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元素

《魔法少女理论基础》里写道：

“过往的经典哲学和通俗神学，通常把元素分为四大类，即地、水、风、火。”

“像是由《翠玉录》开始的炼金术学，也有这样的归纳。他们说，每种元素都代表四种基本特性（燥、湿、冷、热）中两种特性的组合：比如土=燥+冷；水=湿+冷；风=湿+热；火=燥+热，所以其中火、风为阳性，水、地为阴性。炼金术士们认为只要改变物质中这四种原始性质的比例，即可使普通金属变为黄金。”

“虽然炼金术后来被证伪了，但这套理论我们可以完全应用到魔法少女研究上来。”

“古哲学家提出过‘以太’这种假想物质，以其泛指青天或上层大气。在他们看来，物质元素除了地、水、风、火之外，还有一种居于天空上层的以太，被认为是第五元素，将其看作神秘的精灵之气，弥漫于整个宇宙。”

“炼金术士将其称为第五元素‘精神’，像是炼金术的最高产物‘贤者之石’就是纯粹的精神造物。”

“在这些古籍中，我们可以看到如‘绝对静止’‘无处不在’‘永恒’‘纯洁’之类的形容词。”

“不觉得很熟悉吗？”

“如果我们把‘以太’和‘精神’看成是【魔力】的话，好像一切都微妙的对上了。虽然古人对魔力的研究还处于非常粗浅、模糊摸索的阶段，但说实话，人类的魔法少女历史，可能比我们想象得更加久远。”

“至于现在，因为魔法资质者的普及，大众对于魔力的认知也越来越清晰了。”

“魔力就是那虚无缥缈的以太，魔力器官【花】可以把它转化为确定的元素，即地、水、风、火之一，所形成的现象就叫做魔法。而她们的元素特性由【花】来决定，花拥有怎样的概念，转化出来的魔力就会呈现出怎样的属性。”

“最常见的恐怕就是水、火了。根据花卉的喜阴、喜阳特质，一般的魔法使都会从这两种基础元素用起。”

‘接下来是地，因为花是一种植物，生长于土地之中，所以大部分花都会有‘地’的特性。’

“风则较为少见，但根据概念的延伸和术式的变化，一些花也会拥有‘风’的概念。”

“当然，根据元素的叠加，变异和扭曲，某些魔法少女会使用看似不归纳到这四种元素的魔法，实际上也是从中变化而来的产物，或者是【骨】的附加。甚至还有一些使用纯粹元素‘精神’的存在，但这些例子格外少见，就不列举出来了。”

“根据我们对一百名资质者的调查问卷，显示：”

“地、水、风、火的分布，大概占比18%、42%、7%、33%左右，当然，这只是局部的统计数据，不保证准确。”

“毕竟要最后成为魔法少女，【花】的属性固然重要，而【骨】的特性同样不可或缺……”

…

“从概率学上来说——”

陈暮看完这一章节的内容后，抬起头说：“水和火是最多的。”

大概率是因为植物需要阳光照射，需要水分成长吧。

像是“水仙”，虽然它也喜阳光充足，喜温暖环境，但它毕竟是生长在水边，需求湿润，与水相关性更强。

尤其是名字里都带着个“水”字，于是变成了彻彻底底的水属性。

“比起会把房间弄湿的。”

白景坦诚道：“我还是更喜欢火球术一点。”

她虚空抓握抛了出去。

当然，还是什么都没点燃。

“现在还搞不清楚你那到底是什么花。”陈暮摇了摇头：“先试试水吧。”

毕竟水的比例差不多比火要高出10%了，就算要盲着下注，也得赌个几率更大的。

她把侧脸扭了过去：

“来，摸摸这个。”

“摸哪……”

白景愣了一下，然后就眼睛一亮：“哇，好漂亮的耳坠，什么时候——”

女孩子果然会喜欢这些亮晶晶的东西。

陈暮只是催促：“别管了，快摸。”

“哦……”

白景虽有疑惑，但还是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触碰。

指尖碰到的瞬间，她惊讶的张开了嘴巴。

“这是。”

和陈暮第一次的感受一样，那是一种很奇妙的触感，看上去是固体不会移动，但摸上去却是凝结的液体。

滑在皮肤上挪动，却没有粘腻恶心的感觉，反而极为清爽，特别奇妙。

“怎么样，会有什么亲和感、领悟感吗？”

陈暮希望，以这个水滴耳坠的力量，看看能不能激起白景的共鸣。

如果她有反应了，就说明她的花很大概率也是水属性的。

但白景歪着头，反应却很微妙：

“我不好说什么是亲和感……倒没有特殊的感觉，只是感觉……很熟悉。”

“很熟悉？”

“嗯，就像是之前感受过的某种味道，我去过的某个地方……认识的人身上的味道。”

“这样——”

陈暮困惑了。

难道白景之前去过【花园】，不可能啊，她是怪兽，怎么可能去到魔法少女的殿堂，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或者说她认识“小美人鱼”？也是同样的理论，不太可能。

陈暮决定下次茶会的时候，有机会旁敲侧击一下，但又不能直接问，毕竟白景的身份很敏感……

有可能只是对水属性的亲和感而已，只是误会。

“就这样吧，在你开花之前，暂且当你是水先练着。”

“欸……那我要一直摸着这个嘛？”

白景问：“能取下来给我吗？”

“当然不行。”陈暮理所当然的说：“我也要用。”

她这副身体也需要随时随地感受水元素的魔力，进行亲和感悟的，这个吸收的进程不能被中断。

偏偏这个水滴又没法分成两份，“小美人鱼”所塑造的魔力她现在还没法掌握。

戴着单边耳坠本来就不对称了，陈暮自己都觉得奇怪，肯定没法分给白景一只。

尴尬的沉默过后。

“你就这样先摸着吧。”

“哦……”

白景轻轻应了一声，她始终把手搭在陈暮的耳垂上，屁股稍稍挪过来坐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