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0章 刘备潘钰救援曹操,曹操大骂袁绍,刘辩和孔融回北海
暮色四合时,潘钰正擦拭着长剑,忽闻斥候急报曹操孤军追击董卓。她猛地起身,青铜剑鞘撞在案几上发出清响:“不好!李儒老谋深算,曹将军必中埋伏!”一旁的刘备同样神色凝重,手指不自觉摩挲着剑柄。
“备愿与潘将军同往!”刘备话音未落,关羽已按捺不住,青龙偃月刀划过寒光:“大哥,待云长先杀他个七进七出!”张飞更是暴喝如雷,丈八蛇矛挑起帐帘:“俺老张的丈八蛇矛早馋西凉兵的血了!”
薛仁贵张弓搭箭试了试风向,米娅轻拍胯下暗影追魂赛风驹,龙鳞玄凤枪在暮色中泛着幽光:“此马日行千里,定能抢在敌军合围前赶到。”裴元庆晃动着梅花亮银锤,坐骑抓地虎不安地刨着蹄子,仿佛已嗅到血腥味。
马蹄声如骤雨般撕破夜幕。当众人赶到汴水河畔时,正见典韦浑身浴血独战数倍敌军,曹焱倚着长枪半跪在地,染血的枪尖仍在颤抖。潘钰大喝一声,长剑挽出寒芒直取西凉军统领,剑气所过之处,敌军纷纷退避。薛仁贵弯弓连射,三支雕翎箭穿透敌阵,瞬间撕开缺口。
刘备挥动双股剑冲入重围,关羽张飞左右开弓,青龙偃月刀与丈八蛇矛所到之处血肉横飞。米娅骑着赛风驹如鬼魅般穿梭,龙鳞玄凤枪点出朵朵枪花;裴元庆舞动双锤,抓地虎扬蹄踏碎盾牌,西凉兵顿时阵脚大乱。
“曹将军快走!”潘钰一剑格开刺向曹操的长矛,反手将敌兵斩落马下。曹操望着浑身浴血却依然勇猛的援军,眼眶微热:“玄德公、潘将军大恩,操没齿难忘!”
待敌军退去,典韦踉跄着扶住曹焱,嘴角溢出鲜血却咧嘴大笑:“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主公……”曹焱虚弱地笑了笑,手中长枪“当啷”落地。刘备赶忙命人取来伤药,潘钰则警惕地注视着四周,防止敌军再次突袭。
曹操抱拳深深一礼,眼中满是感激:“若不是两位及时相救,操与诸位兄弟今日必葬身在这汴水河畔!日后但有驱使,操万死不辞!”刘备连忙扶住曹操,温声道:“孟德兄言重了,匡扶汉室乃我等共同心愿。”
曹操裹着染血的披风,脚步踉跄地踏入联盟大营。营内灯火辉煌,酒香四溢,袁绍正举着金樽与诸侯们谈笑,玉珏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好个盟主!好一群英雄豪杰!”曹操怒极反笑,溅血的佩剑“当啷”砸在案几上,震得酒盏倾倒。酒液顺着桌沿蜿蜒而下,在他脚下汇成暗红的溪流。
潘钰按剑而立,目光如冰刃扫过醉醺醺的诸侯:“我等在汴水河畔浴血拼杀,曹将军险些丧命,你们却在此饮酒作乐?!”她长剑出鞘三寸,寒光映得众人面色发白。
刘备望着满地狼藉,双股剑的剑柄攥得发白:“盟主曾言共讨董卓,如今却坐视友军深陷重围……”话音未落,袁绍身旁的袁术突然嗤笑:“不过是孟德一意孤行,怎好怪罪我等?”
曹操猛地扯开染血的衣襟,露出肩头箭伤:“袁公路说得轻巧!若不是潘将军与玄德公及时救援,我与五千将士早已横尸汴水!”他的怒吼震得帐顶簌簌落尘,“诸位坐拥大军,却连追击败军的胆魄都没有,当真配得上‘讨董联军’四字?!”
公孙瓒面色尴尬地放下酒碗,孙坚则握紧了腰间刀柄。袁绍缓缓起身,玉珏在指间转得飞快:“孟德,胜败乃兵家常事……”
“住口!”潘钰踏前一步,剑尖直指袁绍,“你可知典韦、曹焱将军重伤垂危?可知那五千骑兵十不存一?!”她的声音发颤,“若今日伤的是你袁绍的部将,你还能如此从容饮酒?!”
营内死寂如坟。袁绍脸色铁青,金樽“啪”地摔在地上,酒水溅湿了绣着金线的锦袍:“曹操!莫要仗着几分功劳便肆意妄为!你不过是……”
“够了!”刘备突然大喝,双股剑重重劈在案几上,木屑纷飞,“大敌当前,内讧只会让董卓看笑话!”他环视众人,目光扫过每一张面孔,“若还念着讨董大义,便收起私心——不然,我等与董卓何异?”
火把在夜风中摇晃,将众人的影子扭曲成诡异的形状。良久,袁绍冷哼一声甩袖而去,其他诸侯也纷纷散去,只留下满地狼藉与未熄的怒火。曹操望着刘备和潘钰,喉头滚动:“玄德公、潘将军,今日……”
“不必多言。”潘钰收剑入鞘,“待来日攻破函谷关,再与这些酒囊饭袋清算!”
