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大显身手
三位女士好奇地看着孙斌熟练地将一个小巧的馒头掰开，动作轻柔地夹起一块油光发亮的红烧肉。
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让那块红烧肉泛着诱人的光泽。
“你们也试试这种吃法，我保证让你们眼前一亮。”孙斌笑着说道，眼神中带着对自己手艺的自信。
陈姐坐在餐桌旁，率先学着孙斌的样子，将面前那个散发着麦香的馒头轻轻掰开。
“哎呀，这馒头真是软，一掰就开了，一点都不费劲。”陈姐惊喜地说道，手指轻轻捏了捏馒头的质地。
她小心翼翼地夹起一块红烧肉，看着肉块表面泛着的光泽，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
“真香啊！”陈姐忍不住咬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脸上露出幸福的表情。
坐在一旁的聋老太太和娄晓娥也有样学样，各自掰开一个热腾腾的馒头。
娄晓娥夹起一块肉，先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眼中闪过一丝怀念的神色。
“这肉炖得太到位了，外面焦香里面软烂，一点都不柴，跟我小时候吃的一个味。”娄晓娥由衷地称赞道。
“还有这个吃法也讲究，用馒头夹着吃，肥而不腻，馒头还能吸收汤汁。”聋老太太也跟着点头，满脸都是享受的表情。
三位女士你一块我一块，说说笑笑间，很快就将一盘红烧肉一扫而空。
小晓晓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圆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美食。
她的小手不住地往前伸，想要去够那盘红烧肉，却被孙斌轻轻拦住。
“晓晓，你还小，不能吃太多油腻的东西，对身体不好。”孙斌温柔地说道，轻轻摸了摸女儿的头。
“可是爸爸做的菜真的好香啊！”小晓晓撅着小嘴说道，眼巴巴地看着桌上的美食。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肚子，伸手摸了摸：“我的肚子太小了，只能吃一点点，真想快点长大！”
“这样就能像大人一样，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了。”小晓晓天真的话语让在座的大人们都笑了起来。
“这孩子，这么小就知道惦记美食了，以后肯定是个小吃货。”陈姐笑着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慈爱。
娄晓娥安静地吃完最后一口饭，看着其乐融融的一家人，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她站起身，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落寞。
等娄晓娥离开后，聋老太太凑到陈姐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唉，这个娄晓娥也是可怜。”
“怎么说？”陈姐好奇地问道，放下手中的瓜子。
“她嫁的那个许大茂，可不是个东西。”聋老太太摇着头，眼神中带着同情。
“那个四合院里头啊，住的都不是什么好人，一个个表面光鲜，背地里尽干些不好的事。”
“特别是许大茂，不仅品行不端，还不孕不育，害得娄晓娥白白耽误了这么多年。”
陈姐听到这话，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在厂里见过的易中海、秦寡妇和何雨柱的身影。
想起何雨柱因为和孙斌的过节而迁怒余虹的事，当时余虹回来哭得那个样子，她至今记忆犹新。
还有秦淮茹在第三轧钢厂的那些风言风语，说她勾引主任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这么一想，老太太说的确实没错，那个院子里的人确实都不太正常。
饭后，余虹从厨房里拿出一些水果和瓜子，笑着招待陈姐：“陈姐，尝尝这个，刚买的新鲜桔子。”
“咦？”陈姐看着干净整洁的餐桌，惊讶地问道：“你们这饭后都不用刷碗的吗？”
余虹笑着摇摇头：“孙斌说女人的手要保养，不该沾油，所以家里的油腻活他都包了。”
陈姐听了心里一阵感慨，看了看自己因常年操劳而粗糙的双手，暗自决定回去也要让自家男人学学孙斌。
等收拾完，孙斌擦了擦手，坐到陈姐对面：“陈姐，咱们聊聊你弟弟婚宴的事吧。”
陈姐却显得有些犹豫，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今天见识了你的手艺，我觉得请你这样的大厨有点太那个了...”
