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人的阅读

虽然中国是一个具有悠久阅读历史传统的文明古国，但在资讯技术发达、智能手机普及的今天，读书活动似乎已不再是现代中国人的主要生活爱好。2012年据有关报刊转引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进行的一项调查显示，全世界每年阅读书籍数量排名第1的是犹太人，平均每人1年读书64本，美国、俄罗斯55本，北欧24本。由此可以看出，世界上读书多的民族永远是强大的民族。相比之下，中国人的读书现状令人担忧，由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组织的第九次全国国民阅读调查显示，中国13亿人口，平均每人1年读书4.3本，扣除中国大中小学生在学习过程中阅读的各级学校学习使用的教科书，平均每人1年读书1本都不到！舆论界由此感叹，“中国人年人均读书量仅为1本，远低于人均64本的以色列”。造成当代中国民众不爱读书的原因，大致有“工作忙，没时间”“爱上网，没有读书习惯”“爱看电视”“玩手机看微信”“不知道看什么书”等。调查结果说明，在资讯发达的信息时代，如何阅读文化经典，保持对文学的审美感受和求知兴趣是一个值得认真思考的问题。

不过，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进行的这个读书调查数据并不十分科学，因为它主要是针对现代人的纸质书阅读进行统计调查，而现代人的阅读方式随着互联网时代的到来而呈现出多样化倾向，传统的书本阅读只是人们读书的一种方式而已，事实上现在的年轻人阅读电子书的时间相对更多一些。有的人一周也不一定看完1本纸质书，但同一时间段里电子书可能看了四五本。例如前些年十分红火的当年明月的《明朝那些事儿》，一开始就是悄悄走红于天涯网的一个小众论坛“煮酒论史”，经过网民口碑传送才被传统纸质媒介和学术界关注到的。《明朝那些事儿》一书最早由作者当年明月（本名石悦）于2006年3月10日以“就是这样吗”的ID发布在天涯虚拟社区“煮酒论史”论坛，迅速引起了关注中国历史的网民的广泛关注，到5月，他的《明朝那些事儿》帖子已经超过了100万的点击率，这对于“煮酒论史”这样一个小论坛来说，是前所未有的，以前的帖子最高的也才十几万点击率。这样的点击率也引起了该论坛某些人的质疑，这些人使用极其恶劣的言辞诽谤和污辱当年明月及“明矾”（当年明月的支持者别称），并用网络技术恶意影响当年明月《明朝那些事儿》作品上传到该论坛，由于论坛版主对此恶意行为采取不作为态度，最终导致“明矾”发起了持续三个月的大规模“倒版运动”，该运动致使三名论坛版主被免职。作者当年明月也因“明月门”事件愤而离开天涯论坛，掉头转战新浪博客，到8月《明朝那些事儿》点击率已接近1000万，如此高的网络点击率终于引来社会的广泛关注。[4]《明朝那些事儿》于2009年3月21日连载完毕，作者边写作边集结成书出版发行，全套书一共7本，从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出生讲起，到崇祯皇帝自缢明朝灭亡。以史料为基础，以年代和具体人物为主线，并加入了小说的叙述笔法，对明朝十七个皇帝和其他王公权贵以及小人物的命运进行全景式展示，尤其对明朝的官场政治、战争、帝王心术着墨最多，并加入对当时政治经济制度、人伦道德的历史演义。当年明月所著《明朝那些事儿》，成为2007—2008年度系列畅销书第一名，位列全国十大畅销书之一，也是近三十年来中国最畅销之史学读本，该书畅销之势迅猛，很快席卷当时国内各大实体书店柜台最显眼的畅销书区域。而自2007年开始，凭借《明朝那些事儿》在读者中的口碑相传，当年明月连续7届荣登中国作家富豪榜。可以说，当年明月的《明朝那些事儿》掀起了一场草根讲史风潮，很多人因为他的写作而相信，“历史原来可以写得很好看”。许多人在网络上追读《明朝那些事儿》后，又毫不犹豫地掏出荷包里的真金白银购买纸质版的《明朝那些事儿》。时至今日，《明朝那些事儿》的影响已扩展到了海外，至今该书系列作品已被译为日、韩、英等多国文字出版发行。

