果把握得好，事业就能从此顺风顺水了。
当然，他们心里也都跟明镜似的，知道袁毅这是看在江雨萱的面子上才会这么好说话。有道是“一人飞仙，仙及鸡犬”，这会儿他们真庆幸自己是江雨萱的同学。
江雨萱默默地吃着东西，一边也给袁毅布些清淡的菜，提醒他吃点。她自然也是知道他是有些“爱乌及乌”的，心里不免有些感动，但她也知道他是一个商人，正所谓“在商言商”，她相信他自会权衡利弊，所以她并没有什么心里负担。
酒足饭饱，宾客们陆续离席。江雨萱也因为多喝了些酒，这会儿酒劲上来，就感觉身体有些飘飘然了，她偏过头带着点傻笑看着袁毅。
“累了？”袁毅眼神宠溺，忍不住轻轻捏她脸颊。
江雨萱拉下他的大手，这么亲昵的动作，在这么多人面前她颇显尴尬。
袁毅笑了笑，反握住她的手，然后站起来对大家说：“散席了，回去吧。”
大家这才中断了意犹未尽的交谈，依言站起来，一同到门口与新郎新娘告别后就各自散了。
张延很自觉地送李密蜂送回酒店房间。两个人喝得实在有点多，天南地北地胡吹海吹，直到李密蜂直接倒在床上一动不动，张延才离开。
江雨萱亦是，不仅话多，还做出超乎寻常的动作，她竟然解开安全带，然后对开车的袁毅各种撩拨。
袁毅被吓得不得不靠边暂停，帮她把安全带扣回去，连哄带骗道：“萱萱要乖一点，回家后老公给奖励。”
其实江雨萱没醉，只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意志有些薄弱，再就是周亦欣的突然出现，让她感觉到些许不安。她无力地靠坐在座椅上，偏着头，有一点傻笑，有一点软弱，还有一种控制不住的想要靠近。
她自己都对这种状态感到很陌生。才多久？她竟然连身心都依赖他到这种程度。
她像没听见他的话般撒着娇说：“你是我的，任何人都别想抢走。”
袁毅怔了一下，随即他心疼了，因为他知道她这是受周亦欣影响了。“小蟑螂”机器人今晚所拍摄到的视频，张延几乎是给他实时发送的，当然也包括周亦欣找江雨萱麻烦的那一段，所以整个过程他都一清二楚。他今晚就是故意公开他和江雨萱的关系，经此来刺激周亦欣，由她把事情引开，迫使周平川把事情提到明面上，那么他就能顺理成章地与周平川摊牌了。但他没想到周亦欣竟然会动手，幸好他家萱萱也不是吃素的，没让她给欺负了。否则他那已在弦上的箭也得由他发出去了。
袁毅耐心地顺着江雨萱，以安抚她的情绪：“是，你说得对，我是你的。放心吧，从现在起不会再有任何反对我们的人和势力，我都统统清理干净了。我保证，没有人能从你这里抢走我。”
“袁家二少夫人的位置也必须是我的！”
“那当然！”袁毅想了一下又说：“要不然......我们明天就回鹏城，把这个位置给坐实了！？”这个想法可不单纯只是想抚慰她的情绪，他是真想。
江雨萱忽然就笑开来，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幸福且安心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