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修炼瓶颈
夜色浓稠似墨，杂役房里，有丝丝缕缕的灵气轻轻晃动。
我盘坐在蒲团上，体内的灵力就像找不到出路的野兽，在经脉里横冲直撞。那层屏障，看似薄弱，却坚不可摧，我被困在炼气一层的瓶颈足足三天三夜了。把任务奖励的丹药全吃下去，那停滞的灵力还是纹丝不动。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储物袋边缘，赵烈倒地时的表情蓦地浮现在脑海——瞪大的双眼满是恐惧，扭曲的面容写着不甘，还有那几分难以置信……一战过后，门派里的议论声更多了。李四那帮家伙，表面上老实了，可我总能感觉到，他们的目光冷飕飕的，像刀子一样扎人。
我清楚，这不过是个开头。
真正压得我喘不过气的，还是修炼啊。
系统给的能力确实厉害，但终归是身外之物，想变强还得靠自己。现在的我，就像被关进了一个密封的屋子，出口近在眼前，可那扇门怎么都推不开。
“系统。”我在心里轻声唤道。
【宿主有何吩咐？】
系统的声音还是那么机械，不过听着，心里能稍微踏实点儿。
“我卡在炼气一层，死活突破不了，你有办法没？”
沉默了几秒，系统提示音又响起来：
【检测到宿主当前修为处于炼气一层，建议完成支线任务：去门派藏书阁，找《青阳炼气诀》残卷，按古籍记载的方法修炼，能帮宿主打通经脉，顺利突破到炼气二层。任务奖励：积分+100，初级丹炉一座。是否接受？】
我的心猛地一紧。
藏书阁，那可是门派的重地，只有外门弟子以上才有资格进去，更别说随便翻那些古籍了，普通弟子连碰都不能碰。
“接受。”我没多想，立刻点头。
【任务已发布，请宿主尽快完成。】
系统声音落下，我睁开眼，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夜，心里有了主意。
第二天一早，我像往常一样去任务堂领杂役任务。路上，又听见有人在小声嘀咕——
“听说周一昨晚又去北山练功了。”
“他最近动静挺大啊。”
“哼，装模作样，迟早要栽跟头。”
我没搭理他们，低着头交了任务凭证，领了张新任务单，是清理后山废弃药园。这种偏僻的活儿，没人愿意干，正合我心意。
傍晚，任务完成，我回杂役房歇了会儿，趁着夜色悄悄出了门。
藏书阁在内门区域，平时戒备森严。不过今天换岗，守阁弟子交接的时候会有个小空档。我之前从系统那儿查好了时间，就等着这会儿动手。
我绕开巡逻路线，轻手轻脚地到了藏书阁后门。门上挂着把普通铜锁，对我来说不算事儿。我掏出一枚小巧的开锁符，轻轻一贴，“咔哒”一声，门就悄无声息地开了。
我闪身进去，大气都不敢出。
阁里黑咕隆咚的，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纸张和香木的味道。四周的书架高得看不到顶，一层叠着一层，望不到头。
我打开系统界面，调出任务指引，一个淡蓝色的光点在地图上闪烁，标着《青阳炼气诀》残卷大概的位置。
我顺着光点的方向，在一排排书架间穿梭，脚步轻得像猫。
两个时辰过去了，我几乎把整个阁楼翻了个底朝天，才在一个角落里的旧书堆里找到了它。
那是一本封面破破烂烂、边角发黄的古籍，封皮上隐隐约约能看到“青阳”两个字，其他字都看不清了。
我小心翼翼地翻开第一页，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飘了出来。书页上的字写得工工整整，又透着一股苍劲，一看就是修行有成的前辈写的。
我刚打算把古籍收起来，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我猛地回头，看见一个人影站在不远处的书架后面，好像也在找什么东西。
那人穿着外门弟子的衣服，身材瘦瘦的，动作很小心。
我不敢乱动，悄悄把古籍放进储物袋，紧贴着身子藏好。
那人没发现我，继续低着头翻找，嘴里还小声嘟囔：“师父说的那本《天机策》到底在哪儿呢……”
我趁他不注意，赶紧从另一边的小门跑出了藏书阁，一路上躲开巡逻的弟子，回到了自己房间。
我关上门窗，点了一支安神香，慢慢翻开古籍。
书里记载的是一种很古老的吐纳法门，叫“青阳引”，讲究在晨曦初露的时候吸纳天地间的清气，配合特定的坐姿和心法，引导灵力慢慢打通体内经脉。
我照着书上说的，调整好姿势，闭上眼睛，集中精神。
体内的灵力好像感应到了什么召唤，开始缓缓流动。一开始很慢，像是在试探，接着速度越来越快，像解冻的溪流，奔腾向前。
我屏住呼吸，一点儿都不敢放松。
灵力运转到第三周天时，突然碰到一个狭窄的地方，就像河道里的礁石，挡住了去路。
我的心一紧，刚想硬冲过去，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书上的一句话：
“若遇阻滞，切勿强行为之，当以意导气，徐徐疏通，方可无恙。”
我深吸一口气，放慢节奏，用意念引导灵力慢慢绕过去，一点点磨那个阻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胸口猛地一震，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灵力一下子贯通了！
我猛地睁开眼，瞳孔里闪过一丝光亮。
体内的气息顺畅地流转，整个人好像脱胎换骨了一样。
炼气二层！
我握紧拳头，感受着体内满满的力量，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这一晚，我没急着走，继续研究古籍，把关键的地方记下来，还试着把“青阳引”的吐纳法和原来的修炼方法融合在一起。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我才合上书，靠在床沿上小睡了一会儿。
清晨，系统提示音又响了：
【恭喜宿主成功突破至炼气二层，额外奖励已发放，请查收。】
我打开界面，果然看到积分多了 100，还多了一个新道具：初级丹炉。
“看来以后能试试炼丹了。”我小声嘀咕着。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接下来几天，我还是很低调，每天按时完成任务，有时候还故意表现出很疲惫的样子，让别人以为我还在恢复之前战斗的元气。
其实，我已经开始了新的修炼计划。
每天凌晨五点，我就悄悄起床，跑到后山没人的地方，按照“青阳引”的方法吐纳调息。随着灵力越来越强，我对身体的掌控也越来越熟练，甚至能感觉到周围细微的灵气波动。
有天早上，我正在树林里打坐，突然感觉远处有一股不一样的气息靠近。
我赶紧收敛气息，屏住呼吸，静静地观察。
那是一个穿着灰袍的男人，背着一个布包，步子稳稳的，神情很镇定。
他走到我附近，停了下来，四处看了看，好像在确认什么。
我的心一紧，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几步，藏到了树影里。
那人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眉头皱了一下，然后转身走了。
等他走远了，我才慢慢呼出一口气。
这个人的气息很特别，不属于门派里的任何一系，但又有点熟悉的感觉……
难道，是其他势力的人？
我盯着他消失的方向，眼神渐渐变得深沉。
这个世界比我想的要复杂得多。
而我，才刚刚迈出第一步。
手中的这本古籍，说不定藏着更大的秘密呢。
我站起身，拍了拍衣角的露水，转身朝杂役房走去。
今天，又是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