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校园军团
深大的校园里，陈临站在宿舍楼下，手中攥着一叠刚从打印店拿来的传单，纸张边缘还有点热乎。传单上几个大字醒目的是：“BP机回收，价格公道，现金结算。”他抬头看了一眼斑驳的宿舍楼，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他走到第一间宿舍门口，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一阵踢踢踏踏的声音，门吱呀呀地开了，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探出半个脑袋。
“同学，打扰一下。”陈临咧嘴笑了，把传单递过去，“我们在回收二手BP机，有闲置的可以卖给我们，价格绝对公道。”
男生接过传单，低头扫了两眼，皱着眉头说道：“BP机？这年头谁还用这老古董，手机都快满大街了。”
陈临早料到这句话，笑着接茬：“手机是趋势没错，但BP机还有市场，尤其是翻新后卖到二三线城市，需求量不小。你要是有，出手给我们，价格比外头高。”
男生抓了抓头发，犹豫了几秒，点了下头：“我还真有一台，你等会儿。”
没两分钟，男生拎着一台BP机出来了，外壳磨得有点花，屏幕倒还凑合。陈临接过来，翻来覆去检查一遍，确定能修好后，从兜里掏出25块钱递过去：“谢谢了，同学。”
男生接过钱，咧嘴笑了：“不客气，有货下次还找我。”
陈临摆摆手，转向敲下一扇门。
一个多小时后，陈临手里拎着个塑料袋，里面装了十几台BP机，兜里的现金也快见底了。他一屁股坐在宿舍楼下的长椅上，擦了把额头的汗，眯着眼盘算今天的收获。远处，一个身影晃了过来，近了一看，是林知夏。
“陈临，你在这儿干嘛呢？”林知夏走过来，歪着头问道。
陈临冲她一笑：“回收BP机，翻新后卖出去。”
林知夏眼睛亮了亮：“要帮忙吗？我可以帮你跑腿。”
陈临摆摆手：“不用，你的技术才是关键，实验室那边还等着你优化BP机的代码呢。”
林知夏点点头，刚要走，又停下来说：“对了，我上午在实验室弄代码时发现问题，BP机的信号模块还得优化，得花点时间调试。”
陈临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行，你先去弄，我收完货就去找你。”
林知夏笑笑，转身走了。
傍晚，陈临拎着那袋BP机回到实验室。屋里，林知夏正趴在电脑前，屏幕上代码刷得飞快，手边还放着半杯凉了的茶。陈临把袋子往桌面一搁，走过去问：“怎么样，有眉目没？”
林知夏抬头，揉了揉眼睛：“差不多了，信号模块的代码优化好了，理论稳定性能提升不少。”
陈临点点头：“那太好了，BP机信号稳定了，我们在市场上的底气就足了。”
林知夏抿嘴一笑：“得实际测一下才行，你收回这些正好派上用场。”
陈临指了指桌面上的袋子：“今天弄来的，都在这儿，你随便挑着测。”
林知夏起身，走到桌边，拎出一台BP机，拿起螺丝刀三下五除二拆开，手脚麻利地接上调试设备。
天黑下来，实验室的灯亮得刺眼。陈临和林知夏并肩坐在电脑屏幕前，上面的数据曲线慢慢爬升，信号强度稳稳当当。林知夏盯着屏幕，喊了声：“成了！”
陈临松了口气，靠在椅背上：“干得漂亮，知夏。”
林知夏转头看他，眼睛里闪着光：“我们的改造项目总算迈出第一步了。”
陈临嗯了一声：“下一步要扩大规模，找几个人帮我们回收和翻新。”
林知夏想了想，说：“要不招点贫困生帮忙？他们能赚点生活费，我们也能多点人手。”
陈临一拍大腿：“好主意，既帮了人，又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
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陈临和林知夏在校园里贴了满满一圈广告。A4纸上用黑笔写得清楚：“BP机回收，日薪50元，欢迎贫困生报名。”没过多久，实验室门口就挤满了人，大多是瘦瘦弱弱的男生，衣服洗得发白。
陈临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摞报名表，林知夏在旁边帮着登记。排队的学生里，一个瘦高个举手问：“具体干啥啊？”
陈临笑着说：“简单来说，在校园里宣传回收BP机，把闲置的收上来就行。每台都有提成，干得多赚得多。”
瘦高个点点头，接过表格开始填。
林知夏低头记录，补充道：“我们会教你们怎么操作，安全也有保障，大家放心。”
学生们听了，七嘴八舌地讨论了几句，陆陆续续签了名。
几天后，兼职队伍搭起来了。每天傍晚，实验室里热闹得像个小集市，学生们拎着回收来的BP机排队登记，陈临忙着清点，林知夏带着几个技术好的学生埋头翻新。屋里螺丝刀转动的声音、键盘敲击的声音混在一起，空气里满是松香味和干劲。
陈临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本破笔记本，记下今天的回收量。他仔细观察着众人，嘴角微微上扬。这才刚刚开始，路还长着呢。
实验室的灯一盏盏熄了，陈临锁上门，和林知夏并肩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夜风凉飕飕的，路灯把彼此的影子拉得老长。
“今天收了多少台？”林知夏问道。
“二十八台，比昨天多。”陈临从兜里掏出一枚硬币抛着玩，“照这势头，月底能攒下一大笔。
林知夏点点头：“翻新速度得跟上，不然堆着也是麻烦。”
陈临应了一声：“等下我给去找找周远，他那边认识个亲戚，专门做BP机外壳，我已经跟他联系进了一笔货了，等下我再去问问，然后再跑趟电子市场，看能不能淘点便宜零件。”
两人聊着，脚步没停，渐渐消失在林荫道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