除了《明朝那些事儿》，还有易中天的《品三国》、于丹的《论语心得》等作品的阅读火爆现象，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今天的人们不是不喜欢读书，不是不关心国家、民族的历史典籍，只关注当下，而是有选择地采用个性化的方式读书，即根据自己的兴趣或舆论导向选择性读书。根据中国互联网购书读者群中颇具影响力的“当当网”在2014年所做的《2014当当中国图书消费报告》显示，在2014年，当当电子书籍下载册数接近6000万册，占据当当网图书销售总量的20%，而在网上直接阅读电子图书的读者人数则要远远高于这个数据。另一家互联网公司“网易云阅读”发布的《2014年移动阅读报告》显示，借助于智能手机等电子产品的普及，当前移动阅读的用户规模已经达到2.42亿，2014年电子书籍总阅读量已经超过14亿册。在关于看书动因的调查研究中，67%的读者把移动端的阅读当成一种消遣的手段。[5]关于这种阅读习惯的转变，在亚马逊的调查中有所显示——电子阅读普及率近三年连续攀升，56%的受访者表示，电子书提升了阅读总量，其携带方便、价格实惠、使用便利。这些定向调查在一定程度上说明，在今天这个知识大爆炸的信息时代里，人们的阅读动力（具体呈现为多样化目的）与封建科举时代的阅读动力（通过读书改变人生命运）有了很大的区别，这就需要我们对人类的阅读活动本身进行必要的深入研究。

在今天这个互联网时代，电脑系统办公化的普及，尤其是智能手机的出现，昭示着人类社会已经开始进入机读时代。西方学者凯文·凯利在《必然》中把这种机读时代的阅读方式总结为屏读（Screening）[6]。换句话说，今天的人们随时随地都在阅读，但是这种阅读的载体已经发生了变化，纸质书的阅读已经开始让位于各种电子屏幕，我们阅读各式各样的电子屏幕。无论是在任何地点任何时间，人们都在专心致志地阅读，只不过屏读时代的阅读更多是指向了泛阅读，停留在一种阅读的操作姿态上，就像用眼睛扫一下屏幕，手指轻轻划过页面，就可迅速浏览标题，并且因为电子信息太多，人们只能通过标题有选择地进行阅读。呈现在电子屏幕上的阅读，已经无法具备纸质书所固有的思考深度和审美意义。我们要知道，电子媒介就是为信息而生，它的存在，自动取消了思考深度和审美意义。传统阅读的文化意义在这种快速翻页阅读中已经丧失殆尽了，人们不再是为了文化记忆而阅读，而是习惯性地浏览信息获取性阅读。在这种阅读行为改变中，人们会逐渐丧失文化记忆的能力，丧失训练自己的大脑快速运作的能力，因为有电子媒体可以帮助人们更好地记忆。更重要的一点还在于，在屏读时代的阅读行为中，我们很难看到人与人的思想交流，也看不到人面对电子屏幕时情感的变化，传统阅读那种反复回味的情感体验和审美感受已经不复存在。

