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吧
那是一地大概有六平米的法阵，博士按照工作人员的提示站在中心。
巨大的轰鸣声响彻房间。只见圆形法阵最外侧的：雷，火，水，木风，冰，明，暗，空间纷纷亮起。
工作人员长大了嘴巴，道：“也许是哪里出了问题，抱歉客人，让您见笑了。这怎么可能呢？”
博士微微一笑道：“我倒是觉得完全没有问题呢。”
然后博士就被叫走了。轮到阿维站在中间了。
轰鸣声再次响起。
雷，火，水，风，冰，明，暗纷纷泛起微弱的光芒，木和空间两处竟是出奇亮。
工作人员长舒一口气道：“终于来了个正常……的？不对啊！你怎么也是全元素者？”
只见那名年长的店员，捋了捋胡子，胡子有些局促，道：“两位先生非常真是非同寻常啊，全元素魔法书真是非常考验本店啊，这边请。”
阿维和博士随着年长的店员走向店铺深处。阿维道：“全元素很稀少吗？”
年长店员道：“嗯，在瓦尔德加德非常稀少，不过听说在皇都就不算了。当然了，我也是听纳特老爷爷——马特魔法书的总店店长讲的。”
终于来到一处货架都是厚重的黑木制作的地方。这里的魔法书很不一样，大部分魔法书都是几百页顶头了，但是这里的魔法书……有几千几万页。
“两位先生，这里的款式是按照页数来区分的。如果按照全魔法来定制的话，估计有几千页是肯定有的。”
博士道：“我要一份可研发的魔法书。”
店长结巴道：“可……可研发，那得几千万页吧。本店倒是有，只是……有点年头了。”
说罢店长打开了深处的一扇暗门，里面用银制书架架住了一本厚厚的书。
那是一本布满灰尘，但是有一种朴素的魅力，仿佛一眼下来，它并非如它表面般平凡。
博士点点头道：“我接受了，我就要这个。”
店员擦了擦汗，道：“那……这位先生呢？”
阿维摆摆手道：“我只要几万页就行。”
这是一笔不菲的价钱，还好阿维与博士两人积攒了几个月的冒险积蓄有不少。
“谢谢光临，纳特魔法书值得您光顾。”
博士左手抬起，那本百万页的“老古董”就浮在博士的身边。
阿维眯了眯眼睛道：“咋浮起来了？”
博士道：“别管啦，你就抱着吧。你还不懂魔法学的体系，简单两句话讲不清楚。”
阿维道：“明明你也是和我一起出土的老古董，怎么你就比我多懂了这么多？”
博士道：“嘛，我终究是博士。我喜欢研究不懂的东西，我对魔法的兴趣很浓郁。”
阿维道：“唉，看来我也得努把力啊。名义上，你是我的哥哥，到时候肯定会有人把你和我比较的。”
博士摊了摊手道：“你还会在乎这些吗？幼稚鬼。”
阿维想了想，道：“恐怕多多少少会在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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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四匹长着翅膀的白马驱动的马车已经恭候多时了。
罗密欧不像一开始相遇般一身冒险者的服饰，而是一身贵族的服饰，手上拿着一本深色的书。
那大概就是罗密欧的魔法书。
朱丽叶则是身着深色的法袍，一本相对厚一点的深色魔法书浮在身旁。
阿维打招呼道：“好久不见，我好像来晚了。”
罗密欧笑道：“哪里的事啊，时间这东西经历过生死考验后才明白珍贵。你是值得我用一生等待的朋友。”
阿维道：“真肉麻。”
罗密欧哈哈大笑：“对了，这就是你说的你哥哥吧。我是罗密欧，这位是朱丽叶。”
博士礼貌道：“在下戈登·暮色森林·罗尔特，感谢二位。”
罗密欧道：“哈哈，说笑了，卡维兄弟帮我的太多了，我无以回报。这只是一点点小小的感恩罢了。”
四人坐上马车，马车发动，竟是在四匹飞马的加持下，飞上了天空。
那巨大的瓦尔德加德巍峨在东，驻守着世间最神秘的拼图。它不仅守卫着人类的中土，也在不断完善那最后的拼图。
阿维从上向下眺望这一路行程，第一次感受到“天下”的概念。
病毒爆发后，原体从未环游世界，而阿维也只是一个刚刚诞生的生命，对一切充斥好奇。
博士则淡然处之，闭目养神。他通过暗物质界面感知过整个世界。
当然了，只是地理层次。他脑海中已经有了这个世界的轮廓。他没办法知晓一草一木，没法知晓每个生命。
博士道：“一年级一般都要学习一些什么内容？”
