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撩拨 试探
【增幅卡：余沧海-松风剑
卡牌品质：白色普通
卡牌效果：当对手比使用者弱，用剑或假装用剑，触发增幅效果，获得三成至七成武力增幅，持续时间一炷香。效果随敌人弱度变化，敌越弱、你越强
使用次数：3/3】
【武学点+1】
呃...从某种意义上，余沧海这张卡也算神卡一张，虐菜必备。
等到第二天早晨，没出现金盆洗手相关的事件卡任务。
陈青云眼看离刘正风金盆洗手时间还有半天功夫。
自己干等也不是那么回事，一大早，就先去了衡山派拜山门。
不想在衡山派扑了个空，莫大不在山门中，倒是他的大弟子接待陈青云，把谱好的《孤星独吟》、《二泉映月》连同《潇湘夜雨》曲谱一并给了。
等了一阵，弟子们找不到莫大，陈青云看弟子们跑来跑去，隐约听到谈及“嵩山派”的事，估摸着莫大被嵩山派的事牵绊住。
看衡山弟子们待客战战兢兢，生怕得罪他。干脆告辞，去刘正风那边看情况。
还是啥都没触发。
“金盆洗手不能啥都不发生吧？这可是笑傲江湖名场面！”
陈青云为这场大戏，私下准备了好多话术，用来人前显圣。
【扰乱度+2%】
【扰乱度：21%】
正午时分，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如期举行，却竟无事发生。
光见涨扰乱度。
陈青云想着：“不能吧？”
可直到宴席结束，宾客退场。他在刘府外等了一整天，还是什么都没发生。
陈青云只能满腹狐疑返回主世界：“因为我这个不速之客，《笑傲江湖》曲都没了？”
陈青云不知道，他的人前显圣给了嵩山派很大压力。
致使他们的计划发生改动。
事实上，就在陈青云离开种子世界当天夜里。
刘正风或许是觉得金盆洗手、是真的代表一切尘埃落地，从此远离江湖恩怨纷争。
他兴奋、他坐不住，当夜便赶着去和他的知音曲阳碰面。
二人相会湘江游船，共奏《笑傲江湖》曲，遐想往后退隐山林的日子。
不想却被嵩山费彬等人“撞破”。
双方在湘江上好一场大战，热闹非凡，火光冲天，吸引无数回程的江湖豪杰。
很多人看到刘正风和嵩山派“捉拿”的魔教人士曲阳同舟。
终究是“铁证如山”，饶是刘正风金盆洗手，也还是落得身败名裂、难逃一死。
兜兜转转，《笑傲江湖》曲谱还是落到喜欢凑热闹，巧合游船夜渡湘江，围观全程经过的令狐冲身上。
刘正风、曲阳要面对的，从一开始就是必死之局。
只是因为陈青云掺和进来，死亡剧情偏电影版本。
仅此而已。
可悲，可叹。
......
【种子世界结算推演中，预计耗时：十四时辰。】
养精蓄税准备半天，结果除了全力一击表演一招剑八，就没什么发挥空间。
天色未亮，左右睡不着，索性打坐调息，恢复内力。
这道观别院晨钟暮鼓，引有山泉洗漱方便，每天饭食皆有伺候。
如果不是被当作试验品工具人，需要小心卸磨杀驴，当真可算是理想安居地。
转眼正午。
陈青云正在练功间隙，于书房中对着先前工画匠誊画的明月卡面画作做二次誊画。
有闲心，有时间，又有武功对感知的提升、对手活细致的控制力打底，只要认真学，学什么都快。
不过今天，陈青云没有被晾下一整天不闻不问。
正誊画，支呀推门声响起，厅堂传来冷冰冰的语气：“去堂前，师父召你。”
陈青云一本正经，回头拱手，施礼作答：“是，头领大人。”
目视她自顾自在厅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慢悠悠饮了一口，才缓缓开口：“自己去。”
“是。”
她表情冷下来：“等等，昨天给你的道袍呢？穿成这样什么意思，对现状感到不满？对夫人，对我，心怀怨愤，嗯？”
