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对战俱乐部
“叮。”
“叮。”
“叮叮叮。”
周末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江舟揉了揉眼睛，手机上已经堆积了龙星夏发来的十几条消息。他叹了口气，翻身下床，火稚鸡正蜷缩在床尾的小窝里，听到动静立刻抬起脑袋。
“今天要去俱乐部。“江舟从衣柜里翻出印有星辰图案的黑色制服，“龙星夏那家伙催得紧，得先跟明霄请个假。“
火稚鸡兴奋地跳上他的肩膀，橙色的绒毛蹭着他的脸颊。自从领悟了“乱抓”之后，小家伙的训练热情空前高涨，这两天甚至还会主动要求大师傅加练。
洗漱用餐，做完晨练。
一个小时后，江舟站在了群星宝可梦对战俱乐部门前。
这座三层建筑外表并不算豪华，但门口悬挂的凤王纹章门帘却格外醒目——那是这里的老板晏明霄作为凤王神社继承人的标志。
在这个世界，许多传说中的宝可梦是真正拥有神力的存在。除了师姐提到过的天空之神裂空座，最广为人知的莫过于传说中掌握着起死回生之力的凤王了。
据说凤王神社就是当年受过凤王恩惠的人们自发建立起来的，发展流传至今，已然形成了一个庞大的信仰组织，几乎在整个神州地区都有分布。
江舟推门而入，凉爽的空调风夹杂着淡淡的檀香迎面而来。
“早上好，江教练。”
一道声音直接在他的脑海中响起，江舟转头看去，前台的奇鲁莉安正歪着头，用心灵感应向他问好。
奇鲁莉安是这里的员工，值得注意的是，它只有一条完整的胳膊，左肩空空如也，却灵活地用超能力整理着预约表。
江舟笑着点头，将员工卡放在感应识别器上。
“嘀——金牌见习训练家陪练员，江舟，欢迎回来。”
电子音在安静的大厅里格外清晰。
群星俱乐部表面上是一家普通的对战俱乐部，偶尔会组织一些小型比赛，但实际上更像是家高级的培训机构，也有不少像江舟这样的学院学生来这里兼职陪练赚外快。
像这样的俱乐部在江南道市还有不少，但江舟却觉得这家是最特别的，原因是这里的老板晏明霄会无偿收留所有被遗弃的宝可梦。
这些宝可梦都或多或少有着身体上的缺陷，但晏明霄却会根据他们的擅长之处给他们安排相应的工作。
比如不远处那只坐着电动轮椅的怪力，另外三只手却依然能轻松托起几十斤重的货物。
“明霄在办公室吗？”江舟问道。
奇鲁莉安点点头，“晏老板说您来了直接进去就行。对了，今天有您的专属预约哦。”
江舟挑眉，专属预约意味着对方点名要他陪练，而且费用会比普通陪练高出三成。
他穿过走廊，两侧的训练室里已经有不少人在对战，透过玻璃墙，他看到一只腿上有着辅助装置的烈焰猴正和一只沙漠蜻蜓激烈交锋。
来到走廊尽头一间挂着“经理室”牌子的门前，江舟刚要敲门，里面就传来一阵压抑的咳嗽声。
“进来吧，门没锁。”一个病恹恹的声音响起。
推开门，房间里的光线比走廊暗了许多。晏明霄靠在宽大的办公椅上，苍白的脸色在电脑屏幕的蓝光下显得更加憔悴。他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黑发中却已夹杂着几缕银丝，瘦削的身形裹在过于宽大的神社纹样外套里。
“你这黑眼圈，又熬夜了？”江舟熟门熟路地拖过一张椅子坐下，顺手从桌上的保温壶里给自己倒了杯茶。
晏明霄笑了笑，那双淡金色双眸下的青黑更加明显：“昨晚研究古籍，忘了时间。”
他的身边站着一只胡地，双目蒙着白布，手中的汤匙微微晃动，精准地用超能力为主人递上一杯水。
江舟的目光在胡地身上停留片刻，这只宝可梦虽然双目失明，但精神力却比普通胡地强上太多，是晏明霄最得力的助手。
“对了。”晏明霄拿出手机，打开宝可梦论坛，“你那篇贴子的热度很高，评论区还挺有意思的。”
见江舟抽搐的嘴角，他忍不住笑道：“你这篇“伊布进化论”我看了，说真的，很有研究的价值，没考虑过搞个研究员当当？如果你有想法的话我可以帮你引荐。”
“别提了，我发那个就是想多赚点外快，谁知道影响会这么大。”提起这事江舟也有点发愁，他也没想到这篇文章的热度能久居不下，虽然担心被相关人士找上门，但是又舍不得滚滚而来的联盟币。
“算了。”江舟摆了摆手道：“说正事，我可能要请一段时间的假，去参加一个比赛...”
