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咱们打个赌吧
“浩然哥哥，你真要啊？难道是我看走了眼？”
妹子扁着嘴，一副深受打击，自信心受挫的样子。
闻言。
顾浩然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咱们鉴定原石，不仅仅要从表面，还要综合去判断，比如那么明显的造假，你都能看出来，那别人敢买下来，到这里卖，肯定不是胡闹任性。”
“至于黑点光带什么的，这些也不是绝对，有特殊的个例存在。”
“就像所谓的质量。”
说到这里，顾浩然拿过那块猫眼原石轻轻掂了掂，然后试了试硬度，接着自信从容道：“这块料子的密度和硬度方面确实有点偏差，但不多，可以说非常接近标准，这其实是在合理范围内，一般的人造制品，在平衡这两方面很难做得到。”
妹子点点头，算是虚心受教了。
“陆凡，对吧？”
顾浩然换上一副高冷傲娇的模样，看着他淡淡道：“你开个价吧......不过我得提醒你一下，这不是正宗的金绿猫眼石，是俄料碧玉猫眼，料子还算可以，不过目前市场需求下滑，且黑点占比接近上限......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说实话。
陆凡对他是服气的。
之前妹子在观察这块料子的时候，他只是在身旁跟着略微看了几眼，都没自己上手，就能判断个八九不离十，这份功夫确实是真材实料。
看年纪，彼此应该差不多。
但人确实天赋不一般，有这个高冷傲娇的资本。
系统给出的净玉肉价是72万，但商家嘛，要赚钱，所以陆凡的心理价位是在65万左右，当即说道：“这块俄料猫眼原石我估计净肉应该在120克左右，虽然说黑点接近一级料的上限，但也是一级料嘛。”
“之前市场价在8000块每克，现在需求下滑，我算7000吧。”
“这样算的话总价在84万，抹个零，给80万吧。”
讨价还价，当然要往高了报，留个砍价空间嘛。
说完继续补充道：“这120克净玉肉足够你们做15颗8mm直径，单颗约4克左右的戒面，现在单颗市场价5万左右，光这里就是75万。”
“剩下的60克边角料做一些小雕件，哪怕按次级料4000块一克计算，也有24万。”
“两者相加就是99万。”
“我要80万很合理吧？”
此话一出，顾浩然还没说话，他女朋友便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颇为不满。
“你凭什么判断里面的净玉肉有120克左右？”
“而且市场价也不是你说了算的，现在一级俄料碧玉猫眼的行情价，在我们商家这里，也就4000块每克。另外你那些边角料不用算损耗？不考虑纹裂？而且也不可能那么贵，最多1000块每克而已。”
妹子显然对这方面还是有研究的，也不算胡搅蛮缠。
如果按她的算法，才40多万，不到50万。
而妹子还要再砍，补充道：“我们买这块原石也是有风险的，不可能按里面的料值估价，赌石就是这样的......我觉得十万比较合理，对吧，浩然哥哥！”
陆凡一听就笑了。
好家伙。
这妹子的五十米大刀够狠的，直接从脚掌开始砍啊！
“美女，贵姓啊！”
陆凡笑眯眯的问道。
“免贵姓萧，你叫我萧萧就可以了。”
陆凡点点头：“萧萧小姐，请问你是买还是顾兄买？如果是顾兄有意购买，我这边建议你还是让你师父来说吧。”
说完看向顾浩然：“顾兄，料子如何，相信你心里自有判断。”
“我本来也是打算切开的，可不是单纯卖原石。”
“而我的判断，里面净玉肉就是120克左右，不如咱们还是切开吧，如果悬殊过大，只要正负超过5克，那么就按萧小姐的报价，10万出售，否则就按我的报价，80万如何？”
此话一出，张菲目瞪口呆。
而顾浩然也是剑眉一挑。
赌石功夫高深之人，确实能大概判断一块原石里面有效净玉肉的重量。
但精确到多少克，而且正负不超过5克，这显然就不现实了，哪怕借助高科技手段，也不可能那么准确——除非是那种本身就只有几十克的小料。
二人都是业内高手，顾浩然更是被誉为星沙本土首席鉴定师。
这个牛皮，连他都不敢吹——可以这么说，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敢吹这个牛逼！
所以要么陆凡在吹牛逼。
要么他想赌一把。
顾浩然天赋异禀，年轻气盛，高傲自负，他觉得陆凡简直就是在挑衅自己，略一思考就答应了。
这块猫眼原石里面的有效净玉肉是多少克他不确定。
但10万拿下肯定是值的。
如果真像陆凡所说在120克左右，那么他也认了，80万虽然有些溢价，但加工出来确实有得赚......至少不会亏本。
行啊！
既然你想赌一把，那我就陪你赌一把！
反正怎么算，我都不会亏。
至于对他的鉴定功夫，心高气傲的顾浩然，自然也没有太当回事，或许有一点真本事，但仅从原石就能看出里面有效净玉肉的重量，这只怕只有神仙才能办得到。
“张老板这里的设备很难按我的要求切好这块料子，去我公司的门店吧。”
顾浩然淡淡道。
原石切割机主要有三种，一种线切，一种油切，一种水切。
其中线切最好，损耗最小，但时间也最长。
张菲这么大的店，肯定有线切。
而顾浩然的意思，自然是不信任他的切割师傅了。
毕竟设备需要人操作，切割师傅才是关键。
陆凡无所谓，只是笑眯眯说道：“损耗算你的，这个没问题吧。”
顾浩然点点头：“没问题！”
……
金锆珠宝是星沙本土的大型连锁珠宝店，在星沙乃至整个楚南都稳居前十的位置。
它在楚南矿物宝石交易市场自然也有门店。
高端区。
一家店独占三个门面，装修豪华大气，里面各种各样的原石矿石和珠宝琳琅满目，显示着金锆珠宝公司不俗的实力。
中端区张老板的《御翡轩》也算气派。
但和这里相比，就不够看了。
非要让陆凡形容的话，低端摊位区是站街女，中端区则像足浴场技师，而高端区便是会所嫩模了。
区别就是这么明显！
张菲也跟过来了，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想亲眼见证一下奇迹的发生。
如果陆老弟连有效净玉肉的重量都能精确到克，那么这份本事，别说顾浩然，即使是大福的刘师傅和凤祥的郭师傅也得跪下磕头，那么这个年轻人可了不得啊，必须提前搞好关系，好好巴结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