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道为途

“你现在对道途和银棋，大概有多少了解。”

见胡昕玥提起了此事，陆鸿渐就把自己，从王喜冬那里听来的那套说辞，又说了一遍。

包括天下万物皆为道途。

常人只能修炼至三阶，要修炼至三阶以上，则需要有传承至宝。

十四枚银棋就是传承至宝中的一种。

升到十阶就能硬抗军队，九州之内天下无敌之类的。

“那你知道该如何修炼嘛？”

如何修炼？

自己好像，满打满算就修炼了一天。

那天，王喜冬仅仅只是给了自己一支秃毛笔，一瓶墨水，还有一把斧头。

就让自己开始画画。

当时，想要修炼的，还是画修之道。

结果最后，银棋却变成了浮生百年镜。

见陆鸿渐一脸茫然，胡昕玥叹了口气。

“从入门到三阶，所需要的，仅仅是勤能补拙。

在这九州大地上，任何人，只要能将一件事情，重复一万小时以上，自然就会得到感应，从而道途入门。

也有一些，像我这样的特殊情况。”

她继续说道。

“我是在海外，磨练了十余年的棋道。

因此，到了怒海，我一下子便升到了二阶。”

胡昕玥看向陆鸿渐手中，那与传统道途相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浮生百年镜。

思索了一番，继续说。

“像你这样，直接新辟道途的例子，并不是没有。

但一般都非常特殊。

不过，不管怎么说，都依旧还是道途，大体方向是不会变的。”

她小心翼翼地，完整取下了栗子蛋糕上，那用奶油制成的白色小猫。

并将其一口送入嘴中。

“每升一阶，道途都能解锁，一项新的能力。

大体来说，分为三个阶段。

入门至三阶，称为奇人境。

这个时候解锁的道途能力，虽强度各有差异。

但依旧没有超过，人力所能达到的范畴。

就拿我自己来说，如今我是二阶棋修。

我的一阶能力，叫做落子无悔。

具体作用，就是在一定范围内，让我能用手中的棋子，扔中任何可见目标。

二阶能力，则叫做以身入局。

这项能力，则可以让我在开启时，感知附近活物的心跳。

当初，正是靠着这以身入局的能力，我才能躲过窦振华的追捕，并把你带下船。”

胡昕玥再度站起身，伸手去够，那被她推至桌面中央，想要与陆鸿渐平分的栗子蛋糕。

陆鸿渐见状，干脆直接将蛋糕，推至她那边。

胡昕玥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将其端到自己面前。

“在奇人境，提升道途的主要方法，就是不停重复去做，道途所要求的事情。

就拿我自己来说。

每天，需要花费至少两个小时，去与人进行对弈。

像现在这样，找不到其他人的情况下，自己与自己下姑且也可以，但所需的时间就得延长。

踏上道途后，每天都需要完成道途的要求。

如果没有到达要求，那道途，就会倒退。

虽不会倒退至掉阶，但在先前，所修炼的进度，则可能因此被浪费。”

“那怎么才能知道，自己有没有，达到道途的要求呢？”

陆鸿渐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当天没有办法知道。

一般都是通过前人的经验，估算出一个大致的量。

像我如今。

需要每天花费两个小时。

等升至三阶，就需要花费三个小时。

若是不清楚的话，也能通过体感来得知。

第二天醒来时，如果感觉自己身上，有种奇怪的，心痒难耐的不适感。

那就代表你，昨天没有达到，道途的要求。”

胡昕玥的回答，让陆鸿渐感觉有些难受。

像自己这样新辟道途，一点前人经验都没有的相修。

所有的事情，看来都得自己去摸索。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加快，道途提升的速度？”

“入门的话，只有硬性的时间要求。

但一至三阶的提升，看的则是，完成要求的质量。

还是以我自己为例。

一场精彩的对弈所带来的提升，可能就直接抵得上，自己与自己下棋，数日的进度。”

没过多久，整块栗子奶油蛋糕，就被胡昕玥悉数咽下。

而她为陆鸿渐，特意取来的餐具，依旧一尘不染。

“从四阶开始，就脱离了，可以勤能补拙的范畴。

需要借助传承至宝，才能得以提升。

四至六阶，被称为异士境。

到了这个境界，便多少可以开始，影响附近的身外之物。

就拿王喜冬来说。

烟修到了四阶，就能吐出各种，功效奇怪的烟雾。

而五阶的能力，就是能让这些烟雾，不再仅仅只能从口中吐出，而是可以，在附近任意位置出现。

在这一阶段，升阶的方式取决于所获得的传承至宝。

不同的传承至宝，会给出不同的考验。

只要能通过这些考验，就能提升道途阶数。”

陆鸿渐看着手中的浮生百年镜，想象不出来，这东西该怎么给自己考验。

是凭空印张相片，让自己去寻找，相片里所示之物嘛？

若是这样，那可就太折磨人了。

“从七阶开始，基本上就已经脱离了人力的范畴。

七至九阶，被称为入道境。

可以将自己，一定程度上化身道途。

像王喜冬的变成烟，窦振华的变老鼠，就都是七阶才会有的能力。

至于怎么升至七阶，以及后续该如何升阶，恐怕就得等王喜冬恢复正常，由他来告诉我们了。”

“那十阶呢？”

陆鸿渐明明记得，道途的上限是十阶。

“十阶被称为成道境。

我也仅仅是听父亲偶然提起过，到达十阶之后，会知道一些了不得的事情。

但他从来，也没与我详细说过，到底是什么事。”

胡昕玥的父亲？

听她的口气，她的父亲，好像知道一些，只有十阶强者才知道的事情？

她的父亲，难道是十阶？

“然后就是银棋的事情了。

你也知道，传说在银棋上面，记有通往那二万万两白银的密文。

而这个密文，正是我父亲刻下的。

我的父亲——胡逸民。

当年，正是那劫走二万万两白银的，十四人中的一个。

而王喜冬和窦振华，也是那十四人中的一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