因此，哪怕仅仅是为了文化知识的积累传承，我们也有必要回到传统阅读。

在人类追求人生意义的学习阶段，人的阅读可以是侧重于实用性的阅读，在人生学习的每一个阶段，都要扎扎实实地把该学习的知识要点弄明白，力求融会贯通，以便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得到文化知识的指引；但从更高层次的文化角度看，人更需要通过阅读的帮助，从书本知识那里学到前人的人生探索和经验积累，形成自己的健康人生价值观念和高尚人文情怀，最终促使自己成长为人类进步的积极推动力。日前有一则小故事在微信群中流转：大意是说有一个青年学生十分崇拜杨绛先生，高中快毕业的时候，他给杨绛写了一封长信，表达了自己对杨先生的仰慕之情以及自己即将成人的一些人生困惑，杨绛先生回信说：“你的问题主要是读书不多而想得太多。”[7]杨绛先生这句话说得很好，思考是人类进步的阶梯和动力，但在一个人学会思考之前，需要有足够的阅读作为知识积累，用以有效帮助人类正确思考。人在年轻时候的很多想法其实前人都总结过了，但你读书太少了，没有遇到类似的总结和思考的书本，当你在为自己思考的东西沾沾自喜时，其实不过是因为无知在浪费自己的宝贵时间。有前人的经验借鉴，而有意视而不见，偏偏要走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说到底，一个人的智慧和经验，是无法与数千年的人类智慧与经验相提并论的，人是单纯依靠自己的身高，还是站在无数巨人的肩膀上，更能看到人类思想的高度？

在今天，阅读文化书籍的作用，主要在于以下几个方面：一是学习文化知识、传播文化知识，二是提高道德修养、陶冶思想情操，三是人际交往中交流思想、了解社会。阅读的作用，对不同年龄段的人来说，确实是存在一定差别的。北京大学语文教育研究所前几年对此做过专项调查，发现国民读书如按学习阶段划分，读书读得较多的还是小学生，但到了初二，就几乎是个转折，之后便一路下滑，到了高中阶段读书几乎都是为了应考，除了教材教辅，就很少读课外书。高中三年完整地读过几本课外书的中学生已经是极少数。大学生读书状况也不乐观，很多大学生没有阅读非专业书籍的习惯，即使偶尔读一下非专业书籍，也是为了考试或者求职，读的是很实用的书。[8]从调查中可以发现，在校大中学生，许多人认真读书的原因，可能主要还是第一点，即通过读书获得文化知识，或者换个方式来讲，就是通过读书获得社会认可的某一文凭或某种职业资格，从而为自己今后的社会求职与发展谋得一技在身，以及作为自己人生事业走向成功的立身之本。当然，在一定意义上看，这是一种典型的实用主义读书心理，即读书必须为我所用，我国教育界的一些专家为此担忧，这种功利性阅读的“读书有用论”一旦泛滥，将会成为未来国民阅读的“敌人”。

因而，让大中小学生多读经典名著，这非常重要，它不仅是学语文的需要，也是为学生树立正确人生价值观的需要。现在的学生读书很少，好多人除了教材教辅，基本上不读书，课外阅读，特别是经典阅读也未能认真列入学校教学的视野。北京大学教授温儒敏认为，我们老是抱怨语文教学低效、贫血、不健全，什么原因？很多人可能全归咎于考试，认为是中考高考和各种考试制约了语文教学，所以学生不读书或者很少读书。都在责怪应试教育，就是没有从自己教学上找找原因。在应试教育的大环境中，我们肯定会受到制约，但总还会有些空间，我们可以让学生考得好，但又学得不那么死板。如果一个学生阅读面广，视野开阔，语文素养一般也会比较高，考试也不会差到哪里。不要把一切负面的东西全都归咎于应试教育，我们要面对应试教育这个现实，采取某些必要的平衡。让学生多读书，同时又应对考试，考得好，这两者完全可以结合。[9]那些已走出校门的成年人，读书的兴趣更多地应该是充实自己和了解社会，这样的读书兴趣，功利性目的不是很明显，同时也会随着社会热点问题的不断转换而不断跟进调整自己的读书兴趣。

