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老宅对峙
不给温妤涵反应的时间，温洛一轻快转身离去，临近门口得意洋洋回眸一笑。
“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
温妤涵细细咀嚼着这句话，挑衅之意溢于言表。
再联想到身边人种种反应，她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
或许，值得信任的现在只有她自身，隐藏的秘密需要她一点一点挖掘。
……
顾家老宅中，富丽堂皇的客厅里陈列着各种古董，窗边的绿植生意盎然，昏黄的灯光平添一份朦胧的暖意。
顾之凌难得回来一次，紧皱着眉头站在门口一根又一根的抽着烟，眉间满是焦躁。
顾言安则端坐在沙发上，兄弟两人一声不吭，气氛格外诡异。
“烟瘾大给我出去抽。”
顾老爷子用拐杖一下又一下敲击地面，发出刺耳的响声。
闻言，顾之凌烦躁的掐灭了手中的烟。
顾老爷子拄着拐杖慢慢走下来，说话间仿佛喘不过气，“哼，真以为我老了这个家归你管了吗？”
“难道这个家族现在是由您运营？”
顾之凌头都未抬，目光看向窗外一片漆黑，轻蔑的质问着自己的父亲。
“你这个逆子！”
顾老爷子被呛的一口气喘不过来，大口大口吸着气。
顾言安急忙上前扶住顾老爷子，焦急又关切的询问道：“爸，你没事吧，别生哥的气……”
“顾言安，身为一个男人，活在别人的屋檐下，整天做着违心的事，你是狗吗？”
顾之凌眼见他又要上演父子情深，不屑的讽刺开口道。
顾言安的眼眶湿润，“哥，我不懂你的意思。”
顾老爷子冷眼看着两人，坐在沙发上两手抱拳紧紧握着拐杖，“够了！我让你带你弟弟熟悉公司，你都干了些什么！”
顾之凌不语，只是坐下淡然笑着。
顾言安深知，自己的兄长向来与父亲不和，如若不是顾之凌掌权过早，老爷子也不会迫于压力将实权全权交给他，如今他们的隔阂越大越有利于他。
“爸，哥他平时过于繁忙，您不要怪他。”
顾言安握住顾老爷子的手，忍不住的打颤，眼神在顾之凌身上瞟来瞟去，一双眼睛委屈极了，一幅他很害怕的样子。
顾老爷子的目光落在顾言安身上，眼神里似有对过往之人的回忆。
顾言安不小心对上顾老爷子的目光，他明白他成功了，他长得极像他的母亲，一双眉眼惹人怜爱。
“和我过来。”顾老爷子狠狠瞪了顾之凌一眼，花白的两鬓几乎要炸起来。
顾之凌脱下西装，松了松领带，不情愿跟上顾老爷子。
来到书房，顾老爷子没了方才的怒气，心平气和坐在木质椅子上闭目养神。
许久，顾老爷子还没有开口。
“爸，你要说什么，如果是为了顾言安，大可不必……”
顾老爷子睁眼，两眼疲惫无力，“之凌，你明白爸的用意，顾家是你的，你只用分一杯羹给他。”
顾老爷子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他也知道这对顾之凌来说很难。
顾之凌像是在意料之中，坐在顾老爷子的对面翘着二郎腿，冷笑一声，“爸，我没有责任，让他留在顾家是我最大的让步。”
“没有别的事我先行离开了。”
顾之凌转身就走，丝毫不愿再与顾老爷子拉扯。
门外，果不其然顾言安又在偷听，顾之凌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么多年，顾言安在顾家就像下水道里阴暗的老鼠。
“听到你想听的了吗？”
“抱歉哥……”
“我不是故意的。”
顾之凌抢先说出口，拍着他的脸蛋，讥笑的眼神像在看最无能的动物。
顾言安又沉默了，看的顾之凌一股无名火。
“滚开。”顾之凌烦躁的推倒他，用力踢了他一脚。
“啊。”顾言安吃痛捂住大腿，不可置信看向顾之凌。
以往不论顾之凌如何暴躁都不曾动手，今晚像是吃了火药。
顾之凌揪起他的头发，如同恶魔的低语，“疼吗，原来你也知道疼吗？你知道我妈那会有多疼吗？”
顾言安像被说中了心中的不堪，顾之凌发红的眼眶让他感到害怕。
“哥，你放开我，和我没关系，快放开我。”顾言安疯狂挣扎，试图挣脱顾之凌的魔爪，双手想拉开他的手却迟迟不敢，此时的他与待宰的羔羊无异，恐惧快速在他心中散开。
顾之凌越来越用力，几乎要把他的头发揪下来。
“今晚是你告诉李秘书温妤涵会去的对吗？”
顾言安愣住，他没想到李秘书会告诉顾之凌。
拉住顾之凌的裤脚惶恐道：“哥，我只是和李秘书分享我和妤涵见面的喜悦，你信我哥……”
“喜悦？你很爱温妤涵？”顾之凌又加重了力气，眸色也更深一分。
顾言安几乎要痛的叫出来，咬着牙说出口：“我对妤涵是真爱。”
“温洛一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你为什么不告诉她？”
顾言安惊愕睁大眼睛，试图掩盖事实，“哥，我不明白你说的……”
顾之凌松开手，掸了掸灰尘，“你不必骗我，温家的事和你的事我都知道，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场戏要要多久……”
顾之凌势在必得的朝着地上的人笑了笑，离开了顾宅。
顾言安瘫坐在地上，愤恨望着顾之凌的背影，拳头紧紧攥在一起。
“迟早有一天我要你们都付出代价……”
低沉嘶哑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与无能。
与此同时，温妤涵在睡梦中感到深深的不安，梦里的顾言安像换了一个人，神色疯狂朝她跑来。
“啊！”温妤涵被吓醒，额头上全是汗珠。
打开手机已经快到凌晨，没有任何一条消息。
“言安，你睡了吗？”想到方才的梦境，温妤涵快速向顾言安发去消息。
不安的握住手机等待他的回复，许久没有回复，也许他现在已经睡了吧，温妤涵心想。
“没有。”终于，等到了顾言安的回复，松了一口气。
“言安你还好吗？”
“怎么这么讲？”
“我梦到你在梦里追我，好害怕，和平时的你一点都不一样。”
“傻瓜，都是梦，快睡吧。”
看到顾言安的回复，温妤涵终于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