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外系欺凌·黑铁凶名
第十一章外系欺凌·黑铁凶名
“来！”他怒吼，“让我看看，青岚宗的内门资格，究竟有多值钱！”
战纹·虎剑合一的虚影在身后咆哮，陈飞的拳风裹挟着虎啸与剑鸣，直取王虎面门。后者惊恐地挥刀格挡，却见灵器级的裂岩刀在战纹力量下寸寸崩裂，刀刃碎片划破他的脸颊，在左目下方留下深长的血痕。
“你……你怎么可能这么强！”王虎踉跄后退，士境三重的灵气在战纹威压下竟显得不堪一击。
陈飞踏碎碎裂的刀刃，虎形战纹在晨光中泛着冷冽金光：“士境三重就敢嚣张？青岚宗的外门，果然藏污纳垢。”他扫过围观的外门弟子，众人纷纷避开视线，唯有林小婉等人眼中闪过敬畏。
“你等着！”王虎捂着伤口逃窜，“我王叔是内门长老，不会放过你的！”
晨雾中传来苏清雪的叹息：“王虎的叔父是大长老的嫡系，你不该在此刻暴露战纹力量。”她递来一块止血符，“不过也好，至少外门没人再敢小觑你。”
陈飞接过符纸，注意到上面印着“清雪”二字，显然是苏清雪亲手制作。他运转战纹灵气愈合伤口，目光扫过演武场中央的镇妖碑：“小觑？他们只会更恐惧，更想除之而后快。”
加入青岚宗的流程比想象中更繁琐。外门执事查验了逆命玉佩与战纹令牌残片后，神色复杂地将陈飞兄妹分配至“外系黑铁队”——青岚宗外门最边缘的队伍，专司险地探查、魔兽清剿等必死任务。
“黑铁队？”林小婉惊呼，“那是连内门都不愿接手的凶队，三年前全灭过一次……”
“嘘！”另一名弟子打断她，警惕地望向执事背影，“噤声！不想死就别议论。”
陈飞握紧妹妹的手，感受到她掌心的冷汗。穿过外门坊市时，四周传来窃窃私语：“看，就是那个战纹者”“听说他杀了铁刀会分舵主”“大长老悬赏万金要他的命”……
黑铁队的据点是三间破旧木屋，位于外门最北侧的悬崖边。陈飞推开木门，霉味与铁锈味扑面而来，墙面上刻满前人留下的血字：“魔狼窟夺丹者死”“血灵阵害人”“战纹永存”……
“欢迎加入黑铁队，战纹先生。”
阴恻恻的声音从屋后传来，王虎带着三名壮汉走出，每人腰间都挂着魔兽爪牙制成的饰物。他脸上的血痕已敷了金疮药，却故意揭开纱布，露出狰狞的伤口：“听说你拒绝缴纳入队礼？很好，我这儿正好有个美差——魔狼窟的聚灵草熟了，你去采吧。”
陈小月脸色煞白：“魔狼窟？那是士境妖兽魔狼的巢穴，进去的人从没活着出来过！”
王虎狞笑：“哦？那正好，省得我动手。记住，三天内带三株聚灵草回来，否则——”他目光扫过陈小月，“你妹妹就来给老子当侍妾。”
陈飞浑身肌肉紧绷，战纹·幼虎的灵气几乎破体而出。苏清雪的传音却在此时响起：“别冲动，魔狼窟内有青岚宗早年埋下的聚灵阵，或许能助你突破士境三重。”他强行压下杀意，点头道：“好，我去。”
“哥，我跟你一起去！”陈小月抓住他的衣袖。
“不行，你留在这里，”陈飞取出苏清雪给的剑诀玉简，“帮我研究这个，或许能找到战纹与剑意融合的关键。”他转身对王虎道：“若我活着回来，希望你兑现承诺，不再为难我妹妹。”
“哈哈哈哈！”王虎大笑，“等你活着回来再说吧！”
魔狼窟位于青岚宗后山深处，入口被藤蔓覆盖，腐臭的血腥味混着草药香扑面而来。陈飞拨开藤蔓，看见洞口刻着模糊的“镇魔”二字，却被人用战纹刻痕覆盖——那是前人试图驯服魔狼的印记。
“战纹·狼嚎……”他低语，回忆起山腹石壁上的兽族战纹篇，“模拟头狼气息，需先感知狼群的灵气频率。”
盘膝坐下，陈飞运转战纹·鹰眼，神识如蛛网般蔓延至洞内。深处传来狼群的低吼，夹杂着幼狼的呜咽，而在更深处，有几簇旺盛的灵气波动——正是聚灵草的所在。他惊讶地发现，狼群竟围绕聚灵草筑巢，显然将其视为重要资源。
“原来如此，聚灵草能加速幼狼开灵，难怪魔狼视若珍宝。”他默念，战纹·狼嚎悄然发动。
喉间发出低沉的呜咽，陈飞的灵气波动逐渐与头狼吻合。洞内忽然安静，片刻后，一只体型庞大的魔狼缓步走出，皮毛呈暗灰色，额间有一道闪电状疤痕——正是狼群的首领，士境三重的“雷牙”。
雷牙嗅到陈飞的气息，瞳孔骤缩，前爪下意识伏地，竟露出臣服之态。陈飞心中一喜，却在此时，洞内传来幼狼的哀鸣——一只幼狼误食了腐心草，正在痛苦抽搐。