从社会所能提供的读书条件看，很长时间以来，高校图书馆都是大学生最爱去的地方。每逢暑期将近，就是大学生从图书馆借书的高峰期。一些“70后”“80后”离开校园后这样回忆大学时代的生活：一忙完考试，同学们便争抢着去图书馆借假期读物，唯恐去晚了，好书就被人借走了。现如今，争抢借书情景不再出现，高校图书借阅量逐年下降，在图书馆里出现的身影，几乎都是准备考研的学生。为何高校图书馆越建越大，看书的学生却越来越少？在信息时代背景下，影响大学生阅读的因素有哪些？如何唤醒高校沉睡的借书证？

出于对高校图书馆借阅率的担忧，南京理工大学近年来做了一项调查。该校图书馆统计了2011年、2012年和2013年师生的读书记录，并进行了分析。结果显示，不仅全校不少借书证处于“沉睡”状态，甚至有的学生进入学校后便没有进过图书馆。以2013年为例，有925名本科生和194名硕士生一年内没有进过图书馆。这表明，很多借书证没有被使用过。如今，图书馆借阅量下滑，是否意味着高校师生的阅读热情不再了呢？随着时代的变迁，高校图书馆的大量图书资源得不到合理利用。在信息技术快速发展、数字资源逐渐丰富的时代，如何盘活现有的纸质书籍资源，又如何指导学生更好地利用数字图书资源？在“快餐文化”的冲击下，高校怎样激活大学生的阅读热情，为学生提供优质的阅读服务和阅读环境？这些问题值得认真思考。

南京理工大学开展的一项针对1100余位本科学生课外阅读情况的调查显示，绝大多数学生来图书馆的主要目的是上自习，其次才是借书还书等。“这并非发生在某一所高校的孤立现象，全国很多高校都是如此。”在学者张小兵看来，这种现象令人担忧。“一个人的阅读状况，直接影响了他的成长、职业能力和对社会的贡献。一所大学的精神境界，则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全校师生的阅读水平。”不同学历层次学生的阅读状况也出人意料，“统计显示，本科生进图书馆的比例是最高的，硕士生其次，博士生最低。以2013年的数据为例，阅读量排在前50名的学生中，本科生占绝大多数，硕士生约占20%，博士生仅有两人”。高校教职工的借阅情况同样不容乐观。在接受调查的教职工中，教师进图书馆的频率比学生还低，且借阅的书籍以专业课程类书籍为主。此外，图书馆图书的借阅次数，每年减少1万—2万次。“这在不少高校是普遍现象，下降的数字虽然不太明显，但是每年都呈下降趋势，应引起重视。”南京理工大学图书馆馆长张小兵分析说。

“不去图书馆不代表不读书”，如今，电子书的流行以及自购书的便捷，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师生对图书馆的依赖。南京理工大学的调查也显示，在课外阅读书籍来源上，约七成学生使用手机与电脑进行网上阅读，人数排名第一；到图书馆借阅纸质图书的学生数排名第二；自己购买图书阅读的学生数排第三。张小兵表示，电子图书并不能取代纸质书籍。“电子书更适合快餐式阅读，如果进行精读或科研，往往更需要纸质书籍。因为进行科研或者精读，往往需要在书上做标注，并需要反复阅读。”

针对大学生的阅读话题，2012年2月，有关媒体特意在高校对大学生做过抽样调查，上海《青年报》在上海交通大学、华东师范大学、华东政法大学、上海大学、上海师范大学、上海立信会计学院、上海商学院7所上海高校进行了一次“大学生课外阅读问卷调查”，发现目前大学生中普遍存在着两种反常现象：一是文本阅读缺乏，二是母语素质堪忧。

