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天降一本三国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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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貂蝉与蔡琰

貂蝉猜的不错,严氏的确是有这些担心…

吕布当年出身,可不是什么名门世家。

这从吕布的传记就看的出来。

那家族有名有号出来时候的描写,都是叫什么,表字是什么,老爹是什么,祖上做了多大的官。

吕布呢?

上来就九原人,以武勇被丁原赏识。

从这个传记来看,吕布属于纯纯靠自己的类型。

不过能从毫无背景支撑,杀到温侯,可见多不容易了!

不过…

在这讲究门当户对的年代,一般出身的吕布,所娶的正妻严氏,自然也是一般出身。

读书不多,不好与大户人家相比。

而貂蝉呢…虽然是侍女出身,但被王允收为义女,不仅舞蹈厉害,文化上,也好生培养了一番。

以期全方面的勾住董卓与吕布的心思。

不过被吕布一举戳破,下的功夫都白费了。

而今貂蝉察觉严氏到底何意,自然也不好拒绝。

终于也是答应了。

严氏这才安心了些,次日便去蔡府赴约。

次日,蔡府门前。

严氏扶着貂蝉的手踏下马车时,蔡府门前的青石板上正落着几片梧桐叶。

她抬头望着那对鎏金兽首门环,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不似温侯府上那对铜环总带着兵器般的冷硬。

“夫人小心台阶。”貂蝉轻声道,指尖在严氏腕间微微一托。

她今日特意换了素色襦裙,发间只簪一支严氏送她的簪子,却愈发衬得肤若凝脂。

严氏不自觉摸了摸自己髻上那金簪子。

虽然装饰上是比貂蝉华丽了一些,但…

“哎…终究还是比不上。”

心里这么想着,严氏穿过垂花门,迎面是道九曲回廊。

廊柱漆着罕见的云青底色,阑干上雕着《诗经》典故,严氏认出《鹿鸣》篇的纹样时,喉头突然发紧。

底蕴啊!

这就是底蕴!

就说这长廊,严氏根本想不到能布置成这样。

“蔡中郎这廊子修得妙。”貂蝉指着廊外假山,“您看那石峰走势,像不像毛延寿的《美人图》?”

毛延寿乃是西汉大画家。

关于这大画家,还有个传闻。

据说当年汉元帝后宫佳丽太多,就让画师图形,然后根据美丑按图召幸,于是这些画工就有了一条生财之道。

给钱的宫人就画漂亮些,不给钱的就画丑些。

王嫱(即王昭君)是宫人中最美的人,但没有给画工的钱,于是画工毛延寿就把她画得很丑,当然也就不会被召幸。

后来汉朝的属国南匈奴的首领入长安朝觐天子以尽藩臣之礼,并自请为婿,汉元帝就把很“丑”的宫女王嫱赏给了他。

上殿辞行的时候,汉元帝才发现王嫱是绝世美人,但天子难于失信天下,还是忍痛割爱了。

当然了,关于这个传闻,严氏觉得挺假的。

“真正的美人…哪里会被错过?”

严氏想着…便看了眼貂蝉。

看貂蝉似乎只是随口一说,严氏心思偏了偏,又重新打量起了眼前的府邸。

光从这布置来看,自己这温侯夫人似乎不怎么够合格的。

顺着貂蝉的话望去,太湖石叠成的山子确实透着画意,石缝间还种着几株瘦梅。

她忽然想起自家后园那两尊丈余高的石狮——是吕布从虎牢关运回的,说是“显我并州儿郎气概。”

如此相比…自家似乎确实单调了些。

而这种感觉,随着深入蔡府,便越发让严氏感到了羞愧。

转过影壁,一泓活水自青玉雕成的龙首口中泻入池中,池面浮着几片残荷,水下锦鲤曳尾时,金红鳞光便透过枯荷的孔洞星星点点漾开。

池畔六角亭里摆着张古琴,漆面在光下流转着幽深的木纹,让严氏不由停住步子,多看了两眼。

“那是焦尾琴。“引路的侍女见她们驻足,轻声道,“家中小姐,清晨常在此抚琴。”

那侍女说完了介绍,便立刻朝着里头喊道:“严夫人到——”

通传声惊飞了檐下铜铃间的麻雀。

严氏只见一个年约二十的少女走了出来。

她身披一袭素色长衫,衣袂在微凉的风中轻轻翻卷,如秋末残荷般透着清冷的倦意。

发髻松松挽起,几缕青丝垂落鬓边,衬得面容愈发素净。

她的眉色极淡,似远山蒙雾,而双眸却深邃如古井。

这是蔡府的大小姐,蔡琰。

“真也是个美人…”

心里如此念叨一句,严氏又不由心里把她和边上貂蝉比了比。

嗯…

还是没得比。

虽然都是美人,但美人之间亦有差距,而且…差距不小。

严氏胡思乱想的时候,蔡琰也正看着这温侯夫人。

不过很快,她注意力也放在了跟在这温侯夫人边上的这美人。

即便是穿着朴素的衣服,也掩盖不了她的光芒啊!

本来嘛,蔡府组织这“内眷联谊”,也是变相与吕布结好。

如今吕布在王允世间中一步登天,从原本一个相国义子,平常武将,到了董卓真正心腹,共掌朝政的温侯。

自然也会有人,把目光放在他身上。

前头就说了,朝廷之中虽然有反对董卓的,但也有真正和董卓合作的。

蔡邕就是其中之一。

如今吕布又执掌兵权,带着兵马东进,不管能不能胜,权势放在那。

自然…其夫人严氏凭借温侯夫人的身份,也是今日蔡府招待的重点。

只是没想到,这严夫人身边竟有如此美人!

蔡琰心里一阵盘算,面上却赶忙引严氏入内。

茶室里的熏香带着若有若无的梨花香,严氏入内时候,才警觉已经坐满了各家的女眷。

自己…倒是成为了最后压轴出场的了。

如此想着,严氏便在蔡琰的带领下,在众人的目光中,坐在了蔡琰边上的蒲团上。

“夫人近日可好?”才一落座,蔡琰便亲自给严氏斟茶。

严氏慌忙去接茶盏,险些碰翻盛点心的越窑青瓷碟。

便说这模样,多多少少是有些拘谨拘束的。

却连忙道:“劳小姐挂念,夫君领兵在外,自然叫人挂念,只是既已在外,情况如何,咱们也不知,只盼能早日得胜归来就是。”

蔡琰闻言正是微微点头,不料边上却传来一声冷哼。

却听道:“不说温侯武艺天下无双?也不知夫人有什么可担心的,莫不是那些传闻,皆是假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