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兵临城下
你就拿这个来考验小孩？
顾原眯着眼睛，没有半点动作。
见他不为所动的模样，银发老头更来了兴致，又在环保袋里鼓囊了好一会，伴随着塑料袋的沙莎声，手里多了块精巧包装的饼干。
这次掏出的是个巧克力派，有着棕白相间的精美包装。
银发老头抬起手向空中抛了抛，眼神不断向顾原挑逗。
这可是好利友派，一般只有大型商超才能买到的奢侈零食，一个3块钱，只能一整盒购买。
如此美味的巧克力诱惑，哪怕自己那整天装大人的孙子也忍受不住。
然而一连抛了好一会，坐在那边的身影仍旧纹丝不动。
就在老人以为自己表达的太隐晦时，顾原终于开了口。
“别抛了。”
“我对代可可脂没兴趣。”
这所谓的好利友派最近正声名鹊起，电视上各大热门频道都能看到它的广告，用尽方式试图把自己包装成高端产品。
可它的底细，在后世被热心网友扒的一干二净。
顾原换了个姿势，半躺在长条座椅上：“你也别吃太多，对心脑血管不好。”
银发老头惊奇地瞪大了眼睛。
这类专业词汇，从面前这乳毛未退的小学生嘴里一本正经地说出来，有种挥之不去的违和感。
倔强一辈子，他不甘心地重新打开袋子。
正想继续翻找时，一张揉皱的一元纸币不经意从袋口处滑出，轻轻飘落在凉亭中央。
顾原身形微微一动。
这轻微的动静立马被银发老头眼神捕捉，目光交汇之际，顿时心领会神。
“来陪老头下两盘吧。”
“无论输赢，这一块钱都给你了，拿去买点吃的。”
然而顾原的视线停留在那半敞开的环保袋里。
感受着阳光的沐浴，他舒适地伸了个懒腰：“我不要你的钱，打个赌吧，你输了的话，跟我做个买卖。”
“啊？哈哈哈！”
这话一出，引起银发老头乐得抖起腿来：“人小鬼大，还要跟我做买卖，你知道我是干哪行的吗？”
这小屁孩正儿八经的模样，差点糊弄到他了。
像他孙子差不多大的时候，整天只会喊着让他买多点零食和玩具。
“右手大拇指和食指磨损严重，同时呈轻微淡粉色，说明你经常会揉捏单据，刚才掏打火机习惯性摸向腹部而不是裤兜，加上下棋时有三次活动腰的动作，这是长期戴挎包导致的腰肌劳损。”
“环保袋装着黑色塑料袋，大型塑料袋一般家庭根本用不上，在你第一眼观察我的时候，下意识看向我衣服上的标签....”
一连串的分析，惊得银发老头瞪大了双眼，感觉自己浑身上下被那双黝黑的眸子穿透。
“...最后，在中心广场斜对面对面，恰好就有一个服装批发市场。”顾原缓缓舒出一口气，坐直身子来：“综上所述...你做哪行的就很清楚了。”
实际上，除了第一点以外，他只是用神识扫了一眼。
那个环保袋里有进出货单据，一目了然。
“你是哪家的小孩。”
银发老头认真打量着顾原，自认还没老人痴呆的他，确定没见过这张脸。
如此恐怖的观察与判定能力，用天才来形容毫不为过，要是亲戚家孩子，早就带过来炫耀了。
“时间不早了，我们先下一盘吧。”
顾原摸搓揉着棋子，眼神轻挑，“待会输了可别太动气。”
“好小子！口气倒不小！”
银发老头一拍桌面，迫不及待挽起袖子来：“我叫唐仁！如果你能赢我一局！这买卖我倒是可以考虑！”
整个中山公园，谁没听过他棋王老仁的名字！
【开启奇遇！玲珑棋局！】
【探索秘境期间，您已误入周天星斗大阵，恰逢星陨棋盘现世！天机老人正在寻找属于有缘人，孤阳不生！独阴不长！唯有勘破棋局方能走到彼岸。】
【任务A（杀人越货）：年迈的天机老人修为大不如前，法力百不存一，多年积累下必定身怀重宝，趁其不备痛下杀手！引地狱之火炼化根本！可提升血气值120，天魔策一本！】
【任务B（烙印）魔道中人从不以身犯险，通过御尸炼神术，博弈的过程中刻下神识烙印，可随时以秘术引爆印迹！杀人于无形！奖励神念20点，炼神术越升至二阶！】
【任务C（攻心为上）通过棋局正面击败天机老人，使其道心破碎，从此不问世事情，间接削弱正道实力，可提升血气值0.5，神秘礼物一份。】
任务激活，经典三选一。
顾原挑了挑眉，把目光重新转移到摆好的棋盘上。
象棋，他只是略懂一二。
但后世象棋被阿法狗以及多种AI完美入侵，在读取了大量的棋谱过后，人工哪怕拼尽全力仍旧不敌。
经过御尸炼神术数次提升，他的分析与记忆能力早已超出常人，人称小ds。
“来吧。”
唐仁抖了抖身板，眉开眼笑地：“红方先下。”
咔嚓！
红炮越过中线防守，超远距离一口踩掉了还没动弹的底马！
“换子？”唐仁瞳孔微微收缩。
运营开局弃子这类暴力打法只有两种人，要么就是完全不会下棋的愣头青，要么就是提前布局的大师。
看着顾原那淡然无波的眼神，唐仁眉关紧皱，犹豫间只能挪动车吃掉送上门的炮。
但奇怪的不安感挥之不去。
他似乎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
“炮五进四，将军。”
唐仁脸色紧绷，紧盯那纠缠在一起的红黑棋子，却找不到任何替老将脱困的办法。
汗水不知不觉从额头滴落，他深吸一口气。
清晨的气温明明比平时还要低，但不知为何感到浑身燥热。
接连五局，每一局都是顾原单方面的屠杀。
明明每次开局看似他占了优势，布局落点一片大好，但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铺天盖地的进攻一环扣一环接连展开。
直到彻底失去胜算。
这是一套从未见过的棋路打法。
“老帅出洞，然后用车回防挡马脚...”
“没棋了，旁边还有一个红车沉底，最多再活一步。”
“哎，这车什么时候......”
“...”
凉亭四周早已站满了狗头军师，里里外外围得水泄不通，都在为弱势的唐仁出谋划策。
然而三个臭皮匠，并不能顶个诸葛亮。
在众人“精妙绝伦”的策略下，反倒加快了唐仁的败亡速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