首先，是文本阅读缺乏问题。在接受调查的大学生中，“中国古典四大名著”全部通读过的只有22.7%，而29.0%的受访者表示，一本都没有完整地看过。不少大学生表示，读书只读与课程相关的教科书，读课外书只能是“副业”，考研、考证才是“正业”。虽然有63.6%的学生认为，大学生应该朝着全知全能的方向发展，理应博览群书；20.8%的学生也认可“应当在精通专业基础上读经典书籍”。但是，同时又有69.7%的学生认为大学校园的读书氛围一般，自己读书的“功利性很强”；10.2%学生“只读有实用价值的书”。不少同学坦陈对课外书籍的选择，首先集中在自己的专业领域内，课外阅读只不过是把专业学习从课内延伸到了课外，这种阅读兴趣的养成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承受着未来就业的压力，或忙于为出国、考研和考各种执业资格做知识准备，很少有人能静下心来看与所学专业无关的文化书籍。在问及为何对专业以外的经典书籍没有阅读兴趣时，很多人的回答是“找工作的时候人家也不会问你读没读过莎士比亚，读不读课外书对找工作好像没什么影响”。信息时代的电子传媒发达，更让不少学生以网络阅读为主，热衷于快餐文化，无心细细品读经典名著。

上海《青年报》的这个调查结果，让许多学者在震惊之余陷入沉思，近些年来，很多高校的管理者为了提高大学生的文化阅读兴趣，在制订教学计划时，都要求大学生在校学习期间，必须选修一定学分的文化素质教育课程。例如上海交通大学，在2009年修订的培养计划中，文化素质教育课程以通识教育核心课程的形式进入培养计划，每个学生必须修满25个通识教育核心课程学分才能毕业，这个学分要求不可谓不高，而且学校为通识教育还制定了一整套包括课程申报、过程管理、结果考核、教材建设、网站建设、师资经费等在内的管理方法，希望从制度上保证文化素质教育的有效实施。但是，这些以超越不同学科功利性目的的文化素质教育课程，大多最后也不能逃脱功利化的命运，——不少学生仍带着完成通识学分的功利目的来选修通识课程。也就是说，如果通识课程只是为了帮助学生完成大学毕业需要达到的课程学分，而不能让学生真正潜下心来读几本与自己所学专业无关的好书，思考一些人文价值的精神层面问题，那么开设文化素质教育课程的成效是要大打折扣的。

其次，是大学生的母语素质问题。在今天全球化的文化背景下，在中国社会迈向现代化过程中，中国众多大学努力提升国际化科研水平，积极建设世界一流大学的时代背景下，中国当代大学生的母语表达能力和写作能力却严重不足，已经成为一个不争的文化教育事实，具体表现在汉语语文基础薄弱、书面表达能力不足。根据有关方面调查，许多大学生在校期间花大量的时间学习外语，考四六级甚至八级、考雅思托福，却不愿花费一点时间学习自己的母语——汉语，毕业求职书上的个人介绍材料，中文写作文不通字不顺，意思表达不清、错字连篇者大有人在。甚至有的大学毕业生在参加毕业招聘面试时大秀特秀其外语表达的流利通顺，试图以此宣称自己外语比中文好，并不以此为耻反为荣。这种现象如果放任下去，长此以往，民族文化的历史传承势必受到严重影响。更让人诧异的是，我们的许多学校对此语言地位倒置现象视若无睹，反而通过相关规定推波助澜，强行规定学生如果英语没考过四级，即使大学所学科目全部及格，也不能获取学士学位甚至是本科毕业文凭。

应该看到，语言不仅是重要的思维工具和交际工具，也是人类文化传承的有机载体，一个人从出生开始就接受到的母语教育，其口耳相传的语言内涵，其实就是民族精神与民族文化得以传承的不可或缺因素。等到走进了学校的大门成为一名学生，学生的语言表达与理解能力，不仅是他学好专业知识、在专业领域走得更深更远的基础，更是他个人整体文化修养的综合体现。试想，一个对自己的母语没有兴趣、母语运用能力低下的人，如何能对自己的民族国家有感情，又何来的民族文化自信？所以，提高学生母语的阅读能力和写作能力，绝不仅仅是工具性的实用主义训练，更重要的是要培养大学生对母语的热爱，增进学生对民族传统文化的文化情感。

