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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莺莺燕燕

陆凡一句话,点燃了台下学子们的怒火,他们实在看不惯,一个下人如此嚣张,纷纷用巨大的嘘声表达内心的鄙视。

“孤鸿书院不愧是百年学府,就连一个杂役都这么狂!”

赵烈坐在台上正中,脸上一副满足的神情。

他对于诗词书画这种比试的内容,并不感兴趣,不过却喜好对抗性强的项目,哪怕是斗嘴,只要斗出火药味,他也喜欢。

陆凡刚刚说的话,在六皇子听来,就是十足的嘴硬了:

“之前的书法和作画比试中,方仲永表现出来的水平,要高出第二名一大截。”

“我相信他说的五成力,并非吹牛,只是这个杂役,明显就是没有真本事的硬扛了。”

四皇子明显同意他的观点,不住点头应和。

大哥赵熙却微笑看向七弟,特地问询他的看法:“老七,那杂役一上台,你的表情似乎不大自然,怎么,你们认识?”

赵然微微沉吟,慢悠悠说出自己的想法:“如果是单比作诗的话,大概率应该是那杂役获胜?”

“什么?”还没等大哥发声,直脾气的老三赵烈先忍不住了,“七弟,你该不会是认真的吧?”

赵然笑容诡异,转头看着赵烈:“三哥,我敢跟你打赌,必然是杂役胜。”

赵烈是个明知是坑,也要先试试深浅的性子:“赌呗,你说赌什么?”

“就赌你那匹乌骓马,如果我输了,我的照夜玉狮子就归你!”

“一言为定!”

一旁的六皇子赵杰不高兴了:

“在这种文坛盛会上,怎么能拿圣贤文章打赌呢?简直是有辱斯文!”

“大哥,你来说句公道话。”

没想到赵熙却微微一笑,再不说话。

与此同时,台下一个不引人瞩目的座位上,却坐着两位京城绝色。

她们也在热烈讨论台上的杂役,陆凡。

“孤鸿学院还真是做事出人意料,居然派出一个杂役参加大比。”

“这样的作法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们真的已经山穷水尽,准备放弃了。”

说话的女子柳眉杏眼,琼鼻樱口,天生的美人胚子,正是京城四美中排在次席的隋莺莺。

她虽然是白鹿书院大儒的高徒,但人们对她的评价主要还是集中在容貌上,这一次也没有代表书院参赛。

“隋姐姐,你接着说呀,还有一种呢?”

搭话的女子一张圆嘟嘟的脸蛋,配两只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说起话来好像小燕子叽叽喳喳,别有一份可爱。

虽然在四美中陪在末位,但商来燕这种小家碧玉的气质和活泼的性格,仍然得到了不少儒生的追捧。

“你呀,总是这么着急。”隋莺莺轻轻用手指弹了一下对方的脸蛋,肉肉的,手感很好。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孤鸿书院这是在扮猪吃老虎,其实这意味才是真正的高手。”

“接下来的比赛,必定是龙争虎斗。”

商来燕来自桃花林,幼年开始学武,对于文学比试,看不懂也没多少兴趣,自然隋莺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此时看向台上杂役的眼神,也变得好奇起来。

台上的陆凡,自然不关心上到皇子,下到学子们的注目,他心里一时举棋不定,不知道抄,额,作哪一首诗词才好。

眼看就要轮到他了,陆凡苦思冥想之下,还是拿不定主意,只好求助于一旁跟着干着急的萧凤兮。

“师姐,你觉得我作什么诗,才能稳操胜券?”

萧凤兮一双大眼睛,登时又瞪大了一圈:“到了现在,你才开始想?”

“刚才上台的时候,你干嘛去了?”

陆凡心里也是有苦说不出:“刚才不是想着,怎么样才能比那方仲永更嚣张,把场子找回来吗?”

两人正在思索,忽然萧凤兮眼睛一亮:“就那首,你就用那首!”

“那首,哪首?”

“就你写在书院大门上那首!”

陆凡看向师姐的眼神,当中藏着一丝哀怨:“你们当领导的,真是一件事情反正说啊。”

“说我有辱先贤,罚我杂役的是你们,如今躲不过去了,让我拿有辱先贤的诗词,给书院撑场面的也是你们。”

“读书人的气节呢?傲骨呢?尊严呢?”

陆凡心中正在感慨,萧凤兮在身后一推:“到你了,上!”

他被一股大力推到台中央,台下开始嘘声四起。

没法子,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上,太白前辈,得罪了。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这首诗吟诵到一半的时候,陆凡已经完全沉浸其中,他找到了那天在小酒馆,和郑无前豪饮的痛快感觉。

这也是他穿越以来这么久,第一次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温度。

对,温度这个词恰如其分。

在那个状态下,他开始相信这个世界是真实的,郑无前既不是古人,也不是NPC,而是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

而他,也不再是一个过客,一个误入此处天地的游人,而是和周围一切有着紧密联系的,芸芸众生中的一员。

恍惚中,他似乎抓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抓到。

随着诗词完结,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台下起哄的声音早已停止,千百只耳朵都在拼命努力,唯恐漏掉哪怕一个字。

距离陆凡最近的萧凤兮,也被这首诗弄得心潮澎湃:

“只看他写在大门上的两句,以为他只是酒后发癫,口出狂言。”

“可听完整首诗,却发现更狂了,但却狂的有理,狂的应该!”

“有这种才学的人,不狂才不正常。”

某一瞬间,萧凤兮忽然产生一种错觉:“如果他在宴会上用这首诗劝饮,我到底是喝,还是不喝?”

她随即嘴角绽放微笑,答案已经藏在了笑容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