“神州新秀赛？”晏明霄打断他，从抽屉里抽出一张和学院里一模一样的海报，“昨天刚收到的宣传单，联盟亲自发起的比赛，规模不小。”
江舟有些惊讶，“神社消息这么灵通？”
“神社和联盟之间有些往来。”晏明霄轻描淡写地带过，转而从桌下拿出一个文件夹，“不过在你请假之前，先看看这个，这是上次你让我收集的资料。”
江舟立刻坐直了身体。文件袋里是一叠关于时间之神帝牙卢卡和空间之神帕路奇犽的资料，包括目击报告、古籍记载和一些模糊的照片。
“大部分都是传闻。”晏明霄的声音中带着歉意，“近五十年来，这两只传说宝可梦在神州地区几乎没有任何可靠目击纪录，至于雪拉比和你提到的胡帕...”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江舟明白他的意思。
江舟快速翻阅着资料，眉头却越皱越深。资料内容要么是民间传说，要么是小道消息，没有一条能提供实质性帮助。
似乎是看出他的失望，晏明霄安慰道：“传说宝可梦本来就踪迹难寻，就像我找了这么多年的凤王...”
看着晏明霄办公椅背后墙上挂着的凤王照片，江舟叹了口气，想起几年前和这个好友相识的起因。
当时为了寻找消失的梦妖，江舟疯狂地在宝可梦论坛上搜集关于时空双神，雪拉比，胡帕，甚至所有传说宝可梦的线索。
而晏明霄——当时ID叫做“追寻彩虹之人”的用户，恰好也在发帖悬赏凤王的目击情报。
私聊过后，两人才发现彼此的目标竟如此契合——一个寻找凤王，一个寻找时空双神。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两人谁也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想到这里，江舟不由得叹了口气，问道：“之前我提过的那个铃铛塔，你去过了吗？”
“嗯，派人找过了。”晏明霄摇了摇头，“铃铛塔的僧侣说持有虹色之羽的人可以召唤凤王实现愿望，但那也不过只是个传说而已，没人亲眼见过凤王，也没人知道虹色之羽到底长什么样子。”
是啊，毕竟这里不像是游戏里的主角，开局就能从博士那里白嫖一根虹色之羽，说到这，江舟又想起了另一个位面之子，傻东西。
他记得动画里小智也是刚开始旅行就亲眼目睹过凤王飞过的，就是不知道目前这个时间线，傻东西旅行到哪里了。
“要不你派人去关都找找？”江舟有些不确定地开口了，“我听说，好像有人在关都那边目击到了凤王。”
“真的吗？！咳咳咳...”晏明霄猛地凑过来，剧烈的咳嗽让他苍白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只是听说，听说！你先别激动啊。”江舟连忙扶住他。
“你再...再详细说说。”晏明霄强忍咳嗽，声音嘶哑却充满迫切。
“听说好像是某个新人训练家在常青森林那边看到疑似凤王的身影飞过。”江舟的心里也并不确定，斟酌着用词，“只是小道消息，你别抱太大的希望。”
晏明霄接过胡地递来的药丸服下，咳嗽渐渐平息，轻轻点头，“我会派人去查的。”
看着好友这般模样，江舟的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你这身体真的是...”
晏明霄只是洒脱地一笑，“天生的嘛，没办法。”
“要我说，等以后找到凤王了，第一件事就是让它治好你的病。”
“哈哈哈。”晏明霄笑着摇摇头，“说回正题吧，比赛的事我答应了，工资照付。”
他竖起食指，“但是你今天还是得先完成一个预约，对方可是指名要你，付了三倍费用。”
“谁这么大手笔？”
“你去了就知道了。”晏明霄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3号训练室，对方已经到了。”
“？”
江舟狐疑地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