夜风呼啸着卷过营盘,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三个身影在摇曳的光影中并肩而立,恍若暗夜里最后的星火。
北海军大营内,烛火在夜风里明灭不定。刘辩摘下斗笠,被兜帽压出褶皱的脸上带着倦意,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那是先帝留下的旧物,此刻却在掌心里沁出凉意。
“孔文举,王越先生,”刘辩望向帐中二人,声音低沉如擂鼓,“联盟已成一盘散沙。袁绍骄奢,袁术贪婪,各路诸侯各怀心思,哪里还有半点匡扶汉室的诚意?”他忽然攥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曹操拼死追击反遭算计,潘钰、刘备仗义相救却无人问津,如此联盟,不要也罢!”
孔融抚着长须,眼中满是忧色:“殿下所言极是。如今董卓退守长安,函谷关天险难破,诸侯却只顾争权夺利。北海虽小,却有忠义之士,若能以此为根基……”
“不错!”刘辩猛地抬头,眸光如炬,“青州北海乃黄巾残部盘踞之地,若能剿灭贼寇,收编青壮,一来可保一方安宁,二来能扩充军备。待兵强马壮之日,再挥师西进,直捣长安!”
一直沉默的王越忽然开口,腰间长剑随着动作轻响:“只是回师途中需小心谨慎。袁绍若知殿下离去,难保不会派人阻拦——他向来视殿下为正统大患。”
李亚林上前一步,抱拳沉声道:“末将愿率死士断后!”他腰间短刃泛着冷光,眼中尽是决然,“当年先帝托孤,亚林便立誓护殿下周全,定不让宵小得逞!”
刘辩伸手按住李亚林肩头,神色动容:“有诸位相助,孤何愁大业不成?传令下去,今夜三更拔营,轻装简行,避开联盟主力。”他转身望向帐外漆黑的夜空,似是看见北海的万家灯火,“先平黄巾,再镇山河,大汉的天下……终究要握在刘氏手中!”
更鼓惊破长夜,北海军大营的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一支悄无声息的队伍悄然离营,朝着东方疾驰而去,马蹄踏碎满地月光,扬起的尘埃里,仿佛已隐约可见未来金戈铁马的影子。
晨雾如轻纱笼罩着联盟大营,曹操手持斥候送来的密报,眉头拧成了疙瘩。泛黄的绢纸上“北海军连夜拔营”几字刺得他眼眶发疼,转身将密报递给身旁的潘钰和刘备:“文举向来稳重,此番突然撤军,其中必有蹊跷。”
潘钰展开密报,指尖拂过干涸的墨迹:“北海虽远离战事,但若此时撤军,恐动摇军心。”她抬眼望向远方尚未散尽的烟尘,“昨夜议事时,北海军并未露出异动……”
刘备接过密报反复端详,忽然神色微变:“孟德、潘将军,可还记得昨夜袁绍甩袖而去时,眼中闪过的阴鸷?”他顿了顿,双股剑无意识地敲击着靴面,“刘辩殿下乃汉室正统,袁绍早有忌惮,莫不是……”
话音未落,曹操猛地握紧腰间剑柄:“快!备马!无论如何要问个清楚!”三人翻身上马,率领亲卫循着马蹄印疾驰而去。晨露打湿了战袍,马蹄溅起的泥点在朝阳下泛着暗红,恍若未干的血迹。
与此同时,官道旁的密林中,刘辩摘下遮挡面容的斗笠,望着渐渐西沉的日头长舒一口气。孔融擦拭着额头的汗水,指节因紧握缰绳而发白:“已过虎牢关辖境,袁绍追兵想必不会再追了。”
王越却突然抬手止住众人,长剑出鞘半寸:“有人追来。”马蹄声由远及近,曹操等人的身影破开晨雾。刘辩瞳孔微缩,下意识按住腰间玉佩——那是先帝留下的传信之物,此刻却仿佛烫得灼人。
“文举先生留步!”曹操勒住战马,喘息间带出血腥味。他望着刘辩刻意遮掩的面容,心中已然猜到七八分,“北海局势未稳,此时撤军,可是遇到难处?”
潘钰目光如炬,扫过众人轻装上阵的行头:“殿下若有难处,我等愿倾力相助。”她的话让空气瞬间凝固,刘辩浑身一震,与王越对视一眼,缓缓摘下了面巾。
刘备见状连忙下马行礼:“殿下!可是袁绍……”
“玄德公无需多问。”刘辩抬手阻止,目光扫过三人染血的战袍,“联盟已无救汉室之力,孤决意先回北海,荡平黄巾、积蓄力量。”他握紧玉佩,声音低沉却坚定,“此去山高路远,望诸位保重。他日若能重整山河……”
曹操望着刘辩远去的背影,久久伫立。晨风吹过,卷起地上残叶,恍惚间竟似看见汉室江山在烽烟中摇摇欲坠的倒影。潘钰握紧剑柄,喃喃道:“但愿北海能成为新的燎原星火。”刘备望着天际流云,心中已然有了新的盘算——或许,真正的大业,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