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年少不知愁，老来空流泪
声音突兀响起，带着些清亮的感觉，听起来却让陆尘觉得有些雌雄难辨。
“咦？！”
多年养成的大心脏让陆尘没有表现出异常，只是小声惊咦了一下。
李先生看着面露惊诧的陆尘，心中有些惶惶。
他是听说了陆尘舅舅的名声，再加上朋友推荐才找上来的。
叶言的光辉过往，倒是没有了解过。
真要清楚，就不敢过来了。
他自己已经够惨了，不想再成为别人的乐子了。
“嗯，没事，李先生。”
陆尘将李夫人的照片收起来，继续看下去总觉得很冒昧的样子。
李夫人长得颇有两分姿色，但是并不在陆尘的审美上。
不是他吹牛皮，班上长得最好看的女同学他都不屑一顾。
上了年纪的，他就更没有欣赏的说法了。
谢邀，不是年上来着。
“从明天开始我就开始着手做事了，如果没意外的话，下周前会给你结果。”
陆尘拍着胸膛，他做事向来童叟无欺。
眼前这位李兄虽然不在范围之内，但给的太多，他同样拒绝不了。
这哪里是什么头上跑马的冤种，妥妥的财神爷啊。
李先生长舒了一口气，虽然没有得到东西，但是心里的担子已经卸下来一半了。
“那就拜托了，时间不早了，我先去上班了。
陆先生，认识一下，我叫李化。”
陆尘这才知道李先生的真实姓名，很普通，是路人甲没错了。
再次招呼一声后，陆尘才若无其事地问了一句。
“对了，李老哥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奇怪的声音？没有啊。”
李化挠挠头，有些摸不着头脑。
刚刚就他和陆尘两个人在，怎么可能会有奇怪的声音。
真有的话，他应该也能听得到才是。
“陆老弟你大概是昨晚熬夜了吧，熬夜太久了是会这样的。
当年我也以为年轻不用怕，现在就不一样了。
可后悔了，赚了钱都没精力享受。”
李化一脸唏嘘，带着些自来熟地拍了拍陆尘的肩膀，话语中全是劝告之意。
年少不知愁，老来空流泪。
他要是还年富力强的话，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陆尘笑笑不说话，他不怎么熬夜，也没有什么不良习惯。
李化担心的事儿，他一个也沾不了。
目送头上毛发稀疏却有青青草原的中年大哥离开，陆尘顺势躺回自己的座椅上。
【委托人李先生现在心情愉悦，你的精神状态让他倍感振奋，世上倒霉的人不只是他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声音继续响起，印证了陆尘刚刚的感觉并不是错觉。
确实是有声音，只不过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而已。
以陆尘的优秀理解能力，这玩意儿，大概应该是他的挂？
“想不到啊，出生这么多年，平平无奇的人生终究还是维持不下去了。”
可惜，这玩意儿早点出现就好了。
读完了大学的陆尘，早就过了装逼欲望强烈的年纪。
这要是放在初高中那会儿，他能天天去装大神吹牛逼。
兄弟兄弟，读心术了解一下。
现在不一样了，人没老，心老了。
以前装逼如风，常伴吾身。
现在装逼，总觉得自己是个煞笔。
“不过有这东西，完成李老哥的委托就简单了。”
虽然暂时还有摸清这东西的规律，但是其中的信息都是相对有用的。
也不急，余生还长，慢慢来就好。
私家侦探这东西不是每个人都需要的，陆尘这种籍籍无名的更加。
能有李化这一单，多半还是李化那损友想看乐子才介绍过来的。
陆尘初出茅庐，业务能力尚且不清楚。
叶言不一样，事实已经证明了。
在做侦探这一块，有目共睹，标准的战五渣。
进了叶言那个业务群的，心里全都一清二楚。
全都是难兄难弟，谁也别瞧不起谁。
不过里边也都是不缺钱的主，也知道叶言就是玩票。
花点小钱维持个人脉联系，对他们来说还是相当划算的。
外甥多像舅，陆尘这小伙子怎么也应该大差不差才是。
只是介绍人没想到，李化这一单大概是得成了。
因为没有客户了，陆尘也不多呆。
刷了个把小时的视频，正好把泡完的茶喝完。
简单收拾完之后，陆尘将资料通通塞进包里。
下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心理咨询室的装潢虽然不差，但待在里面总是觉得一股班味。
将门锁好，陆尘正式结束今天的工作。
刚刚刷视频的时候一直没有声音响起，很明显，是需要达成一定条件才行。
大概率，是得与人接触才行。
走到一楼之后，前台已经只剩下一个人在。
王姐已经不见踪影，剩下的那个陆尘有些印象，好像是姓张来着。
“张姐，上午好啊，怎么还不准备去吃饭？”
现在已经是十点半了，也差不多到了饭点。
以陆尘的习惯，十一点多就得是干饭的状态了。
听到陆尘打招呼，张欣也没有不搭理的意思，立马抬头给了回应。
“是陆先生啊，上午好啊。
王姐她去买饭去了，待会儿她吃完再轮到我去吃。
怎么，你就下班了？”
张欣回应的同时，鼠标飞快地关掉了自己的小游戏。
上班摸鱼虽然已经是打工人的共识，但是被当场抓包终归还是不好。
这要是被人上纲上线，拿去投诉，她可是要扣工资的。
保守起见，陌生人面前，她还是很注重这一块的。
【前台小妹张欣对你叫她张姐微带恼怒，总感觉被叫老了。
不过她更在意的是及时关掉了游戏，要是被你投诉，她的工资就危险了。】
陆尘心中无语，他也真是服了，年纪比他大他不叫姐叫什么。
真要叫妹妹，她又不乐意了。
上班摸鱼什么的，也太正常了吧，至于这样？
不过这些都不是陆尘关注的重点，重点是，类似于旁白的东西确实是出现了。
与人交流就会有旁白，这很好了。
“是啊，张姐，今天就约了一个客户。
好了，不叨扰您了，我先回家吃饭了，回见哈。”
印证了自己的猜想，陆尘不再逗留，挥手告别。
陆尘走出了大楼，一句旁白姗姗来迟。
【张欣对你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什么事都没有就来打断她打游戏，真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