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携田熙薇一起回家过年
1月16日清晨，两人拖着大包小包登上了开往林远家乡的列车。
火车上，田熙薇紧张得一直搓手。
“别担心，”林远握住她的手，“他们会喜欢你的。”
“万一……万一他们不喜欢我怎么办？”田熙薇小声问。
林远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尖：“那只能私奔了。”
田熙薇被逗笑了，靠在他肩上：“林远……”
“嗯？”
“谢谢你带我回家。”
火车穿过田野，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林远看着窗外越来越近的故乡轮廓，心中涌起一股久违的温暖。
无论走得多远，家永远是那个最温暖的港湾。
而此刻，他正牵着心爱的女孩，一起回家。
下了火车，又转大巴。
下了大巴，又转面包。
如此折腾了好几个小时，车子终于是缓缓驶入南庄三村。
林远的手心已经沁出一层薄汗，他透过车窗望着熟悉的乡间小路，路两旁还有一些积雪，在阳光的照耀下，每一片雪花都闪烁着细碎的光芒，像是无数颗钻石在眼前跳跃。
远处，几缕炊烟从红砖房的烟囱里袅袅升起，在暮色中勾勒出柔和的线条。
“紧张吗？”田熙薇柔软的手指轻轻覆上他的手背。
林远转头看向她，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羽绒服，衬得肌肤如雪，头发简单地扎成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
这是他第一次带女生回家，也是他成为明星后第一次返乡。
“有点。”林远老实承认，捏了捏她的手，“我爸妈在电话里说，全村人都知道我回来了，估计会有一场‘盛况’。”
田熙薇噗嗤一笑：“怎么，怕我被围观啊？”
“我是怕你被吓到。”林远无奈地摇头，“农村人看明星，那架势可不比机场接机的粉丝温柔。”
车子转过最后一个弯，村口的石碑已经清晰可见。
林远的心跳突然加速——石碑旁黑压压地站满了人，至少有上百号，男女老少都有，像迎接什么重大节日似的。
“我的天……”田熙薇小声惊呼，不自觉地抓紧了林远的手臂。
司机缓缓将车停在村口的空地上，林远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
一瞬间，嘈杂的议论声如潮水般涌来。
“真是林远！比电视上还俊！”
“那姑娘是谁？长得跟仙女似的！”
“听说现在一部戏能挣好几百万呢……”
林远微笑着向乡亲们点头致意，然后绕到另一侧为田熙薇开门。
当田熙薇从车里探出身子的那一刻，人群突然安静了一秒，随即爆发出更大的惊叹声。
“这闺女也太好看了吧！”
“比电视剧里那些女明星还漂亮！”
“林远这小子有福气啊！”
“可不！我家那混账小子什么时候也能带回这么漂亮一个女朋友，让我当场去世我都愿意！”
田熙薇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她下意识地往林远身后躲了躲，却又很快调整好表情，落落大方地向众人微笑问好。
“各位叔叔阿姨好，我是林远的女朋友田熙薇。”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恰到好处的羞涩。
人群中几个年轻小伙子眼睛都看直了，有个十七八岁的男孩甚至撞到了前面的人，引来一阵哄笑。
林远不动声色地牵起田熙薇的手，十指相扣，向所有人宣告着主权。
“远子啊，出息了！”一个满脸皱纹的老汉挤到前面，用力拍着林远的肩膀，“还记得我不？你小时候偷我家枣子，被我追着满村跑！”
林远大笑：“张叔！哪能不记得，您那嗓门全村都听得见！”
“臭小子！”张老汉笑得胡子直颤，“现在可不敢追你喽，大明星了！”
类似的寒暄持续了将近半小时，林远始终保持着耐心和笑容，一一回应着乡亲们的问候。
田熙薇站在他身边，时不时被问到问题，也都乖巧应答。
林远注意到她虽然紧张，但举止得体，没有一丝不耐烦，心里不由得涌起一股暖流。
就在人群热情不减时，一个略显沙哑却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后方传来：“都围着干啥呢？我外孙子刚回来，连口水都喝不上！”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林远看到一个瘦小的老太太负着双手快步走来，银白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脸上的皱纹像老树的年轮，却掩不住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姥姥！”林远的声音突然哽咽，眼眶瞬间红了。
前世姥姥去世时，他正在剧组拍戏，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等他赶回家时，只看到灵堂上那张黑白照片里慈祥的笑容。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让他连续几个月都缓不过来。
此刻，活生生的姥姥就站在面前，林远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一把将老人搂进怀里，像个孩子般放声大哭。
“哎哟，这是怎么了？”姥姥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随即轻轻拍着林远的后背，“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让乡亲们笑话。”
话虽这么说，林远却感觉到姥姥的手在微微发抖，声音也有些哽咽。
他抱得更紧了，闻着姥姥身上那股熟悉的、混合着油烟和草药的味道，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想您了……特别想……”林远抽噎着说，像个迷路许久终于回家的孩子。
姥姥的眼圈也红了，却强撑着笑道：“好了好了，这么多人看着呢。快起来，让姥姥好好看看你。”
林远这才直起身，却仍握着姥姥的手不放。
姥姥用粗糙的手指抹去他脸上的泪水，仔细端详着他的脸：“瘦了，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工作忙嘛。”林远破涕为笑，“现在有熙薇盯着我吃饭了。”
姥姥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田熙薇，眼睛一亮：“这闺女是……”
“姥姥好，我是田熙薇，林远的女朋友。”田熙薇上前一步，乖巧地鞠了一躬。
“哎哟，好孩子！”姥姥一把拉住田熙薇的手，上下打量着，越看越满意，“长得真俊！比电视里那些明星好看多了！”
田熙薇被夸得不好意思，脸颊飞上两朵红云：“姥姥您过奖了。”
“走走走，回家去！”姥姥一手拉着林远，一手拉着田熙薇，转身对围观的人群挥挥手，“都散了吧，我外孙子刚回来，得歇歇！”
众人虽然意犹未尽，但也知道不好再打扰，纷纷说着“改天再来”的话，慢慢散去了。
姥姥像只护崽的老母鸡，带着两个年轻人往家走，边走边念叨：“你姥爷在家杀鸡呢，知道你爱吃他炖的鸡汤……”
林远的心被幸福填得满满的，他回头看了眼田熙薇，发现她正冲自己眨眼睛，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
林家的房子在村子中央，是一栋两层的小楼，外墙贴着米色的瓷砖，门前种着几株月季，虽然冬天只剩光秃秃的枝干，但能想象春夏时花开满园的景象。
刚进院子，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鸡汤香味。
一个身材瘦小的老人从厨房探出头来，白黑相间的眉毛下是一双和林远极为相似的眼睛。
“姥爷！”林远松开姥姥的手，快步走过去。
姥爷放下手中的勺子，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张开双臂：“臭小子，总算知道回来了！”
这个拥抱比姥姥的更加用力，林远甚至能听到自己骨头被勒得咯吱响。
姥爷身上有股烟草和香料混合的味道，让林远想起小时候坐在姥爷腿上听他讲故事的场景。
“这是……女朋友？”姥爷松开林远，目光落在田熙薇身上。
田熙薇再次乖巧地问好：“姥爷好，我是田熙薇。”
“好好好！”姥爷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快进屋，外面冷！鸡汤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