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可以和你耗上一整天！
当亨利和巴基去寻找史蒂夫，路过电影院后面拐角的巷子时，里面传来的喧闹声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嘭!”
一个身材高大的恶霸一拳砸在史蒂夫的脸上。
毫无悬念的，他被一拳打到在地。
这也不能怪史蒂夫。
实在是双方体型差距过于悬殊。
史蒂夫不足一米六的个子，在这恶霸面前柔弱的像个小姑娘。
这也是为什么对方在电影院里，大声喧哗，侮辱军人，
除了史蒂夫外，没有人其他人敢起身阻止的原因。
“小子，你老老实实的向我道歉，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不然……”
恶霸狞笑着挥舞了两下拳头，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摔倒在墙角的史蒂夫，扶着垃圾桶起身，仓惶间将垃圾桶的桶盖拿起来，当成盾牌挡在面前。
在他的眼里，看不到丝毫的畏惧，反而露出无比坚毅的神色。
“我……我可以和你耗上一整天。”
史蒂夫喘着粗气说。
但这个举动也彻底惹恼了恶霸，他不明白这个小个子哪来的勇气，电影院里那么多人都不敢说话，就他敢站出来。
“看来你还没吃到足够多的苦头。”
恶霸夺过史蒂夫手里的桶盖，一把扔掉。
挥舞着拳头，又一次将他打到在地。
但是没多久，这个身材单薄的小个子像不知疼痛般，竟然又挣扎的爬了起来，摆出一副拳击手的架势，一拳挥向恶霸的右脸。
可惜，体型和力量上的巨大差距，并不是靠单纯的勇气可以弥补的。
史蒂夫的拳头打在恶霸脸上，不痛不痒，反而彻底激怒了他。
恶霸反手推倒史蒂夫，攥着拳头，他要让这个小子好好的吃一次苦头，让他明白多管闲事的代价。
举起拳头正要对史蒂夫脑袋挥下时，手腕却突然被人一把捏住，同时耳边还有一道声音响起。
“你是哪个街区的混蛋，居然敢来这儿撒野？”
恶霸连忙扭头查看，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就站在他身旁。
捏住自己右手腕的人正是这条街区的黑帮负责人——亨利.卡维尔。
而后者正用锐利的眼神，盯着自己。
“亨利？！我只是想教训一下这个小子，没想来你这惹事。”
恶霸神色惊慌地连忙解释道。
“他是我的朋友，你想教训他？”
亨利右手发力。
“啊——亨利，我是法布尔先生的人，你不能……”
恶霸忍不住痛叫了起来，他感觉自己的手臂像是被铁钳夹住，骨头似乎都要被捏碎了。
亨利再一记左勾拳，将他后面要说的话，连同门牙打回了肚子。
眼泪混杂着嘴角的血水不断滴落，恶霸的脸上满是泥泞。
但亨利仍未收手，接着右手抓住他的胳膊一拧，令人寒颤的“嘎巴”声响起，
恶霸扶着怪异扭曲的胳膊顿时惨叫起来，再说不出任何威胁的话。
“闭嘴，再喊我就拧断你的喉咙。”
亨利的声音让他打了一个寒颤。
唰地将喉咙里的惨叫声咽了下去，额角淌汗，只敢发出呜呜咽咽的痛哼。
他知道亨利不是说笑的。
恶霸从地上爬起来，灰溜溜的转身想要离开这。
“我说过你可以走吗？”
亨利冷厉的声音将在钉在原地。
恶霸哭丧着脸转过身，连连向亨利求饶。
“向我的朋友道歉，他说你可以走你才能走。”
亨利指了指史蒂夫。
“怼布齐，窝不盖大声宣化，请泥原谅。”
恶霸低着头向史蒂夫道歉。
因为没了门牙，说起话来漏风，所以发音显得滑稽奇怪。
“窝可以揍了吗？”
恶霸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滚吧，下次再让我看见你欺负我的朋友，我会送你一双订做的水泥鞋。”
亨利看了眼点头的史蒂夫，冷冷的说道。
恶霸如蒙大赦，扶着脱臼的胳膊连忙跑出了小巷，连放一句狠话的心思都没有，毕竟对方的叔叔是号称【地狱犬】的于勒。
而且他本人也和爱尔兰黑帮有着不清不楚的联系，
他顶多算一个刚加入黑帮的混混，完全惹不起。
一旁的巴基伸手拉起史蒂夫，脸上带着无奈的表情，“史蒂夫，你总是这样，为什么非要去招惹那些你打不过的混蛋呢？”
“总得有人出来制止他们的恶行……嘶——”
史蒂夫脸颊浮肿，一边抽着凉气，一边说。
刚刚和那恶霸交战时，还不觉得疼。
