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资本嗅觉：赵总的橄榄枝
第二十三章：资本嗅觉：赵总的橄榄枝
2000年9月20日，秋分后的阳光带着穿透力，将城郊荒地的扬尘照得清晰可见。林宇跟着赵总穿过警戒线，脚下的碎石子发出咔嚓声，远处的推土机正在推倒破旧的厂房，墙面上“拆“字的红漆还未干透。
“小林，“赵总指着眼前的荒地，皮鞋尖踢起块土坷垃，“市政府刚批了大学城规划，这里未来是二十所高校的聚集地。“他晃了晃手里的蓝图，2005年的规划效果图上，高楼林立，中心广场的雕塑隐约可见蝴蝶形状。
林宇的心跳陡然加速，这个场景与他记忆中2005年的“大学城商圈“完全重合。那时的他在商圈中心拥有五家旗舰店，却因错失早期布局，租金成本比现在高八倍。指尖抚过蓝图边缘，他故意问：“赵总打算怎么开发？“
“商铺+公寓，“赵总掏出雪茄，火光映着他眼角的皱纹，“但我想给你个机会，“他指向荒地中央，“这块黄金地段，首批商铺低价给你，每平800元，五年后翻倍都不止。“
BP机在裤兜震动，苏婉的消息简洁有力：“大学城规划属实，发改委备案号：2000-0918。“林宇知道，这是她动用父亲的关系查到的内部文件。他摸出钢笔，在蓝图背面写下“潮启大学城旗舰店“，故意露出腕间的红绳——那是母亲求来的“稳赚符“。
“赵总，“他望着远处正在拆迁的钢厂烟囱，“我要整块地的优先租赁权，“又指向图纸上的公交规划站，“尤其是这三个站点周边的铺子。“
赵总的雪茄停在半空，他盯着眼前的少年，突然笑了：“你比我手下的规划师还狠，“弹了弹烟灰，“但我喜欢，“他伸出手，“不过有个条件，你的商铺必须第一个开业，当我的招商标杆。“
“成交。“林宇握住那只手，感受到房地产商掌心的老茧，“但我要分期付款，首付三成，剩下的用潮启的股份抵。“
这个超出2000年认知的“以股抵款“让赵总挑眉，他摸出手机给陈默打电话：“查查潮启的估值...“话没说完便被林宇打断：“赵总，现在估值百万，五年后...“他顿了顿，“至少千万。“
推土机的轰鸣突然加大，惊飞了一群麻雀。林宇望着漫天扬尘，想起上辈子在商圈开业时的盛况，苏婉穿着定制的蝴蝶礼服为他剪彩。此刻的荒地在他眼中已化作林立的店铺，每扇橱窗都映着潮启的蝴蝶LOGO。
“小林，“赵总突然递来张支票，“这是五百万，算我个人投资潮启，“他眨了眨眼，“别告诉陈默。“
林宇接过支票时，注意到抬头写着“潮启服饰有限公司“，日期是2000年9月20日——这个日子将在五年后成为潮启上市招股书里的重要节点。他摸出苏婉整理的股权架构图，在“战略投资“栏写下“赵无极 10%“。
“赵总，“他指向钢厂旧址，“那块地打算怎么处理？“
“盖公寓，“赵总吐出烟圈，“学生嘛，总需要住的地方。“
“不如改成'潮启青年社区'，“林宇摸出BP机，调出李强刚发来的学生租房调研，“提供洗衣房、自习室、创业孵化器，租金比市场价低20%。“他知道，2000年的大学生对“社区“概念一无所知，但五年后，这将成为年轻群体的居住潮流。
赵总的瞳孔骤缩，他突然拍了拍林宇肩膀：“你小子...真是个天生的资本家。“
返程的车上，林宇望着窗外的荒地，BP机震动，苏婉发来消息：“已联系设计院，旗舰店设计稿明早出，主打'蝴蝶翅膀'造型。“他笑了，回复：“让设计师去趟巴黎时装周，看看最新的建筑美学。“
“巴黎？“苏婉的回复带着惊讶，“2000年的时装周...“
“虚拟参观，“林宇想起昨夜在网吧查到的资料，“用谷歌图片，“又补充，“重点看玻璃幕墙和光影设计。“
轿车驶入市区时，数码城的霓虹已经亮起。林宇摸出母亲的平安符，放在赵总的支票上——那上面还沾着荒地的尘土。他知道，这笔投资不仅是商铺租赁，更是对未来的押注，而他手中的蝴蝶贴纸，将成为这片荒地崛起的第一个标志。
“赵总，“他突然说，“下周的商铺奠基仪式，我想请学生代理来当嘉宾。“
“学生？“赵总挑眉，“他们懂什么？“
“他们懂潮流，“林宇晃了晃手机，论坛上“潮启要建大学城旗舰店“的帖子已经盖了2000层，“而且，“他顿了顿，“他们会成为未来五年的消费主力。“
2000年的暮色来得早，轿车停在数码城门口时，苏婉正在给代理们分发蝴蝶荧光棒。林宇下车时，学生们突然欢呼，荧光棒组成的蝴蝶图案在夜色中格外醒目。赵总望着这场景，突然笑了：“小林，我开始相信，你真能让蝴蝶飞遍全城。“
“不是飞遍全城，“林宇接过苏婉递来的蝴蝶胸针，别在西装上，“是飞遍每个年轻人的生活。“
BP机震动，陈默发来消息：“土地出让合同已拟好，明天上午十点签约。“林宇望着数码城顶端的蝴蝶LOGO，它正在暮色中缓缓亮起，最终成为夜空中最亮的坐标。他知道，当明天的奠基仪式结束时，潮启将正式踏上资本扩张的快车道，而他和赵总的这场豪赌，终将成为2000年代商业史上的经典案例。
苏婉突然指着天空：“林宇，你看！“
一颗流星划过天际，林宇摸出蝴蝶贴纸，轻轻吹向夜空。贴纸在空中翻转，最终落在荒地的蓝图上，恰好盖住“大学城中心广场“的位置。他笑了，牵起苏婉的手：“走吧，去吃顿好的，庆祝我们的新起点。“
2000年的夜晚带着秋凉，却挡不住两人眼中的灼热。林宇知道，在这个资本嗅觉初醒的时代，他和苏婉正用超前的眼光和果敢的决策，书写着属于潮启的传奇——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第二十三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