“...敢请头领大人，再给属下发一件。”
“之前那件呢？”
“咳，”这可是她自己问的，陈青云扯了扯嗓子，“属下昨夜不小心沾了血迹、秽物——”
“住嘴！”
茶杯迎面飞了过来。
探手接住，略略躬身，正色作答：“是，属下多嘴。”
她冷厉出声：“就这么去吧。”
“是。”应声完，一脸正经，自然而然的抬手，随嘴满饮杯中茶。
无视对方愈发冰冷的眸子，把茶杯随手一放，出门去了。
在那挂有老子像的正堂。
张夫人盘坐一个蒲团上，伸手一指：“坐。”
“是，夫人。”
迎面盘坐。
张夫人语气淡淡：“手伸出手，”把脉，“行气。”
依言而行。
张夫人边把脉，边开口道：“你与那王忠诛杀来俊臣的事，已经在朝堂上掀起轩然大波，圣神皇帝震怒。”
陈青云自顾行气，波澜不惊：“敢问夫人，现今是朝中何部负责审查此案？”
张夫人仿佛闲谈：“朝堂尚未决明，有传言，陛下属意梁王、娄公，二选其一。”
梁王武三思。
娄公娄师德。
“梁王者，大才也。”
顿了顿，又补充：“娄公亦是国之栋梁。夫人说笑吧，一个身着青衫，官阶至多八品小官的仇杀案。何须当朝宰相负责纠察，岂不是大材小用？”
“八品小官的仇杀案？在你口中，倒是轻巧。”
“今圣神皇帝登基日久，天下承平，河海宴清。天下事，尽在皇帝一人掌中。但若事事关切，小小八品朝官的案子也要如此重视，闹得满城风雨，岂不是平湖无风，妄起波澜？”
“哦？”这个回答有点出乎张夫人的预料，“那你以为，该由谁查？”
“此案毕竟涉及八品朝官，又在神都周边发生，恐怕需要洛阳令或大理寺出面，一县县令不足以服众。”
张夫人皓眸浅眯：“你认为最后会落到哪一部负责？”
“庙堂政事决策，我一白身岂知？”
“你可知，你口中的八品小官，本要回朝委以重任？”
“这倒是令人惋惜。”陈青云慨叹出声，“常言道：人有旦夕祸福，天有不测风云。诚哉斯言。谁能想到，富贵、权势、死亡，哪一个会先落到头上呢？”
张夫人深深看了陈青云一眼，换了话题：“你是先《大云经》还是《回春功》。”
“《大云经》。”
“受过几次牵机术？”
“三次。”
“你现在身上牵机劲气已发，为何大云经还能正常行气？”
“我猜是回春功补了缺。”
“不对。”
“那我就不知道了。”陈青云正色看向对面的张夫人，“这恐怕还需要夫人揭秘，我今已投夫人帐下，但有索取...所驱，随时恭候。”
“油嘴滑舌，薛逆门下是这么事上的吗？”
“夫人有所不知，在薛门时，我的上级是个糟老头子，不比如今花团锦簇，芳华撩人。”
“你一死士，此前童子功尚在，哪里学得这些个言语？”
“夫人知我是薛门出身。没吃过，见过不少。”
张夫人笑问：“脸不红心不跳，你口是心非，心机深沉，多次无状试探，是试我会不会杀你灭口吗？”
陈青云眉毛一挑：“夫人是做大事的人，属下不妨直陈心迹。人随势动，事在人为，卖弄试探，是欲在主公大业中，谋一席尔。”
“既如此，今后事我该当如何？”
“谢夫人胸襟宽广，宽宏大量，不怪属下出言冒犯。”
陈青云纳头便拜，倒没什么心理障碍，反正跟拜丈母娘一样，不丢份。
张夫人从袖带掏出一个小瓶：“这是益气丹，于聚气有利无害，你气血尚在恢复，每日一粒，有助调息恢复。下去吧。”
“是。”
陈青云面有欣然之色，恭敬接过丹药，可内心还是在嘀咕：这是真心招揽，还是安抚手段？
通过这个供奉老子、坤道众多的道观别院判断...
大概率，他认下的这位张夫人，出自大周世界太清道门代表人物，太平公主门下。
不怪他多想，她们现在分明是在推算大周女帝的武功跟脚，事情一旦暴露出去，夷三族起。
陈青云在大周没有三族，她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