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研究内容与框架

在分别对事实疑难和法律疑难相关文献进行分类、综述、分析的基础上，通过实证、价值、概念等分析方法，主要基于以下内容及框架对刑事疑难案件的法理展开研究。

一 研究内容

为了窥探疑难案件理论的全貌，本书以疑难案件的类型为主线，从事实疑难与法律疑难两方面展开，全面地分析疑难案件理论，并着重对刑事疑难案件应如何合理运用“存疑利于被告”的原则进行辨析。

为何要从事实疑难谈起？以一个刑事案件为例，从案件的形成来看，公安侦查、检察院起诉到司法裁判前，三个阶段注重考察的都是案件事实，尽管如此，也无法完全排除事实疑难。而我国目前已有的刑事错案实际上多为事实疑难的案件，面对事实疑难应当如何认定、如何判罚才能尽可能地减少错案的产生，是本书试图解决的问题。另外，从司法审判的流程来看，首先是审理事实疑难，而后才是法律疑难。查明案件的事实疑难是分析法律疑难的基础，如果案件事实不清，在此基础上进行的法律疑难辨析只能是空中楼阁，适用再恰当的规则、原则，也不能纠正案件事实这一源头上的错误。并且，事实真相难以完全还原，难免有存疑的情形，对于客观事实、法律事实等不同类型的事实存疑应如何判罚，除了法律的明文规定外，对于应然层面的事实疑难也应有相应的理论作为支撑。因此，本书对疑难案件的研究从事实疑难开始，再到法律疑难，意图对疑难案件进行更加全面、系统的分析。

将案件事实中的疑难，与法律适用中的疑难加以说明，并分别进行阐述，再结合相应的法学理论进行辨析，最后落脚到刑事案件中的事实与法律疑难的法理研究上。对刑事疑难案件中的客观事实疑难、法律事实疑难、法律疑难的辨析将贯穿全书，意图通过从法学理论的阐释到具体部门法的法理适用，实现理论与实践的结合。

二 研究框架

根据研究内容的侧重不同，本书的研究框架大体可以分为四个部分，共14章。

第一部分，刑事疑难案件概论。通过第一部分对刑事疑难案件的概述，提出实践中的问题，划分刑事疑难案件的类型。

绪论部分主要对本书的研究内容、研究框架、研究方法进行概述。第二至四章除了厘清什么是疑难案件，还将疑难案件分为事实疑难与法律疑难，并分别进行阐释。在此基础上，将事实疑难与法律疑难进行再分类，事实疑难还可分为客观事实疑难与法律事实疑难两种类型，并且分别探析客观事实疑难、法律事实疑难以及法律疑难的成因。

第二部分，主要研究刑事案件中的事实疑难。以事实疑难为主线研究其冲突，以及解决刑事案件事实疑难的理论进路，最后落脚到刑事案件中事实疑难的法理研究。主要观点包括：排除事实疑难是解决法律疑难的基础，事实疑难又分为客观事实疑难及法律事实疑难两种类型。疑难案件的产生实则从立案调查到审查起诉阶段就开始了，司法审判只是对疑难案件裁定的最后阶段。

第五章分析案件事实中的疑难情形，着重分析案件事实的认知疑难，事实之间的冲突情形。第六章研究解决应然层面事实疑难的理论进路。第七章经过前面对事实疑难情形及理论辨析，最终落脚到刑事案件中事实疑难的法理研究上，并对刑事案件中的事实疑难分为侦查、起诉、审判三个阶段研究其分类及适用，以及案件事实向证据的转化，最后研究刑事事实疑难案件在哪些情形下应适用“利益归于被告”的问题。第八章研究在刑事事实疑难案件中，案件事实的证明以及定案证据的形成等疑难问题。

第三部分，主要研究刑事案件中的法律疑难。以法律疑难为主线，研究其相互之间的冲突、理论冲突及方法论，最后以刑事案件中的法律疑难为实证，寻求合理解决司法实践中法律疑难的路径。对于法律疑难，学界主要分为哈特的“语义上的疑难案件”与德沃金的“法律根据争议的疑难案件”两大类别。其后的学者主要在两人的理论基础上展开研究。

第九章主要研究法律适用中的疑难情形，分析个案中法律疑难相互之间存在的冲突，以及法律疑难中的“信仰”冲突，通过对“信仰”冲突的分析，辨析法律疑难理论争议的根源。第十章以自然法与实证法两大法学流派关于法律疑难的理论争议为研究主线，以德沃金与哈特的疑难案件理论为主，分析二者法律疑难理论的相容与不相容，从不同的视角切入，以期全面论证法律疑难的理论。通过前面两章对法律适用的疑难及理论分析，第十一章落实到对刑事案件中法律疑难的法理研究上，并根据刑事司法的侦查、起诉、审判三个阶段，分别进行法律疑难的辨析。第十二章实证分析国内在处理刑事法律疑难时采用的司法方法，主要包括裁判解释和司法解释。

第四部分，结论。在前述分别对刑事事实疑难和刑事法律疑难进行从理论到实证的研究基础之上，分析刑事疑难案件在诉讼中的原则，并对全书观点进行提炼、概括、总结。

第十三章分析刑事疑难案件在诉讼中的原则，分析“禁止双重危险”原则、“一事不再理”原则、刑法不得已原则、谦抑原则在刑事疑难案件诉讼中的作用及合理适用。第十四章为全书的结论部分，对全书观点进行概括性的归纳，并提出主要的研究结论。

基于上述，本书的研究主要是围绕第二部分事实疑难和第三部分法律疑难展开的，主体内容的研究框架如图1—1所示。

图1—1 主体内容研究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