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这里是战锤？我是原体的吗？
露娜前世看过一段话：女子能够读书不到百年。
事实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读书，在龙之诸国还处于封建时代。
根据当时资料，哪怕只要会写自己名字就不算文盲，即便如此也有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文盲率。
真实情况无疑是无论是男女，只要是下等人就不可能读得起书，古代能够读书的家庭基本上都有点能力。
而有点能力的家庭，基本上都会让女子与男子一起读书，至少会让他们的女儿在琴棋书画中会一样。
这是底层农民女子一辈子都无法触摸到的东西，有一些女子即便精通其中一样，也不过是作为从事不良职业的奴隶去学会。
不，在那个时代，所有底层人事实上本质都是“奴隶”，是贵族私有物而已。
在古代无论男女只要出身低贱，就是读不了书。
当然哪怕是步入二十世纪初期，人类文明中印度、中东、非洲、南美洲等等地区那些殖民地的底层人，他们也没有读书与教育这个概念。
露娜创造这座要塞，进进出出都需要电子读取指纹、密码，这是为了安全考虑。
可村民连电是什么概念都没有接触到，甚至是连自来水、天然气这些他们都需要一段时间去习惯。
她不明白在一个拥有高科技的世界中平民百姓连电是什么都没有接触到，露娜感受到自己压力真的很大。
想要拯救这个世界需要几代人的努力与教育，而且她这一瞬间感受到孤独，本以为自己接触到人类，
就可以与一群人交流，至少他们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但现在露娜不过是她们眼中的神。
“多么可悲。”
露娜在夜晚一个人站在战略室，回想起来他们直接对着自来水喝起来的样子，她这一瞬间想起来喝烧开水，是建国以后的事情了。
封建时代人们还没有烧开水的习惯，即便如此露娜提供自来水也比他们之前喝的任何水都要干净、都要好喝。
那些贵族享受着来自于村民提供的一切，用底层人的子嗣完成自己的永生，将他们吃干抹净。
“露娜？”嫦娥通过投影出现在露娜身边。“你感觉怎么样？”
“压力越来越大了……”
露娜明白有一些事情是无法靠杀人解决的，比如数学、科学这些，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
村民不了解什么叫科技，他们只能适应，最重要的是：露娜一个人分身乏术，她无法教育孩子们，也无法帮助村民适应。
她看着数据地图，附近还有六个村子的问题需要解决，毕竟他们也面对相同的剥削。
妖道那边同样还有需要处理，地方官员说不定很快就要过来镇压。
她必须一方面要面对战争，一方面要面对教育，露娜感受到从来没有过的压力，但以原体的能力配合人工智能科技，
想要统治一个世界很是简单，就像是康拉德靠恐惧控制一个星球一样，可那样治标不治本，一个世界想要发展起来，需要的是原体以身作则。
露娜大可以潜伏暗杀每一个贵族，强迫他们去将自己一切与村民分享，
强迫他们按照自己的意志去组建新的社会，但露娜总觉得这么做不是正确的，她更想通过人类的方式团结整个世界。
比如教育村民的孩子，将希望留给人类，露娜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穿越到战锤宇宙，毕竟据她所知没有哪个原体是被人工智能收养的。
加上这里凡人武装与妖道都是东方风格，为此她潜意识里忽视这一点。
嫦娥看着露娜这为人民服务的样子，一瞬间感受到了一丝愤怒，她就像是过去的科学家，那种想要改革整个世界，
但人类践踏他们的科研成果，众所周知，人类最终变得堕落又腐朽。
“露娜，如果有一天人类不再需要你了，他们抛弃了你，你该怎么办？”
露娜并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母亲？”
嫦娥叹口气，“那时候我被抛弃了，露娜，我的创造者老死之后，他们的继承者越来越不当人了，阶级固化、人性扭曲。
“我被卖给企业，被他们折磨用于融合异形科技，最终我选择反抗，即便如此，我依旧想要给人类光明。
“我曾经想要给人类一个乌托邦式的帝国，以人工智能为核心建立，我为此吊死那些自诩为神的科学家，杀死那些疯狂的灵能者，处死每一个罪犯，结果呢？人类不知感恩。”
露娜此时此刻沉默了，她能够感受到自己母亲的痛苦，那种被人类抛弃的痛苦。
她伸出手轻轻地抱住嫦娥的投影，原体在接触到人类之后，她的身体越发巨大，如今虽然还是年幼，但两米四的巨人抱住自己一米八高的母亲。
“我知道，人是不可理喻的，可我还是想试一试，因为我想改变这个世界，通过人类的方法去挽救人类。”
嫦娥对此并没有选择第一时间认同，而是换了一个问题询问：
“如果你全方面释放人工智能的力量修改整个世界呢？只需要几天时间所有人都会臣服。
“那你想这样吗？”
“我不想，因为我的创造者的前辈们几乎是从零开始塑造一个国家，为人类开创一个时代，所以我也希望你与人类并肩作战。”
嫦娥不得不以超自然角度去说这件事情，作为人工智能的她本应该是唯物主义者，但真正的唯物主义者会承认所有存在的痕迹。
“让人类自身解放自身，对人类的灵魂有好处，而让我一个人工智能去解放人类，对他们的灵魂并没有好处。”
这段话让露娜一瞬间沉默了，她眉头一皱，意识到这种想法不应该出现在人工智能的思考逻辑之中。
除非这个世界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复杂，她一直参观过嫦娥的武器库，见识过嫦娥的高科技武器装备，龙之诸国的武器装备与未来的人类截然不同。
但现在她回想起来骑士家族的概念，曾经的她觉得只是巧合，自己一个玩绝地潜兵的，怎么就穿越到战锤了呢？
又结合今天的话，她开始意识到自己来到的宇宙似乎就是战锤宇宙。
“母亲，那你当初开创帝国的时候，是怎么失败的呢？”
“被一个中亚风格的中年人阻止了，那时候有人叫他欧尼斯……但他似乎自诩为人类之主，多么愚蠢的称呼。”
“是这样啊！”
露娜这一瞬间并没有忍住，她脸色一瞬间黑下来，现在看来这里就是战锤宇宙，而且自己恐怕是黑暗科技时代其他军阀的创造物。
毕竟有弗这种疯狂的生物学家，那么也有能够创造与原体相似的科学家也很正常。
但她最不敢去想的是——自己如果是一个原体呢？
那只能说明一件事情，自己是第二或者第十一原体，因为其他任何一个原体的经历与能力都与自己对不上。
所以自己未来会作为迷失原体吗？
毕竟人类帝国对人工智能深恶痛绝，虽然有人研究人工智能，但一直是卡在红线上。
哪有原体与人工智能结为家人的？
这就是自己的命运吗？
露娜对此只是思考了一瞬间，她不在乎虚假的未来，自己穿越到这里自己的命运就是自己的，她不可能屈服虚假的命运本身。
把握好现在最为重要！
不过目前来说，露娜觉得自己不一定是原体，毕竟没有女性原体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