“这话说的，要不是陈姐平时对虹子那么照顾，我哪能过得这么安心。”孙斌真诚地说道，目光中充满感激。
她的目光不停地在屋里几个人脸上游移，像是在琢磨该从哪里开口。
炕边的聋老太太眯着眼睛，细细打量着她这副局促的样子。
屋里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那是余虹刚煮好的大米粥散发出来的。
陈姐深吸一口气，脸上突然绽放出一丝笑容：“我这个弟弟，从小就是我带大的，现在总算要成家了。”
她的声音里藏着掩饰不住的自豪，仿佛在说一个得了满分的孩子。
聋老太太慢悠悠地喝了口茶，眼角的皱纹里带着几分温和：“打算摆几桌？”
“五桌吧，不多不少。”陈姐伸出手指，一边掰一边数，眼神飘向窗外，“我这不是四九城的人，家里亲戚都在外地，主要是请院里的街坊邻居。”
她说这话时，眼神不自觉的瞟着余虹。
余虹连忙接过话头：“五桌正合适，不多不少。”
她的声音带着一股暖意，让陈姐紧绷的肩膀稍微放松了些。
“是啊，现在上面也不让大操大办。”陈姐点点头，又警惕地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但这喜事总得办得像样些，这面子上的事，总不能太寒碜了。”
她说这话时，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卑。
聋老太太轻轻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陈姐那双因为紧张而搓得发红的手上。
“我看你好像有什么难处？”老太太的声音带着几分过来人的智慧。
这句话像是打开了陈姐的话匣子，她长叹一口气，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
她低着头，“说起来真是难为情。”她的声音有些发涩，“钱倒是不缺，但这肉票、糖票都不够。”
余虹和聋老太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然。
“我弟弟的户口还在办理中。”陈姐的眉头越皱越紧，像是打了个死结，“这配给的东西也领不上，五桌酒席，光肉就得好几斤，这可愁死我了。”
她说着说着，眼眶有些发红。
余虹听到这里，突然像是想起什么，快步走到柜子前。
她从抽屉里翻出一叠票据，仔细数了数：“陈姐，我这正好有三斤肉票，你拿去用。”
陈姐一听这话，连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这是你们家的口粮，我哪能要。”
她的脸涨得通红，像是被烫到了一样。
聋老太太跟着劝道：“你就拿着吧，他们家这几天都在吃肉呢。”
“那更不行了。”陈姐急得直摇头，“这是你们家的东西，我怎么能...”
她的话还没说完，孙斌突然开口了：“陈姐，我明天就去新丰馆饭店当采购员了。”
这话一出，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孙斌见状，嘴角微微上扬，脸上带着胸有成竹的表情：“陈姐，你这婚宴的事就交给我操办吧，保证让你满意。”
“真的？”陈姐刷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差点碰倒了茶杯，“那可太好了！”
她的脸上写满了惊喜，仿佛一下子卸下了千斤重担。
聋老太太的目光在孙斌脸上停留了片刻，眼神里带着几分深意。
陈姐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兴奋地说：“那咱们就定在下周，就在我家大院摆。”
她说着，从棉衣兜里掏出一个布袋，手指有些颤抖地数出五张大团结：“一百块钱，每桌二十，孙斌你看够不够？”
阳光从窗外斜斜地照进来，那几张崭新的大团结在光线下泛着光。
孙斌接过钱，笑着说：“够了够了，您就放心吧，我保证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的。”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钞票，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起来。
“那菜单...”陈姐还想说什么。
“您就别操心了。”孙斌打断她的话，“你还不相信我？我知道该怎么安排，你就放心吧。”
陈姐连声道谢，脸上的愁云一扫而空。
她拉着孙斌的手，千恩万谢地说：“那就全靠你了，真是太感谢了。”
说完，她脚步轻快地离开了。
余虹看着孙斌，有些担心地说：“你这答应得太满了吧？”
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
孙斌摆摆手，一脸轻松：“你就放心吧，这点事对我来说小菜一碟。”
这一百块钱，正好能让他购买自行车的钱凑个七七八八。
想到这里，孙斌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