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舌战群儒：我说服的，是江东的命运
曹操，被彻底激怒了。
天幕之上，画面变得无比压抑。
北方的地平线上，出现了遮天蔽日的黑色浪潮。那是曹操亲率的，号称百万的大军！旌旗如林，刀枪如海，带着踏平一切的怒火，悍然南下！
荆州牧刘琮，望风而降。
主公不忍襄阳百姓遭难，率领不愿投降的数千兵马与十数万追随的百姓，开始了颠沛流离的逃亡。
长坂坡，当阳。
那是我一生中，最接近绝望的时刻。
画面之中，曹军最精锐的虎豹骑，如同一柄无情的铁锥，狠狠凿穿了我们脆弱的阵型。
哭喊声、厮杀声、哀嚎声响彻云霄。百姓流离失所，将士浴血拼杀，主母与阿斗失散，子龙单骑救主……
那不是一场战争，那是一场末日般的炼狱。
最终，我们退守江夏，身边只剩下了残兵数百，狼狈不堪。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绝望。
唯一的生路，只有一条——东联孙权，共抗曹操。
可是在当时的议事厅内，当我提出这个建议时，所有人都沉默了。
一位老臣颤巍巍地站出来，说道：“军师，万万不可！孙权乃江东之主，与我等素无往来。曹操势大，他此刻定然也想着如何自保。我等派使者前去，无异于羊入虎口！”
天幕上，我的独白，在此时响起，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危险。只有我，看到了危险背后，那唯一的胜机。】
【孙权，年少继业，坐领江东，其人外貌谦和，内里却无比骄傲。曹操的劝降书，对他而言，是招安，更是羞辱。他绝不会心甘情愿地俯首称臣。】
【他此刻的犹豫，只因身边缺少一个能为他剖析利害、坚定其心的人。】
【而我，诸葛亮，便要去做这个理由！】
画面中，在所有同僚畏惧的目光中，我缓缓起身，对主公刘备，深深一揖。
“主公，亮，请为使，出使江东！”
就这样，我带着主公的重托，乘一叶扁舟，孤身渡江。江水滔滔，仿佛预示着我此行的波诡云谲。
江东，柴桑。
吴侯孙权的殿上，文臣武将，分列两旁，气势非凡。
我一袭布衣，立于殿中，显得格外单薄。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数十道目光，如同利剑一般，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
其中，为首的那个老者——江东文臣之首，张昭，眼神中的轻蔑与敌意，更是毫不掩饰。
大唐，太极宫内。
李世民看到这一幕，对房玄龄道：“这江东的阵仗，倒是不小。张昭乃江东二世老臣，极有声望，看来，他便是孔明此行最大的阻碍了。”
果不其然，张昭第一个站了出来，抢在孙权开口之前，便对我发起了诘难，言语恶毒，直指我主刘备无能，屡战屡败。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平静，朗声道：“我主刘备，虽兵不过数千，却心怀天下，不忍看荆襄百姓受刀兵之苦，携民渡江，此乃大仁大义！长坂坡之败，非战之罪，实乃众寡悬殊。纵然如此，我主亦有席卷江汉之志，岂是那些闻风丧胆、摇尾乞降之辈所能理解的？”
我的目光，如刀子般，直直射向张昭！
“你……！”张昭气得满脸通红，须发皆张，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又有一人站出，厉声质问：“曹操拥兵百万，席卷天下，已得其八！我江东以一隅之地，如何能敌？先生劝我主抗曹，莫非是想让我江东六郡，生灵涂炭吗？！”
大秦，咸阳宫。
始皇帝嬴政听到这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蠢物！兵在精，而不在多。其势，其心，其疾，方为关键。此子深谙兵法，知晓曹军之弊病。那江东腐儒，只知算数，不知兵事。”
天幕之上，我朗声大笑，正如始皇所料那般，将曹军“人心不附、不习水战、水土不服、疲惫之师”的四大弊病，一一剖析，说得那人是哑口无言。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江东名士，轮番上阵，对我发起围攻。
“诸葛亮，你巧舌如簧，究竟意欲何为！”
“刘备兵败如山倒，有何资格与我主联盟！”
“你不过一山野村夫，也敢在此妄议国家大事？！”
我，一人一扇，立于殿中，舌战群儒！
他们问我兵法，我便对答如流，引经据典！
他们问我时局，我便剖析利害，洞若观火！
他们问我志向，我便言辞慷慨，气吞山河！
整个大殿，起初是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到后来，便只剩下我一人的声音，在殿中回响！那些所谓的江东才俊，一个个被我说得面红耳赤，张口结舌，冷汗直流，最终，皆是羞惭地退了下去，再不敢多言半句！
大汉，建章宫内。
汉武帝刘彻看得是眉飞色舞，他猛地一拍大腿，高声喝彩：“痛快！痛快至极！朕就喜欢看这些只会动嘴的腐儒，被人当众打脸的样子！这诸葛亮，有胆有识，不堕我大汉男儿之威！”
大明，奉天殿。
朱元璋亦是看得暗暗点头，他对身边的朱标道：“标儿，你看到了吗？这姓诸葛的，嘴皮子是真利索。但更重要的，是他肚子里有真东西。你再看江东那帮人，一个个自称名士，结果连个屁都放不出来。这就是咱常跟你说的，要务实，不要务虚！嘴上说得再好听，没用！”
当最后一个诘难者，也败下阵来后，整个大殿，陷入了一片死寂。那些之前还气势汹汹的江东文臣，此刻都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缓缓收回目光，不再理会这些已经被我说破了胆的“土鸡瓦犬”。
我将目光，缓缓投向了大殿一侧。
在那里，一直有一个人，从始至终，一言不发。他身姿英武，面如冠玉，眼神锐利如鹰，正用一种审视、好奇、又带着一丝战意的目光，静静地看着我。
江东大都督，周瑜，周公瑾。
天幕上，我的独白，在此时悄然响起，充满了不屑与期待。
【殿上的苍蝇，已经清理干净了。】
【现在，该会一会江东真正的猛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