在经济社会发展的过程中，一些人会认为中国传统经典文学已经落后，他们认为中国传统经典文化已经无法适应现代经济社会发展的潮流，对于经济社会的发展是一种阻滞。这种认识忽视了文化的传承具有相对独立性，我们不能简单认为经济社会发展了，文化就可以顺着经济发展而得以自动优化。中华民族经历了五千多年，形成了独特的文化，在人群中形成了独特的文化氛围，在人们的头脑中已经深深地印下了中华文化的烙印，这是经济社会的发展取代不了的。[10]

众所周知，中国经典文学是我们中国人智慧和文明的结晶，蕴含着丰富的人文教育资源。大中学生阅读经典文学，能够从中获得民族文化的优良熏陶，从中感受优秀经典文学作品的无限魅力；能够不断提高自我的知识文化修养；能够在外来文化形态的强力冲击中静下心来，坚守心灵的净土，守着心中的文化信念；能够感受到中华文化给我们带来的精神陶冶的力量，使得我们在众多文化中找到自身的价值。大中学生阅读中国经典文学，能够获得中华民族精神的享受，如同在自己的心里注入一泓甘露，滋润着干涸的心灵。大中学生阅读经典文学，在思想的享受中培养了爱国热情，深刻地认识到中华民族强大的凝聚力和感受到中华文化特有的感染力。中国文学经典不只是代表了中华民族文学的成就，更是一座中华民族精神价值取向的丰碑，它以生动形象的情感表达方式感染读者，弘扬人性的真善美。它以自己独有的性质滋养人的思想情感，是大学生人生成长道路上的精神加油站。大中学生阅读中国经典文学，如同游览先哲们的思想圣地，使得自己的身心得以进一步的发展。并在对中国经典文学的深入探究中，进一步感受传统文化的巨大的精神力量，这对于促进中国新时期精神文明建设，提高国民素质起到积极作用；对于指导现代的文学创作，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学很有必要。大中学生阅读中国经典文学，可为学生提供一个广阔的历史视野空间，丰富自己的精神生活，理解中国的文化底蕴，帮助人们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健全人格，使得学生更深体会到中华文化的力量，使得他们尊重和爱护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并使之名扬四海。

根据上面所举有关报刊的调查，88%的接受调查大学生认可自己在针对中国传统经典文学流失现象中扮演着重要角色。中国传统文化经典作为中华文化的瑰宝，在中国文史学界占据了举足轻重的地位。仅仅依靠大中学生的文学阅读来影响、号召整个社会重视中国传统文化传承，力量是非常单薄和有限的。尤其在今天这个文化多元化的时代背景里，大中学生一定要提高个人思想文化认识，广泛阅读中国经典文学作品，提升自身的文学修养。当然，国家要在政策上重视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宣传，通过不断强化的行政手段和教育手段在人们的头脑中形成保护中国传统文化的意识，认识到中国传统文化在现代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重要性。通过持续不断的宣传教育让学生们看到，中国传统文化能够在经历人类历史数千年的风风雨雨后，依然屹立在当代社会，这足以体现其强大的文化生命力以及广泛的社会基础。它在一定程度上说明在当代社会依然需要优秀的传统经典文化，因为它们，我们国家才更有中国特色，因为它们，我们国家才有了文化繁荣富强的精神基础。它们不应该也没有理由在现代社会中逐渐消逝，我们更应该思考的是怎样运用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思想，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来改变自身为人处世的方法，而不是选择抛弃中国几千年来形成的优秀的传统文化。这就是说，我们要通过阅读文化经典，积极思考怎样把我国特有的优秀文化融合到现代生活中来。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社会，需要拥有核心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社会的文化体系，需要拥有始终激励着中华儿女奋勇向前的精神支柱，需要拥有指导中国保持向前发展的精神动力，而中国传统文化将会为我国建设成为现代化的国家提供强有力的精神支撑，激励一代又一代中华儿女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而努力拼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