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授封骑士
“太后驾到！”
一声尖利的嗓音，穿透众声喧哗，宛如利剑划破油脂，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在“咔嚓咔嚓”声中，梅葛楼的铁闸门升起。
一大队人马涌出来，包括王国重臣，数名御林铁卫、以及大批的骑马随从。
居中被众人环绕的瑟曦最为引人注目。
她头戴黄金宝冠，身穿绿色丝衣，披着鼬皮斗篷，骑着白马，高高在上，宛如女神。
“太后陛下，”蓝赛尔凑上前去，恭敬地朝马上鞠了个躬，“您今天看起来真是明艳动人。”
比起昨晚醉酒的样子，阳光下的瑟后似乎更显美貌自信。
有着兰尼斯特家族典型的金色卷发和碧绿眼眸，身材苗条，皮肤白皙。
生育三个孩子的经历，都未曾在她身上留下时光的痕迹。
在蓝赛尔看来，有些奇怪。
就算再漂亮的女人，生了孩子之后都免不了衰老憔悴发胖变松。
可是瑟曦为何依旧宛如少女？
转念一想，这毕竟是个存在魔法伟力的世界，有些事不能深究。
面对蓝赛尔殷切的恭维和问候，
瑟曦居高临下看了他一眼：“蓝赛尔，现在跟我去贝勒大圣堂！”
“遵命。”蓝赛尔无比乖巧地回应。
走出红堡，前往圣贝勒大教堂的路上。
蓝赛尔骑行在伊耿高丘上，得以全观君临城的面貌。
眼前的这片高地，原本被森林覆盖，只有零星的渔夫在水流湍急、涌入深海的黑水河北岸定居。
随着“征服者”伊耿的到来，在最高的丘陵顶端用木材和泥土，筑起了它的第一座堡垒。
三百年前的小渔村，如今成了拥有五十万人口的大城市。
而今蓝赛尔目光所及，都已经成为繁华的城区、豪宅、凉亭、谷仓、木屋旅店……以及市集摊位、酒馆、墓园和妓院，一座接着一座。
即便距离尚远，蓝赛尔依旧可以听见集市里的喧闹。
宽阔的林荫大道，蜿蜒的曲折小街道，还有狭窄的只能容纳两人并肩通行的小巷弄。
彼端的雷妮丝丘陵上，坐落着龙穴焦黑的残垣断壁，倒塌的巨大圆顶废墟和紧闭了一世纪之久的青铜大门。
贝勒大圣堂的大理石墙环绕着维桑尼亚丘陵顶，七座水晶塔楼高高耸立着……
“铛铛铛~~”
伴随着悠扬的钟声，
瑟曦走上圣堂前排的阶梯，
蓝赛尔则在台阶下方单膝跪下。
一束光从琉璃天窗直射而下，刚好将两人笼罩其中，
给即将开始的骑士授封仪式，增添了些许神圣的气息。
贝勒大圣堂的教堂内，早已聚集了一大批前来观礼的贵族和看热闹的平民。
今日授封的骑士足有二十几个，
但蓝赛尔无疑是其中最靓的崽。
无他，因为他姓兰尼斯特，他是泰温之侄，瑟曦的堂弟，兰尼斯特的菁英，七国太后的“宠臣”……
蓝赛尔拔出自己腰间的长剑，双手高举过头顶。
瑟曦接过剑，在手中轻轻晃动了一下，剑锋却径直抵在蓝赛尔的脖颈上。
她压低声音，用旁人无法听见的声音说道：
“你如果现在还因为劳勃之事心怀恐惧，那可做不了我的骑士。蓝赛尔，告诉我，你现在还害怕吗？”
蓝赛尔面对瑟曦的试探和脖子上的利剑，没有半分退缩。
而是微微一笑，装作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我尊敬的太后陛下，您就是我存在的全部意义。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情，消灭您的敌人，誓死捍卫您的一切。身为您的骑士，此刻的我，已经无所畏惧了！”
不知道是被感动了，还是蓝赛尔的话太肉麻了。
瑟曦手一抖，剑锋一不小心划破蓝赛尔颈上的皮肤，留下一条血痕。
蓝赛尔吓得半死，心里不住吐槽这蠢女人的不靠谱，表面却依旧稳如老狗。
但是瑟曦先慌了，赶忙缩回了手，
然后用尽全身的力量将剑举起，
重新放置在蓝赛尔肩头，
语气深沉庄重，
她宣告：
“吾，摄政太后瑟曦·兰尼斯特，以安达尔人、洛伊拿人和先民的国王，七国统治者暨全境守护者，兰尼斯特家族和拜拉席恩家族的乔佛里一世的名义，授予蓝赛尔·兰尼斯特骑士的称号……从即日起，王室的安危由你捍卫，王国的领民由你庇佑。”
“吾，蓝赛尔·兰尼斯特，在七神的见证下，以神圣先祖‘机灵兰恩’的英灵起誓，将忠诚献给伟大的乔佛里国王和摄政太后瑟曦陛下。
从今往后，您的意志便是我秉持的信念。
我将守护这一荣耀，至死方休！”
蓝赛尔宣誓完毕，朝瑟曦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
瑟曦给他的肩头系上金色丝袍。
典礼中众人起立，从后排能看到一排排尊贵的屁股。
总主教紧跟着以七神之名为他们涂抹圣油，并念叨着誓词：
“愿天父赐予你正直，”
“愿圣母赐予你仁慈，”
“愿战士赐予你无畏的勇气，”
“愿老妪赐予你智慧，”
“愿陌客赐予你战胜一切敌人的力量……”
仪式顺利落下帷幕。
现在，蓝赛尔是一个骑士了。
如果说昨晚还有茫然和惶恐，那么现在他心中升腾起一股野望。
凭借着对剧情的熟悉，在各大势力之间游刃有余，或者提前抱大腿一飞冲天。
那个扭曲丑陋、满布尖刺利角，由上千把战败者的利剑熔造而成的铁王座，
也不是不能在上面热热屁股啊！
“蓝赛尔，真是羡慕你啊！”
提瑞克·兰尼斯特走上前来，不住绕圈打量他堂兄的新造型。
提瑞克比蓝赛尔小两岁，三叔提盖特之子，有着兰尼斯特家特有的碧绿眼眸和金色卷发。
同为劳勃国王的侍从，
蓝赛尔都已经成长到睡瑟后的地步了，
提瑞克依旧是个愣头愣脑的小跟班。
“我什么时候也能当骑士啊！”
提瑞克发出感叹，眼中满是艳羡之色。
等你睡上瑟后的时候再说吧。
蓝赛尔心中暗笑道。
此时，瑟曦早已领着众臣飘然而去。
他顾不得跟提瑞克多说，连忙跟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