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矿洞阴谋·灵植诱兽
第三章矿洞阴谋·灵植诱兽
陈飞伪装铁刀会杂役混入赤铜矿洞，目睹凡修被压榨，用「灵植诱兽术」引开灵猴群，暗中观察矿洞灵气流动规律。
黎明前的苍澜山脉笼罩在薄雾中，陈飞将陈小月安置在一处隐秘的山坳，用战纹·灵猿的利爪在岩石上刻下警示纹路，又嘱咐林小婉等人严守此处，这才换上从监工尸体上剥下的粗布短打，揣着半块染血的铁刀会腰牌，混入早间进矿的杂役队伍。
矿洞入口处，两名手持灵血鞭的监工正在搜身。陈飞低头缩肩，模仿凡修畏缩的姿态，任由对方在腰间摸索，掌心却暗自运转战纹·幼虎，将灵气收敛至人境二重水准——这是铁刀会杂役的普遍境界，太高或太低都会引人怀疑。
“滚进去，别磨蹭！”监工踹了他一脚，鞭梢擦过后背，带起一道血痕。陈飞闷哼一声，混在人群中走进矿洞，腐心草的酸腐味比昨夜更浓，不少杂役捂着口鼻咳嗽，却不敢停下脚步，只因稍有迟缓便会迎来灵血鞭的毒打。
矿洞深处，赤铜矿脉在荧石草的映照下泛着暗红，如凝固的血液。陈飞混在凿矿的队伍中，假装挥着铁锤，目光却不断扫过四周：凡修们大多面黄肌瘦，眼神空洞，手臂上烙着铁刀会的“血奴印记”，每当有人力竭倒下，监工便会用灵血鞭抽打其灵台，强行激发残余灵气继续劳作。
“看到那个穿灰衣的了吗？”身旁的老杂役忽然低声开口，他左眼失明，脸颊有道深可见骨的刀疤，“上个月他儿子被抽了灵血，现在整个人傻兮兮的，只能在厨房打杂。”
陈飞握住铁锤的手紧了紧：“铁刀会这么做，青岚宗不管吗？”
老杂役闻言猛地抬头，浑浊的右眼闪过惊恐，连忙摆手：“小崽子，别乱说话！青岚宗……”他忽然剧烈咳嗽，黑血溅在矿石上，“咳咳……他们是一伙的，没区别……”
话音未落，一记灵血鞭抽在他后背，监工骂骂咧咧：“老东西，敢偷懒？老子让你再说！”老杂役惨叫着倒下，陈飞伸手去扶，却触到他腰间藏着的半块饼——硬如石块，布满霉斑，显然是从厨房偷来的。
“拿着。”陈飞将饼塞回老杂役手中，掌心悄悄注入一丝战纹灵气，助其压制伤势。老杂役抬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清明，似乎想说什么，却被监工拖走，消失在矿洞深处。
正午时分，矿洞深处传来钟声，杂役们被驱赶至一处开阔地，领取发霉的粟米饭。陈飞蹲在角落，假装吃饭，实则观察矿洞结构：洞顶呈穹隆状，十二根石柱均匀分布，每根石柱上都刻着模糊的纹路，与他在山腹所见的战纹石壁有几分相似。
“这些石柱……像是某种阵法的基座。”他默念，战纹·鹰眼悄然运转，视网膜上浮现出淡淡的灵气线条，果然，石柱之间有灵气流动，形成一个巨大的圆形阵列，圆心处正是昨夜被他毁掉的血灵祭坛。
“灵植诱兽术……需要先找到灵猴群的栖息地。”他回忆起老杂役的话，矿洞后山林间有一群“铁臂灵猴”，受铁刀会驯养，负责巡逻警戒。陈飞悄悄溜到矿洞后方，那里有个狭窄的通风口，透过缝隙能看见外面的山林，藤蔓间隐约传来猿啼。
从怀中取出一株“引灵草”，这是他今早从山坳处采摘的灵植，叶片能释放模仿灵猴气息的香气。战纹·灵猿的能力在指尖运转，他轻轻捏碎叶片，绿色汁液渗入皮肤，瞬间，手臂上浮现出细密的猿毛纹路，指尖利爪微凸，甚至能嗅到风中灵猴的臊味。
“吼——”
他模仿灵猴的低吼声，透过通风口传出。片刻后，远处的猿啼声忽然变得暴躁，似乎有争斗发生。陈飞眯起眼睛，战纹·灵猿的听力让他清晰捕捉到：灵猴群正在争夺一处果林，而铁刀会设置的瞭望塔正好位于争斗中心。
“就是现在。”他低语，将剩余的引灵草汁涂抹在通风口周围，又用战纹·幼虎的力量搬来几块巨石，堵住通风口下半部分，只留下上半部分空隙——这样，灵猴群在逃窜时会误以为矿洞是安全的藏身之处。
果然，一刻钟后，山林中传来剧烈的动静，树枝断裂声、灵猴尖叫声此起彼伏。陈飞混在杂役中，看见数十只铁臂灵猴冲破警戒线，直奔矿洞而来，瞭望塔上的守卫慌忙敲响铜锣，监工们挥舞着灵血鞭冲出去驱赶。
“散开！别让它们进来！”监工头子的怒吼声传来。陈飞趁机脱离队伍，贴着石壁向矿洞深处移动，战纹·鹰眼全力运转，终于看清了灵气流动的全貌：十二根石柱对应十二地支，圆心祭坛为“太极眼”，整个矿洞竟是一个改良版的“聚灵阵”，用来加速赤铜矿的灵气凝结。
“原来如此，铁刀会用凡修的生命力催动聚灵阵，提高采矿效率，而青岚宗则拿走高品质的灵矿……”他喃喃自语，指尖触到石柱上的纹路，忽然想起山腹石壁上的“战纹·阵眼”刻痕，试着用战纹灵气注入——