“机会！”
陈飞取出随身携带的清灵草，掷向雷牙。狼王接住草叶，凑到幼狼鼻端，片刻后，幼狼的抽搐逐渐平息。雷牙抬头望向陈飞，眼神中敌意尽消，反而多了几分警惕的信任。
“带我去聚灵草处。”陈飞施展战纹·狼嚎，将意念混入兽语。
雷牙犹豫片刻，转身示意跟随。洞内九曲十八弯，最终抵达一处宽敞的洞穴，中央生长着七株丈高的聚灵草，每株草顶都结着晶莹的灵珠。陈飞正要采摘，却听见洞外传来人声：“加快速度，王虎大人说了，今晚就要看到陈飞的尸体！”
三名外门弟子闯入，手中提着“屠魔弩”，弩箭上涂着兽血——正是针对魔狼的杀招。雷牙怒吼着扑向对方，却被弩箭射中肩膀，发出痛苦的哀嚎。
“愚蠢！”陈飞低喝，战纹·灵猿瞬间发动，在洞壁间跳跃如飞，利爪划过弟子手腕，屠魔弩应声落地。不等对方反应，战纹·虎啸已震碎其灵器，三人惨叫着抱头鼠窜，却被狼群追上，撕咬声此起彼伏。
“没事了。”陈飞安抚雷牙，取出火灵核残片为其疗伤，“我只要三株聚灵草，其余的，你们留着吧。”
雷牙低头轻蹭他的手背，眼中闪过智慧的光芒。陈飞忽然意识到，这头魔狼已开灵智，或许曾是某代战纹使的契约兽。他摘下三株聚灵草，又留下半块火灵核，这才转身离去。
回到外门时，天已黄昏。王虎正搂着一名外门女子饮酒，看见陈飞完好无损地归来，酒杯当场捏碎：“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活着出来？”
陈飞将聚灵草扔在桌上，草叶上还沾着魔狼的涎水：“任务完成，现在，兑现你的承诺。”
周围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外门弟子们这才惊觉，眼前的战纹者不仅活着从魔狼窟归来，还驯服了狼王雷牙——这意味着黑铁队从此有了抗衡内门的资本。
“你……”王虎脸色铁青，忽然露出阴笑，“很好，既然你这么能干，明天就去‘尸雾林’清剿邪修吧，那儿刚出了个士境四重的邪修头领，叫‘血手人屠’。”
陈小月猛地起身：“你这是刁难！尸雾林的邪修……”
“怎么，不敢去？”王虎逼近陈飞，“还是说，你战纹者的胆子，都是吹出来的？”
陈飞按住妹妹的肩膀，目光直视王虎：“尸雾林在哪？”
“哥！”陈小月急得眼眶通红，“那是内门弟子都不愿去的地方，你才士境二重……”
“没事。”陈飞轻声道，“别忘了，我还有战纹·逆命。”他转向王虎，“但我有个条件——若我活着回来，你要告诉我，青岚宗血祭的总坛究竟在哪。”
王虎瞳孔骤缩，酒液从指缝滴落：“你……你怎么会知道……”
“别管我怎么知道的。”陈飞逼近他，战纹灵气如潮水般压去，“答不答应？”
“好！”王虎咬牙，“我答应你！但你要是死了——”
“我不会死。”陈飞转身离去，战纹在背后凝成虎形虚影，“因为逆命者，从不向命运低头。”
深夜，陈飞在石屋中炼化聚灵草。草汁入喉的瞬间，战纹与灵气剧烈共鸣，他感到士境二重的屏障摇摇欲坠，而雷劫谷中吸收的雷火能量，竟在丹田处凝成一枚菱形晶体——正是突破士境三重的关键。
“哥，小心！”陈小月忽然惊呼，掷出一枚石子。
窗口闪过黑影，一支淬毒的弩箭擦着陈飞耳畔钉入墙壁，箭尾绑着纸条：“战纹者，尸雾林的邪修已恭候多时，记得带上你妹妹的灵脉——血手人屠留。”
陈飞取下纸条，发现字迹与王虎的笔记一模一样。他握紧拳头，战纹在掌心凝聚成虎爪形态，将纸条碾成齑粉：“王虎，看来你真的很想让我死。”
陈小月递来一碗灵米粥：“哥，苏师姐今晚来找过你，留了这个。”她摊开掌心，是一枚刻着“雪”字的玉简，玉简表面流转着青岚剑意。
玉简入手的瞬间，陈飞脑海中浮现出苏清雪的传音：“尸雾林内有青岚宗初代剑侍的剑意残留，或许能助你融合战纹与剑诀。小心，王虎背后的人，想借邪修之手杀你灭口。”
他抬头望向窗外，青岚宗主峰在夜色中如同一头巨兽，主峰顶端的长老阁透出暗红色光芒，与尸雾林方向遥相呼应。陈飞握紧玉简，战纹在胸口跳动如战鼓，他知道，明日的尸雾林之行，将是他在青岚宗的第二次生死考验，也将揭开更多关于战纹与剑侍的秘密。
（第十一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