现在肾上腺素消退，身体的上的疼痛伴随着肿胀的灼烧感开始清晰的传回大脑。
史蒂夫觉得自己该去擦点活血化瘀的药酒了。
“你又去征兵站了？”
亨利捡起地上沾着污水的征兵表，上面写着史蒂夫的个人信息。
只是居住地点由布鲁克林改成了新泽西洲的帕拉姆斯。
“在征兵表上伪造个人信息可是会被宪兵队逮捕的，史蒂夫。”
亨利将那张征兵表柔碎，这玩意可是罪证。
“我只是想为国家做点什么……”
史蒂夫沮丧的低下头，剧烈咳嗽了几声。
这是他第九次伪造信息去参军了，可每一次都卡在体检问题上。
亨利不由得同情起他，罗杰斯的父亲在美国第107师步兵团服役，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被德国人的芥子气杀死。
而母亲是前线的的护士，在治疗伤员时，不幸感染肺结核，在那个没有异烟肼和利福平的年代，肺结核就是绝症。
而史蒂夫似乎也是因为这个因素，出生时受到影响，不仅身材极其瘦弱，还有一堆先天性疾病，猩红热、风湿热、高血压、哮喘病……
这样的体质，同意他上战场就是谋杀。
因此，史蒂夫每次去征兵站，都会被负责招募的军官拒绝。
“亨利，你刚才没必要那么……凶狠。”
史蒂夫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尽管他知道亨利是在帮助自己，但他不愿意当恶霸，更不愿意伤害别人。
“我和你生存的世界不同，史蒂夫，在黑帮里，只有凶狠甚至残忍才能让对方不敢找你麻烦，不让他们害怕，还会有更多人欺负你。”
亨利说。
他能理解史蒂夫的想法，但这个世界并不完美。
“亨利说得对，要不是他帮助我们，小时候还不知道要受那帮恶霸多少欺负。”
巴基十分认同亨利的话。
以前他和史蒂夫在布鲁克林区里混的时候，可没少受其他人欺负，再加上他们又是孤儿，被欺负了也无处诉苦。
被人堵在小巷、打架斗殴，几乎每天成了两人的日常。
直到他们在某天结识了亨利，亨利身体强壮，打起架来十分厉害。
而且在巴基眼里，他很有商业头脑。
他想出了一个赚钱的点子，利用军事基地的严格管理，士兵不能随意外出的前提条件。
带两人偷偷混入军营，做起了兜售烟酒和传递家书的工作。
因为有巴基和史蒂夫两个烈士遗孤在，再加上父母那一辈老战友的庇护。
许多人对此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认了他们的行为。
他们靠着这个生意，赚了不少钱。
后来引起了本地最大帮派之一爱尔兰黑帮的注意。
他们眼馋这部分生意，亨利也需要地头蛇的庇护，于是双方合作，亨利主动将生意让出来，换取自己受到黑帮的保护以及掌管布鲁克林这条街区的权力。
“史蒂夫，布鲁克林东区那又开设了一处征兵站，你要还想参军的话可以去那试试，或许这次能满足你的愿望。”
亨利看见史蒂夫沮丧的神色说。
他记得那儿似乎有一位教授会看中史蒂夫，这也是他成为美国队长的第一步。
“真的？”
史蒂夫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身上的伤口也不觉得疼了。
“不行！史蒂夫的身体那么虚弱，上战场就是害他，更别说军营里还有那么严厉的训练。”
巴基立马表示反对。
他眼中带着疑惑，平时亨利极少对史蒂夫的参军想法发表意见，但今天为什么会赞同？
史蒂夫的眼神暗淡下来，自己最好的朋友反对他的梦想，即使是为了他着想，这也让他难受。
“巴基，既然史蒂夫有这个追求，或许该让他试试，而且通不通过审核我们说了又不算。”
亨利眼神里向他表露出一个“朋友就该多鼓励”的眼神。
一想到自己明天就要去异国他乡，奔赴战场，而且谁也不知道这场战争还要打多久，他和史蒂夫估计要分隔很长一段时间。
想到这，巴基也只好点头同意。
“好吧！史蒂夫，不过今天不行，今晚是我留在布鲁克林的最后一晚！
亨利搞到了几张斯塔克工业的展览票，还联系了几位姑娘参加联谊，
搞不好能让你从男孩变成真正的‘男人’。”
巴基挑了挑眉，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神色。
史蒂夫顿时羞赧起来。
不像情场老手的巴基，他还没有与女生谈过恋爱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