石柱瞬间亮起红光，灵气流动骤然加速，远处传来监工的惊呼声：“怎么回事？灵气乱流了！”陈飞连忙收回手，心脏狂跳——这石柱竟能被战纹激活，说明青岚宗初代与铁刀会的阵法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就在此时，他忽然感到一阵心悸，战纹·幼虎的预警本能让他猛地抬头，只见一道冰冷的神识扫过矿洞，如利刃般刮过他的灵台——是青岚宗监察长老！
“糟了，伪装还是不够完美……”陈飞暗道，连忙混入慌乱的杂役中，假装被灵气乱流冲击得站立不稳。神识在他头顶盘旋片刻，似乎有所怀疑，却因灵猴群的骚乱而转向别处。
他趁机向矿洞出口移动，路过一处偏僻的石壁时，忽然听见有人低语：“今晚子时，青岚宗的人来取货，记得把一等灵矿单独存放……”
两名监工躲在阴影里，其中一人腰间挂着青岚宗的外门腰牌，编号“丙-07”，正是昨夜在血灵阵见过的弟子。陈飞屏息凝神，战纹·灵猿的听力让他清楚听见：“这次要三十个灵脉纯净的血奴，大长老说，第九百九十九个容器必须完美……”
第九百九十九个容器？陈飞心中一凛，想起血刀客临死前的话，原来自己真的是青岚宗血祭的关键。他攥紧拳头，指甲刺破掌心，却在此时，战纹·鹰眼忽然捕捉到石壁裂缝中的异样——那里藏着一枚血灵珠，珠子里映出一张熟悉的面孔：老杂役！
“他已经……”陈飞瞳孔骤缩，难怪老杂役被拖走后再没回来，原来直接被炼成了血灵珠。怒火在胸中燃烧，战纹·虎猿之力蠢蠢欲动，他强行压制，知道此刻暴露只会前功尽弃。
灵猴群终于被赶出矿洞，监工们骂骂咧咧地回来，开始清点人数。陈飞混在队伍中，忽然看见老杂役的尸体被拖过，腰间的半块饼还在，他伸手悄悄扯下饼上的草绳——那是老杂役用来标记矿脉的信号。
夜幕降临，杂役们被驱赶着离开矿洞，陈飞故意落在最后，等人群走远后，再次潜入矿洞。他来到老杂役死亡的地点，用战纹·灵猿的利爪挖开石壁，果然发现了一条隐蔽的缝隙，里面藏着一本破旧的账本，记载着铁刀会与青岚宗的灵矿分成记录，每一笔都标注着“血税抵扣”。
“证据……”他将账本收入怀中，忽然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连忙躲进阴影。两名青岚宗弟子走来，其中一人正是陈昊，他们抬着一个木箱，箱子里传出微弱的呻吟——是新抓来的血奴。
“快点，别让血刀客等急了，这次的容器要是出问题，大长老饶不了我们。”陈昊皱眉，“真不明白，为什么非要用陈家那废物，苍澜国那么多战纹者……”
“你懂什么？”另一人冷笑，“他是陈家旁支里唯一觉醒了双纹的，虎猿战纹融合，最适合用来复活始祖……”
话音未落，陈飞再也按捺不住，战纹·虎猿合一的力量瞬间爆发，如一道青影跃出，利爪直奔陈昊咽喉。陈昊惊恐地挥剑抵挡，却见陈飞的利爪轻松划破灵器级的青岚剑，直取面门——
千钧一发之际，矿洞外忽然传来巨响，像是山石崩塌。陈昊趁机后退，与同伴抬着木箱狂奔而去，临走前回头怒吼：“陈飞，你逃不掉的！青岚宗不会放过你！”
陈飞欲追，却感到一阵眩晕——连续使用战纹导致灵气透支，左目再次蒙上白翳。他扶着石壁喘息，听见远处传来监察长老的御剑声，知道不能再留，于是取出引灵草汁，在矿洞入口布置了一个简单的迷踪阵，这才拖着沉重的步伐返回山坳。
陈小月看见他时惊呼出声：“哥，你受伤了！”
陈飞低头，这才发现右肩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不知何时被灵血鞭划伤，此刻正在渗出黑血——毒素已经侵入灵脉。他强撑着微笑：“没事，小伤。”说着，取出清露散撒在伤口上，战纹·幼虎的灵气自动运转，加速愈合。
林小婉递来一碗热水，眼神中带着敬意：“陈大哥，你是不是……会仙术？”
陈飞摇头，喝下热水：“不是仙术，是……逆命的办法。”他望向苍澜山脉方向，青岚宗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战纹在胸口发烫，“明天，我们就去青岚宗，我要让他们看看，凡体逆命，究竟能走多远。”
老杂役的草绳在他掌心缠绕，与平安绳的灵结相互映衬。陈飞忽然想起山腹石壁上的刻字：“逆命者，破茧也。”他握紧拳头，虎猿战纹在体内交织，隐隐有突破士境的征兆——或许，青岚宗的门槛，就是他逆命之路的第一道关卡。
（第三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