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真相

我用尽全力咬住他的手腕，沈明德的惨叫混着金粉四溅。陆沉渊突然踹开落地窗闯进来，他的白衬衫领口还沾着血渍，而沈明德后背的肉块正在迅速萎缩。

“够了。“陆沉渊的银针抵住沈明德的太阳穴时，我看到他袖口滚落的金粉正被沈明德的伤口吸收。“夫人需要知道真相——您母亲当年救下的，不是我，而是这头披着人皮的野兽。“

沈明德的瞳孔突然变成蛇纹状，他张嘴要咬陆沉渊时，后者迅速抽针。沈明德的后背发出令人作呕的爆裂声，萎缩的肉块里滚出数十枚金矿石晶体，在地毯上折射出诡异的赤光。

“沈氏的金矿石改造技术，会让宿主在药效耗尽时变成金粉傀儡。“陆沉渊扯开沈明德的衬衫，脊椎处的缝合线正在溶解，“而您，正是唯一能让这些傀儡恢复记忆的'血契钥匙'。“

我摸着喉间伤疤，突然意识到自己每次流血时，周围改造人的金粉反应会更强烈。沈明德的惨叫突然变成笑声，他的手指正变成覆盖金粉的蛇信。

“你母亲知道得太多了。“陆沉渊突然把我推向沈明德，我的血滴落在他萎缩的手背上，金粉瞬间恢复成健康的肤色，“她用您的血液和我的细胞，制造了能让改造人摆脱控制的血清。“

沈明德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指甲深深嵌入我的肉里：“你姐姐发现了这个秘密，所以她想杀了你——就像我当年亲手杀了你母亲一样。“

我盯着他突然恢复正常的眼睛，那种熟悉的眼神让我想起被灌药那晚，姐姐发疯前最后一刻的清明。陆沉渊突然抓住沈明德的后脑，指节发力时颈椎断裂的脆响让我浑身发抖。

“夫人，您在发抖。“陆沉渊用沈明德的西装为我擦拭血迹时，我闻见他呼吸里残留的檀香味，和母亲生前最爱的熏香一模一样。他扯开我的睡袍，锁骨处的胎记正随着他的触摸泛起金光。

“看到没？“他把我的手按在自己同样位置的胎记上，皮肤相触时，我听见细小的爆裂声，“我们是同一种怪物——被沈家血液诅咒的双生魔物，而您母亲用最后的力量把我的意识封印在了您的胎记里。“

我突然想起姐姐发疯前说过的话——“你们俩都是沈家捡来的灾星“。陆沉渊的唇印落在我的疤痕上时，玻璃外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他直起身整理领带时，我看到他后背隐约的缝合伤疤。

“夫人该去见见您的新董事会了。“他把沈明德的眼镜架在我头上，镜片上残留的血渍让我看世界都染了层赤色，“毕竟您需要更多'棋子'来对抗那些想瓜分沈氏的豺狼。“

我扯下他袖口的金粉，看着那些碎屑在阳光中消散。陆沉渊突然抓住我的下巴，他的眼神像要把人钉在十字架上。

“记住，夫人。“他推我出门时，血渍正从他袖口蔓延到地毯上，“在这个游戏里，哑巴的血比声音更有说服力——而您流的血，正在唤醒所有被封印的真相。“

电梯门合拢的瞬间，我闻见他留下的龙涎香混着血腥味。沈明德变成金粉傀儡的惨叫突然从走廊尽头传来，我摸到喉间疤痕时，突然意识到——原来我们这些被诅咒的人，流的血都是金色的，而我们的声音，早已被封印在了地窖的血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