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0章 衣锦还乡
“确定可以?”
张让疑惑地问道。
刘协得的可不是瘟疫,宫中也不可能有瘟疫出现,用那个药剂行不行他心里没底。
张让然与何皇后走的比较近,但是随着汉灵帝愈发信任,让他意识到在宫内可不能只亲近于何氏,董太后也是一个好的助力。
所以。
他才会这个时候来寻陈卓求助。
“确定,那药剂本来就是通过治疗风寒药剂改良而来。”
陈卓再次确认道。
他是不可能去给刘协看诊的,不仅是他现在的身份不合适,房内的何氏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张让依旧有些迟疑,喉结滚动两下:“可若药效不佳……”
话音未落,寝宫内忽然传来何氏的喊声。
两人神色聚变,陈卓迅速将窗户关上,缓步走了回来。
当他看到何氏仅仅是翻了个身后,脱掉衣服躺下,再次抱住何氏温润的娇躯睡下。
他可不管张让那边会不会按照他说的去做,反正建议已经给过了,做不做看他自己。
卯时一刻。
陈卓觉得鼻尖有些痒,摸了几下后,发现是会痒的难受,他缓缓睁开眼睛,离开就看到了何氏满眼笑意地看着他。
此时。
他哪还不知道是何氏醒来后故意逗弄他,伸手再次把何氏搂在怀中。
陈卓轻声说道:“吾要回颍川一趟,这段时间你可要乖乖的。”
他得先给何氏打打预防针,省的她又胡思乱想。
“如今你也是有爵位和官职在身,可不能再像以往那边,必须得把你的威势拿出去来。”
何氏闻言,虽然心中有些不舍,但是也知道陈卓这是要衣锦还乡,她没有任何理由阻拦。
甚至她都想到了陈卓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婚娶。
想到这里,何氏有些心情失落了下来,趴在陈卓胸膛沉默下来。
陈卓察觉到何氏的情绪变化,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长发,柔声道:“莫要多想,我此去不过是处理些家事,很快便回。”
他的声音温柔,眸中闪过一丝深情。
颍川陈家毕竟给了他世族子弟的身份,他此次回去,不仅要稳解决曹氏提亲的事情,更要把自己的保镖给带回来。
何氏抬起头,眼眶微红:“我有些后悔让你出仕了……”
她欲言又止,终究没把心中的话说出口。
陈卓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起身穿衣,他该走了。
若想在这东汉好好活下去,且活的肆意,还是得再努把力,必须有自己强大到无人可及的势力。
卯时三刻,陈卓踏出宫门。
他回到医馆对着仆从安排一番,再次来到府邸。
此时。
张颖已经为他准备好了行囊,又贴心地把锦服装在箱子里,这才满是担忧地说道:“夫君,这一路一定要小心。”
陈卓握住张颖的手轻轻拍了拍,笑道:“有这些护卫很安全的,几天时间我就回来了。”
安抚了一阵张颖,陈卓走出府邸看到黄忠等人已经在府外等候。
这些人并非是黄忠招来的那些老兵,而是张让给他安排的一些人,从身板上来看一个个壮硕魁梧,十有八九是从军伍中出来的。
陈卓坐上马车后,轻声对驾着马车的黄忠道:“出发!”
......
两日后。
陈卓进入颍川境内,一路行走他发现这里的普通人生活的也不咋地,虽未形成流民,却也相差不远。
不少人面黄肌瘦,怕是再这么下去也撑不住了。
看到陈卓的车队,这些人眼眸中有些渴望之色,却终究被心中的畏惧掩盖,不敢上前讨要吃食。
当车队来到陈氏庄园外的时候。
陈卓发现并无任何人出门迎接,唯有两个仆从在门前清扫积雪,看到他们这支车队的时候愣神一下,其中一人丢下扫把向着庄园内跑去。
不消片刻。
陈卓透过马车的窗户看到了自己的父亲,大兄、二哥以及身后的一群陈氏族人出现在了庄园门口,他缓缓掀开马车帘子走了出来。
当看到是自己儿子陈卓回来了,陈寔脸色一喜,率先迈步走了过来。
“拜见陈亭侯。”
陈寔及身后陈氏族人皆拱手拜下。
“父亲快起,怎可如此。”
陈卓此时已经走下马车,看到陈寔对着自己拜下的时候连忙伸手阻拦,至于其他人他则是安然受了这一拜礼。
原因很简单,他是汉灵帝封赏的陈亭侯,有资格让这些族人拜他。
唯独陈寔是他父亲,他若是让陈寔拜下,那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穿这件事情,恐怕稍有人引导,就会给他冠上一个不孝的名声。
东汉可是以孝治天下,举孝廉能作为筛选官员的要求,可见孝道在东汉有多重要。
所以说。
在外人面前,哪怕陈寔以前再过于苛待于他,他都会表现出足够的谦卑,然后做秀给外人看。
“礼不可废......”
陈寔还想再拜,却发现陈卓托住他的手臂,怎么都拜不下去。
正巧这个时候陈卓也开口说道:“吾随师傅学医这段时间,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父亲,今日见到父亲安然无恙,终于安心了。”
陈寔闻言老泪纵横,颤声道:“好,回来就好!”
他身后的陈纪、陈谌两兄弟对视一眼,眼中闪过复杂神色。
陈卓看着自己这个儒学大家的父亲,心中微微一叹。
大家都很懂事,演技也都在线,若非为了以后更加方便,他是真不想回颍川陈氏。
此次回来,大概率以后不会再回来了。
“父亲,我们回家吧!”
陈卓双手搀扶着陈寔,轻声说道。
说完他目光看向了其他跟出来的陈氏族人,众人在他的眼神下立刻让出了一条道路。
陈寔被陈卓搀扶着向庄园内走去,他心中则是充满了震惊。
这还是自己那个唯唯诺诺,一棒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庶出儿子吗?
若不是长相完全相同,他都有点不敢相认。
适才陈卓看向族人那种眼神,太让人不寒而栗了,这绝对不是一个学医出身的小太医所能拥有的。
陈寔脑海中胡乱想着,却已经被陈卓搀扶进了庄园内的正厅。
他刚坐下,就听陈卓对踏进正厅的陈纪和陈谌两位兄长道:“吾与父亲谈些小事,兄长可否暂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