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今日起，戒酒！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刘茜茜母女回国后，在这个寒冷而孤寂的夜晚，也只有斯嘉丽的一片雪白能比这月色更暖人心。
当然，许晓也没有沉迷在这片雪白与茂密的森林当中，事业还是要进行的！
《调音师》的拍摄依旧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这是许晓梦中2019年的一部印度电影，改编自2010年法国导演奥利维耶·特雷内拍摄的一则短片。
讲述的是一位学习钢琴已有15年之久的天才钢琴家阿德里安，可是在梦寐以求的伯恩斯坦钢琴大赛上他功败垂成，人生跌落谷底。
为了攒够前往巴黎学音乐的钱，阿德里安化妆成一名盲人钢琴调音师，因为这会让别人认为他听觉方面更加敏锐，并由此得到更多的同情和消费。
直到某天，他来到一户人家工作，殊不知这里刚刚发生一起凶案......
阿三哥虽然不太讲究卫生，但是在“抄袭”方面却还是值得许晓借鉴的。
对方能将14分钟的短片，改编成140分钟的长篇电影，却依旧不改其精彩。
5分钟一个反转、10分钟一高潮的高能剧情，让《调音师》一度成为悬疑片上的一大佳作！
而自己的“抄袭”，就只能纯抄袭了......
去年年中，许晓已经邀请96届的陈昆、黄小明以及颜丹辰三位学长、学姐，分别担当了调音师、情夫与女主角，将《调音师》短片拍摄了一遍。
因此再执导这部长篇，对于许晓来说也算是得心应手。
许晓现在只等待着，今年十月份的威尼斯国际电影节，《调音师》能否帮助自己拿下一两个奖项，能让自己光荣回国了！
...
不再胡思乱想，许晓坐到了监视器面前。
镜头里，斯嘉丽饰演的年轻主妇正慵懒地倚在墙边，而克里斯·派恩扮演的盲人调音师阿德里安则坐在钢琴前，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流畅跃动——直到他的余光瞥见墙角那具血泊中的尸体。
“第四幕，第二镜，Action！”
克里斯·派恩淡定的坐在钢琴面前，沉浸的弹奏着。
直到他看到前面墙壁的拐角处，赫然躺着一具尸体以及满地的鲜血...克里斯·派恩只是震惊了一瞬，便继续弹奏了起来。
“咔！”
许晓猛地抓起扩音器，声音在片场炸开，“克里斯！你的震惊呢？你是个假装盲人的正常人，突然看见尸体的本能反应呢？琴音！我要听到你弹错的音符！”
“Sorry，Xu导，我调整一下，再来一遍！”克里斯举手示意，脸上带着好莱坞明星惯有的职业笑容。
“还有你，斯嘉丽！”
“嗯？”
斯嘉丽瞪着著名的绿眼睛无辜地望着他。
许晓语气稍缓：“你是装作放松，不是真放松。你的余光要时刻关注尸体和厕所门——那里藏着你的秘密。”
“好的，导演...”
虽然在床上有着不属于这个青春年纪的放肆，但是在剧组中，斯嘉丽却还是十分稳重的。
听到许晓的提醒后，也迅速反思了起来。
趁着演员调整状态，许晓反复回放刚才的镜头。
《调音师》没有炫目的特效，没有激烈的打斗，它的张力全部来自那些细微之处——一个眼神的闪烁，琴声的微妙变化，色彩对比中暗藏的杀机。
这种内敛的表达方式，反而对导演的掌控力和演员的表演提出了更高要求。
为了达到许晓满意的状态，势必要对自己、对演员、对剧组以极高的要求！
这也使得《调音师》剧组的拍摄相对于其他剧组来说，或许会显得相当压抑。
好莱坞的艺人，可不会任由自己压抑下去，在结束拍摄之后，都会想办法释放出去。
而“性”永远是释放压抑最好的办法——这也是国内那么多的剧组夫妻以及好莱坞传言中的放荡不羁的原因。
这也是为何许晓能跟斯嘉丽滚到一起的原因。
毕竟压抑的不止是演员，导演又何尝不是。
尽管脑海中有这部电影的成片，甚至还有诸多专业人士的解说。
但是第三者的旁观视角，跟身为导演亲临现场的拍摄，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因为无法复刻电影中的场景而一次次NG，对导演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
刘茜茜回国了，作为北电2002届最小的一位艺考生，也算是轰动一时。
许晓在好莱坞都能看国内不少贴吧、论坛的讨论。
好莱坞这边，寒假也即将过去，《调音师》距离杀青还有个把月的时间。
幸好NYU对于学生的事业也十分支持，只需要开学时去报个到即可，跟导师打完招呼后，许晓又继续《调音师》的拍摄。
剧组不能停，尽管租借的学校设备、场地，不需要花什么钱，但如果不能在合同期内完成拍摄，就要多出一部分违约片酬。
虽然斯嘉丽跟克里斯这两位未来的巨星，现在的片酬还很便宜，许晓也不缺什么钱，但也不想花这个冤枉钱。
更重要的是要在6月份之前，完成后期制作，送到威尼斯国际电影节审核！
...
就这样拍摄到了四月中旬，《调音师》才正式杀青。
杀青宴上发生了什么，许晓已经记不太清楚。
他只知道早上起床的时候，年轻力盛的腰子，都有些不堪重负。
转头看向身旁，平日里精力旺盛的“黑寡妇”此刻却安静得像个古典油画里的睡美人。
她金色的长发在雪白的床单上四散铺开，像是一束阳光被定格在画布上；微微张开的红唇还残留着昨晚的口红痕迹，在苍白的肌肤衬托下显得格外鲜艳，被单滑落至腰间，露出她标志性的锁骨曲线——以及那一片雪白......
许晓轻手轻脚地起身，生怕惊醒这幅价值连城的“艺术片”，捡起地上的还沾有口红印的衬衫，悄咪咪的摸进了卫生间。
看着镜子里那憔悴苍白的脸色，许晓“震惊不已”——酒色竟令我憔悴至此！
拧开水龙头，冷水哗啦啦地冲刷着洗手池，也冲走了最后一丝侥幸。
今日起，戒酒！
许晓对着镜中的自己郑重立誓，声音在空荡的浴室里显得格外悲壮，当视线不经意瞥见门外床上那抹金色的身影时，许晓也不由得在心中怒吼道——
妖女，坏我修行！
且看我降妖除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