罗密欧尴尬看向朱丽叶，朱丽叶白了一眼罗密欧，道：“课本上的知识其实占大多数，还会教导决斗规则，技巧等，这些就是用来战斗的部分了。
魔药学，生物学，植物学这些涉及不深，只是认识的程度，如果你翻过课本就会发现是一种启蒙类似的百科全书。”
博士颔首，道：“多谢，知识总会让人心动。”
朱丽叶笑道：“听起来我们的学弟里要出大学霸了。”
阿维已经睡着了，他最近总喜欢打瞌睡。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原来是被马蹄声吵醒的。
“到了。”
阿维透过窗户看到了，一座偌大的城堡。有护城河，有城门，有哨塔，有一切！
而马车停在了那巨大护城河的另一边的一座小镇。
罗密欧介绍道：“皇家学院里面大多是贵族，而且分了帮派，一般都是以各个国家城邦为单位结伙的。所以说……”
阿维道：“我们不会惹事的。”
罗密欧摇摇头道：“不，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有事记得找我们，你不会忘了你的朱丽叶学姐的身份了吧，嘻嘻，诺斯公主。”
朱丽叶被说的不好意思了，脸红红的，道：“不要混杂一些奇怪的话啊。”
小镇很有哥特式风味，人们来来往往，很热闹。
阿维道：“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罗密欧道：“不打算转转吗，皇家学院可是对学生限制很严格的，如非允许禁止外出。”
阿维哀嚎：“怎么这样……”
博士敲了一下阿维的脑袋道：“无妨的，我有预感，我们以后肯定有机会再来。”
罗密欧闻言只好作罢，带着二人来到码头。
这时阿维才发现湖水泛着蓝色的光，而远处的湖水与天同色，不见边际，震撼道：“这里……仿佛仙境。”
博士喃喃道：“没想到，信仰神明的他们真的做出了鬼斧神工般的世界。真是……一群疯子。”
四人坐在小船上，驾一叶之扁舟也，若沧海之一粟。
小船的双桨是魔法所化，不用人力划动。
小船缓缓划，阿维感觉到一种难以言说的平静，于是闭上了眼睛继续睡去。
博士也从未如此平静，索性闭上眼睛，和阿维靠在一起。
此刻黄昏，湖水大绽蓝色的斑驳点点，隐隐有铃声在耳畔响起，阿维醒来，只觉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
博士笑道：“静谧魔法，对吧。”
朱丽叶惊讶道：“这你都知道，这可是四年级才学的，你真博学。”
罗密欧疑惑问道：“什么静谧魔法？”
朱丽叶捂脸道：“魔法学的大类啊，这可是一个章都在讲的内容，你到底逃了多少课程？”
罗密欧道：“没逃多少啊，我好歹上了三节课。”
“……一共一百多课时……”
“别在意这些细节。”
四人登上了这座哥特城堡，灯光昏黄，黄昏分晓。蜡烛缓缓点亮，城堡星光点点。
阿维看向博士，博士看向城楼。阿维才注意到一位巫师。
巫师帽，圆眼镜，高鼻梁，鹰钩鼻，深色的黑袍有金色的纹路修饰，他站在城楼眺望夕阳。
“那是魔法学教授，最近听说在研究什么空间魔法的折跃，他每天除了上课，就只观察太阳东升西落，大家都说他疯了。”罗密欧解释道。
博士摇摇头，喃喃道：“每个时代总有先驱，他们不被理解。正如那句——真理只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阿维清楚的听到了这句话，看向那个巫师的眼神里立刻充斥了敬重的色彩，他无条件相信博士。
……
城堡内部如今非常冷清，距离开学还有三天左右。这几天学生们会陆陆续续回来。
博士坐在宿舍的窗边，看着窗外的湖水，道：“这是个不错的决定。”
阿维在床上摆了一个“大”字，开口说道：“是啊，他们有自己的世界。你知道吗，博士。我时常在想，我属于哪个时代？”
博士摸了摸下巴道：“我还真的不知道。”
阿维看着苍白的天花板道：“我最近常常梦到那个人的人生。和我醒来的割裂感却如此之强。我属于这个时代吗？
……你常常说你不属于这个时代，那我呢？”
博士沉默一会，晚风透过窗，撩起博士的白发，他突然笑道：“哈，开始学忧郁少年了？要我说……这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活在当下。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