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皇子朝堂整活大赏：这届大臣不好带
三更梆子声像催命符般撞碎寂静，王亚裹着云锦被在床上疯狂翻滚，丝绸摩擦声在空旷的寝殿里格外清晰。青铜漏壶里的水滴答作响，他突然鲤鱼打挺坐起，脑袋“咚”地撞上雕花木梁，疼得龇牙咧嘴：“完犊子！差点忘了明天要上朝！这破床也太豪华了，翻身都能撞出脑震荡！”铜镜里的少年身着金丝蟠龙纹中衣，眼下挂着比浣熊还夸张的黑眼圈。王亚盯着自己这张陌生又帅气的脸，突然开始对着空气表演：“诸位爱卿，此次赈灾……”话没说完就破功，捂着肚子笑倒在软垫上：“不行不行，这台词太正经了，得整点花活！”他突然模仿起抖音网红的腔调，手舞足蹈：“家人们谁懂啊！古代赈灾居然这么离谱！”第二日清晨，四个宫女像伺候祖宗似的围着他换装。十斤重的朝服刚套上，王亚就被玉带勒得直翻白眼，广袖甩出去直接扫翻了案上的青铜香炉，香灰撒得满地都是。“救命！这衣服是给人穿的吗？确定不是古代版的减肥刑具？”他扯着领口哀嚎，小宫女们吓得花容失色，其中一个手抖得厉害，差点把翡翠冠簪戳进他鼻孔。踏入太极殿的瞬间，三十六根盘龙金柱仿佛变成了三十六根金箍棒，压得王亚喘不过气。龙椅上的李世民身着玄色龙袍，不怒自威，活脱脱是从历史课本里走出来的终极 BOSS。王亚感觉自己的腿肚子开始跳起了踢踏舞，突然想起手机里存过的“社恐自救指南”，在心里疯狂默念：“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结果紧张过度，把《好汉歌》的歌词唱成了《最炫民族风》的调调，声音还在殿内不断回响。“宣晋王殿下宣读赈灾旨意！”宦官的尖嗓门像把高音唢呐，直接戳破了王亚的心理防线。他展开圣旨的手比帕金森患者还抖，余光瞥见李泰那副等着看笑话的嘴脸，瞬间想起昨晚熬夜刷到的《辩论赛制胜宝典》。热血上头的他，当场把圣旨往袖子里一塞，扯着嗓子喊：“家人们！不是，诸位爱卿！传统赈灾那套已经过时啦，咱得整点新活！”朝堂瞬间炸开了锅，大臣们的表情比看到外星人还精彩。白发苍苍的老臣扶着笏板差点晕倒，浑浊的眼睛瞪得溜圆：“这成何体统！皇子竟说‘家人们’！此乃大不敬之罪！”李泰嘴角疯狂抽搐，憋出一句：“弟弟莫不是被西域的风沙迷了眼，连礼仪都忘光了？”王亚却越说越上头，突然从袖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宣纸——那是他连夜用木炭画的“以工代赈”示意图，虽然线条歪歪扭扭，人物画得像火柴人，但胜在够醒目。“瞧见没各位！”他用玉带当教鞭敲打着示意图，“让灾民修水渠、建粮仓，朝廷发工钱管盒饭，这就叫‘劳动致富一条龙服务’！现在报名还送大唐户口大礼包，前一百名下单的，额外赠送胡饼十个！”这话一出，几个年轻官员没憋住，噗嗤笑出了声。李世民咳嗽了两声，王亚心虚地瞄过去，发现老爹眼里藏着笑意，顿时腰杆又挺直了三分。可老臣们哪肯轻易认输，礼部侍郎颤巍巍出列，白花花的胡子抖得像风中的蒲公英：“殿下，古往今来哪有让灾民做工的道理？这与祖制不符，万万不可啊！”王亚突然灵光乍现，模仿起《武林外传》里吕秀才的腔调，摇头晃脑道：“大人，您说祖制，那祖制里有智能手机吗？有高铁飞机吗？时代变了大人！您总不能拿前朝的剑，斩本朝的官吧！”殿内先是死寂，接着爆发出憋不住的哄笑，连侍卫都在憋笑憋得满脸通红，李世民也用袖袍挡住了上扬的嘴角。李泰脸黑得像锅底，阴阳怪气道：“弟弟这等奇思妙想，莫不是梦里的神仙传授？依我看，倒像是街边杂耍学来的把戏！”王亚双手一摊，开启毒舌模式：“皇兄这话说的，您上次说梦到祥瑞，该不会也是在梦里批发的吧？我听说那祥瑞的造型，跟长安街头卖的布偶一模一样呢！”这话直接戳中李泰的黑历史，气得他额头上青筋暴起，差点掀翻面前的奏案。就在局势剑拔弩张时，李世民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他摩挲着龙椅扶手，目光在王亚身上转了又转：“雉奴所言虽惊世骇俗，但细细想来，倒有几分道理。”老皇帝顿了顿，突然话锋一转，眼神变得犀利：“不过，若要施行，钱粮从何而来？又如何确保落到实处？那些贪墨之徒，定会想尽办法从中作梗。”这一问，让刚飘起来的王亚瞬间被拽回现实。他挠着脑袋，露出憨憨的笑容：“这个嘛……儿臣连夜做 PPT，哦不，连夜绘制详细方案，明天就给父皇交一份完美答卷！要是出了岔子，儿臣就直播倒立洗头！”退朝后，王亚在御花园被武媚娘堵了个正着。她倚着太湖石，红梅斜插云鬓，美得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子，手中却把玩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刀刃反射的光映在她脸上，平添几分神秘。“晋王殿下今日这一出，可比长安城里的杂耍还精彩。”她掩嘴轻笑，眼中却藏着担忧，“只是，动了太多人的奶酪，怕是要遭记恨。你看，这匕首就是有人想送给你的‘礼物’。”王亚拍着胸脯保证，却悄悄往旁边挪了半步：“放心！我这叫‘开局一把嘴，策略全靠怼’！谁要是敢使坏，我就把他做成大唐版的表情包，让他火遍长安！”话音未落，就被侍卫传唤去了御书房。御书房里，檀香混着墨香萦绕。李世民盯着大唐疆域图，头也不回地问：“雉奴，你可知朕为何没驳了你的提议？”王亚老老实实答：“因为儿臣说的有道理？”老皇帝转过身，眼神里既有骄傲又有忧虑：“因为朕在你身上，看到了敢为天下先的勇气。但治国不是儿戏，明日随朕去灾民安置点，莫要纸上谈兵。若是遇到危险，就用这个。”说着，李世民递给王亚一个小巧的信号弹，“这是朕命人研制的，危急时刻发射，朕自会派人支援。”夕阳西下，王亚抱着一摞竹简瘫在马车上。他望着长安城的万家灯火，突然意识到，自己面对的不只是一场赈灾，更是一场与千年旧制的较量。“加油啊王亚，你可是要改变历史的男人！”他给自己打气，却不小心把竹简撒了一地，在车夫憋笑的眼神中，手忙脚乱地收拾起来。而此时的长安街头，关于“晋王殿下朝堂脱口秀”的传闻，正以比八百里加急还快的速度疯传，甚至已经有人开始售卖“晋王同款以工代赈示意图”的临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