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仙界独钓万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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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销赃

离开了案发现场,陈骆迅速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清查起自己的收获。

中年人父子是十足的苦哈哈,储物袋都只有三立方大小。

里面放着二十四粒灵砂、渔具饵料、两张金刚符、一张火球符、一张寒冰符,以及三瓶辟谷丹。

除了这些,最珍贵的当属收望月鳌的渔网,居然是一阶下品法器。

市面上,普通的下品法器价值在十五枚灵石左右。

再算上两只储物袋,他这回至少赚到二十多枚下品灵石。

陈骆暗自窃喜,忍不住嘿嘿直乐:

“果然是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遗尸骸;老老实实钓鱼,哪有打劫来钱快。”

不过这些都属于赃物,如何销赃是一个大问题。

陈骆看向在渔网中挣扎的龟鳌。

旁的东西都是细枝末节,这四只小王八可不好出手。

赵大宏已经发下话准备收鳌,他是坊市外围管事,早早威胁过一众钓手。

毫不客气的说,只要望月鳌出现在市面上,那些钓鱼人为了不涨房租,定会向赵大宏检举揭发。

“所以,我得找一个不惧怕赵大宏势力的买家!”

陈骆目光思索,不禁想到了鼎香楼的孟方。

鼎香楼处于东区,东区是整座三霞坊最高档的产业园区,出入者非富即贵。

能在东区开酒楼的,自然不惧怕一个赵大宏。

而且,

望月鳌珍贵归珍贵,但在东区的达官贵人眼里,想吃就一定能吃到。

因此卖到鼎香楼也不显得扎眼。

唯一让人忧虑的是,孟方到底可靠不可靠?

陈骆自觉二人利益一致,但到底只是一面之缘。

万一孟方把自己卖鳌的消息泄露给其他钓鱼人,自己可就暴露了。

“看来必须要易容改换面貌,方可登门拜访。”

在修仙界,筑基期修士能将神识离体探索,轻易即可洞穿易容。

炼气期修士神识内蕴,顶多做到查照内视,就连使用玉简时,也得紧贴额头方可读取信息。

因此只要易容后,陈骆并不担心被看出来。

至于说,

过程中自身气息是否暴露……

其实只要蛰伏内气,闭锁外窍,自然能不泄半分。

陈骆是个实干派,向来说干就干。

计划好一切后,其首先便炼化了渔网法器。

此法器名曰“捕虬网”,不用时长如手臂,好像一个渔网状的网兜帕子。

用时撒出,可瞬间变大至三丈方圆,罩住灵鱼。

灵鱼一旦被兜住,就如人类经脉闭锁一样,十成力气发挥不出一成。

当然,

对付人也是如此。

那散修父子俩因为舍不得望月鳌,没有第一时间对陈骆使用法器。

倘若当时对方选择直接偷袭陈骆,而不是抓鳌,可能胜负还得两说。

不过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而负责,选对了活,选错了死,这就是修仙界!

将法器炼化后,陈骆找来一只陶瓮,瓮里灌满水,接着把捕虬网和四只望月鳌全部放到里面。

上回孟方以鱼死了不新鲜为由压价,这回他可不想再给对方理由。

而四只龟鳌体型甚大,一旦放出渔网,势必变回原形。

所以只能连网带鳖,全部塞到陶瓮里,等到店铺时再拿出来。

如此麻烦的行为也让陈骆十分苦恼,寻思是不是该买件专门装活鱼的法器。

另外自己的鱼竿也快断了,虽说有新缴获的两件渔具,可那父子俩的鱼竿比自己的还次。

他实在不想钓到大货时,再用火雷剑气捅的灵鱼全身是窟窿。

那样的东西根本卖不上价钱。

至于用捕虬网捕鱼?

方法倒是简单,可却得不到钓鱼时发放的奖励。

毕竟捕鱼和钓鱼,差别还是蛮大的。

“罢了,等把望月鳌卖了,就换一套渔具吧!”

心里想着,陈骆用包袱将瓮包住,抱着回到自家院子。

然后取了香料,把自己里里外外,干干净净的搓洗一遍。

这时衣服里塞些填充物,脸上再调些颜料,慢慢就变成一个佝偻的黑瘦汉子。

甚至为了惟妙惟肖,他还在泥草之间打了个滚,让自己看起来沧桑风尘了些。

做完一切能想到的事情,陈骆终于抱着陶瓮来到鼎香楼。

楼里跑堂的伙计见他抱着瓮大摇大摆的进店,连忙凑了过来,

“道友想吃什么?我们这里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一定包您满意。”

修仙界散修众多,但敢到东区大刺刺消费的穷人极少。

因而他并没有因为陈骆打扮的老土便有所轻视。

毕竟万一人家就是喜欢低调呢?

陈骆看了他一眼,故意哑着嗓子,开门见山道:

“在下找孟方孟道友,还望通报一二。”

找孟方的?

跑堂伙计有些愕然,旋即脸上笑出了褶子,客气的给他上了杯灵茶。

在酒楼里,能担任采办的,不是老板的亲信,就是老板的亲戚。

恰好,

孟方两样都占了。

他既是掌柜的好兄弟,又是掌柜的大舅哥,在鼎香楼里说一不二。

陈骆既然认识孟方,伙计当然得好生招待。

他一边倒茶,一边笑着打探:

“不知道友找孟管事有何事?您来的不巧,他正在楼上和贵人谈事情,得麻烦您多等等。”

陈骆“嗯”了一声,慢悠悠接过茶。

“等等无妨,我与孟管事约好了,有东西要卖给他。”

伙计恍然,忍不住好奇的看了眼他带来的瓮,“不知道您准备卖什么东西?”

陈骆斜了他一眼,感觉对方问的有点太多了,不禁敷衍的答道:

“只是灵鱼而已。”

“灵鱼?什么灵鱼?”

伙计还未答话,楼上忽然插进来一个清冷的声音。

音色娇柔婉转,但语气却如霜出雪,毫无暖意。

陈骆闻声抬起头,只见二楼楼梯口不知何时,已立着个极美的少女。

其一席白衣,皓如清雪,一尘不染。

面容更是秀美绝俗,清雅恬静,唯独肌肤白的毫无血色。

陈骆抬头时,目光正与其相对,瞬间感觉被冰水刺了一下,激灵灵打了个颤。

在少女身后,孟方则像个喽啰一样陪侍着,满脸堆笑。

想必面对这样一个洁若冰雪的女子,他亦感觉压力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