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0章 从溶主动拿出,愿意同盛泽结盟的诚意
“哦,那盛大人可知,我为何会针对崔显?”
从溶只是想确认,盛泽到底知道多少。
“你那天不都和银屏公主讲了,他在背后,编你的瞎话。”
“好吧,你继续说,我错哪了?”
“现在是皇权社会,明白吗,你要想有好结果,就要把事闹到圣上面前,可懂?”
“懂啊,我是想闹到圣上面前,可圣上认识我吗?我有机会吗?我父亲从七品官员,他都没资格带我参加宫中宴会。”
“你不挺聪明的吗,我就站在你面前。”
“???”
“服了,非让把话说白,你那晚就不该去找军巡判官楚德训,而是应该来找我。我帮你把事闹到圣上面前。崔显的结局,就不可能只是被踢出家族。”
“???”
“你还没懂。”
“不是,我凭什……,不不不,我何德何能啊?能劳烦盛大人?”
上一世的经历,总让从溶觉得,盛泽有意无意的在害她。
这一世转变太大,她有些不知所措。
“还凭什么,就凭你敢同银屏公主默认爱慕我。”
“那个,盛大人,我,我……,”
这题太难了,从溶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逗你的,你见那位姑娘爱慕一个人,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大方到不行。想怼就怼,还“莫名其妙”一点不知收敛。”
盛泽在学那晚从溶说他莫名其妙的语调。
从溶忍不住笑出来了。
“溶姐,你在我心里就是妹妹,当年我父亲不在了,你母亲同你父亲来悼念。她看我很伤心,并未同其她长辈一样,说些美化死亡的话语,而是同我讲她有和我一样的经历,遇到这种事,应该伤心,可以难过,但人生绝对不是用来伤心和难过的。有很多更有意义的事情需要我去做,这话我会记一辈子。”
“……”
这事从溶是第一次知道。
她开始怀疑,她之前和盛泽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有这种经历在,盛泽是不可能伤害她的。
“这会不说凭什么了?”
“你真的会帮我吗?”
“真的会。”
“你就不怕我做些不好的事情吗?”
“你一个规矩人家长大的小姑娘,我即便强迫你做些出格的事,你能做到吗?请不要难为你自己。”
“你不要小看我。”
“好,我大看你一眼。”
盛泽一副逗小孩的语气,
从溶觉得,杀伤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想了一堆,有杀伤性,带侮辱性的话语,但又觉得反击没任何意义。
不如说点有用的。
“瑾谦哥哥,那个李璇玑即便再爱慕你,也不能掩盖她人品不好的事实,你若想娶她,还是查清楚后再娶,和离,嗯……,还挺麻烦的。”
“你不提她,我都快把这事给忘了,听风阁下面的人,搞不清楚,六品巡查御史的职权范围,也就算了,你可是有爵位的世家嫡女呀,怎么连你也搞不清楚。”
“???”
“李璇玑的母亲放高利贷,搞出人命,地方官员袒护,你让听风阁帮受害人出头,是不是也要和他们交代清楚,要怎么出头,这就不是随便找个巡查御史递个状子,就能解决的事。”
从溶很惊诧,盛泽怎么会早就知道此事?
但瞬间又产生了一个大胆猜测。
上一世,盛泽娶李璇玑,怕不是有什么政治目的。
两人成亲不到一年,也没孩子,
和离后,赵郡李氏一族,在几年内,就彻底没落,
等从溶有能力查找李璇玑时,李璇玑已不知所踪。
盛泽倒是官位连升好几级,
才二十八岁,就已经是朝堂正二品官员,
整个朝堂最年轻的正二品官员。
从溶忽然觉得,盛泽好可怕,他连婚姻都能当作政治攀爬的牺牲品。
“盛大人,我知道了,我错了,我下回肯定改。”
从溶的忽然乖巧,盛泽没觉不对,还觉得自己特牛逼。
几句指点的话,就把小姑娘给彻底拿捏住了。
盛泽目的达成,有点开心,撸了撸官服的衣袖,问了句,
“你渴了吗?想喝点什么?这里有花茶,要吗?”
“你,你,你中毒了?”
从溶盯着盛泽的手腕,说话都有些颤抖。
“你怎么看出来的?”
盛泽很是意外。
“能把护腕摘掉吗,我想仔细看看。”
盛泽武德使的官服是有护腕的,
要不是他刚才撸袖子,
从溶,是真看不到他右手手腕下方,有个一文钱大小,青紫色的印记。
盛泽听话的摘掉护腕,
把手伸给从溶。
从溶如获至宝般的,捧着盛泽的手腕,还拿中指轻轻按压青紫处。
盛泽觉得这种感觉从未有过,很美妙。
“我能给你把个脉吗?”
“可以,我健康的很。”
“嗯,这我信,这种剧毒,你中后,还能活蹦乱跳,确实很健康。”
“那是。”
“左手给我。”
从溶把完脉,确定了一件事,
盛泽中的毒,是江浔岛排名第二的剧毒,幻灭。
按说这个毒一旦中了,十个呼吸内,保证你去见阎王。
毒能成功的做出来,中毒的人没去成,
就一个原因,制毒的时候,前后配比出了问题。
可这毒只有江浔岛的历任大长老和历任圣女会做。
现在的大长老,才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只有圣女,才有可能。
大长老同从溶讲过,
上一任圣女,性格毛躁,制毒制香,惯出纰漏。
但不是说,她去年就得重病猝死了吗?
否则江浔岛岛主,也不会把从溶一众六名女子,绑去江浔岛,想通过培养考核,成为下一任圣女。
从溶没再说话,脸色也不怎么好看,盛泽有点慌。
“你别用这个表情看我,我害怕。御医给我看过了,说我身体没事的。就是这个印记他不知道要怎么去除。”
从溶心里一句,毒被御医控制住了,你当然没事。
但这话没必要说破。
“你想去除印记吗?”
“当然想。”
“我要说,我可以,你信吗?”
“信。”
“我就这么值得你信任?”
“这真不是信任的问题,而是能力的问题。”
盛泽的说话语气,十分笃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