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开盲盒开始,制霸米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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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现实的重量

现在的时间是下午4点34分。

托马斯看了眼表,下楼来到面包车的位置,等了起来。

对那位老人说的话,他是半信半疑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哪怕看上去是个好人,谁知道背地里什么样呢。

就像托马斯,谁看见都以为是个正经小伙子。

实际上,他手上的鲜血,可比连环杀人犯还多。

他的手下还有一队士兵呢。

差不多到4点50多一点时,其他人陆陆续续的回来了,都是满头大汗。

加布里尔擦了一下额头,“老大,没有消息。”

“没事,我找到人的位置了。”

托马斯嘴角挂上微笑。

“真的?”

“还是老大厉害!”

“简直是太强了。”

“我怎么就没发现呢。”

七嘴八舌的讨论声开始了,都让托马斯觉得,有拍马屁的嫌疑了。

“行了,”他说着,“带着手枪,穿着现在这身衣服,咱们立刻出发。”

“是!”

按着老大爷的说法,托马斯来到了隔壁楼的第三层。

他让其他人站成战斗队形,靠着墙,手伸进衣服兜里,随时准备掏枪。

他自己则站到了门口,敲响了房门。

砰,砰,砰。

三声响之后,托马斯闭上了眼睛。

屋子里有三个人,心跳声不太一样。

一人的心跳声有些微弱,速度异常的慢,节奏也不平均。

一人的心跳声不大,感觉像是孩子或者婴儿。

还有一人的心跳声比较正常,但速度明显加快,正在朝着门口走来。

吱嘎一声,门被推开了,一个像是中年人的白人男性从屋里探出头。

他的表情有几分冷漠和焦急,但看到托马斯的瞬间又变成了疑惑。

“请问你是?”

他上下打量着托马斯。

托马斯上前一步,把脚塞进门缝中,防止门突然闭合。

“布莱登是吗?”托马斯说着,“是你抢劫的便利店吗?”

布莱登面色惊慌,他想要把门关上,但一只脚牢牢地卡住门。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他用力地拽门,但托马斯已经抓住了门的边缘,就力量来说,他是比不过托马斯的。

“该死!快放手!”

托马斯面色冷峻,缓缓地用力。

“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你抢劫地店铺。”

他语气冰冷,既像是警告,又像是审判。

布莱登抓门的那只手通红,他低头咬着牙,最终还是放弃了。

手从门把上滑落,他垂头丧气的嗤笑了一下。

“呵,我还以为先找上门的会是警察,”他抬起头,“你们是谁?”

“白狼帮,敢抢我们保护的店铺,就别怪我们下狠手了。”

托马斯把手伸进衣兜,想要把枪拿出来。

就在这时,屋子里的婴儿忽然哭了起来。

布莱登立刻回头去看,留下一句“进来吧”,就跑到屋里,安慰起孩子。

托马斯让加布里尔跟着他,其他人留在外面。

俩人一进屋,就看到了乱糟糟的情况。

衣服裤子等等杂物就堆在门口,厨房里的水槽里全是没有洗的碗,地上都是灰尘。

而且,还有淡淡的臭味。

托马斯皱起眉头,来到了客厅。

这里的情况也很糟,尿布就堆在地上,用过的随便找了个袋子装起来,还没系紧,散发出的味道令人作呕。

加布里尔直接不行了,他来到窗台,把窗户打开,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托马斯看着沙发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实在没有地方坐,就索性和加布里尔一起,靠在窗户边上。

孩子被布莱登抱着,他走出婴儿房,刚想进入客厅,主卧里就传来沉重的呼吸和咳嗽声。

他赶紧抱着孩子又进入到了主卧,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十几分钟后,布莱登出来了,他满头大汗,身上的T恤被他的汗水打湿。

他抱着孩子来到客厅,站在了正中央。

“你们想要什么?”

“正义与安全。”加布里尔忽然掏出手枪,指着布莱登。

布莱登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面对着枪口,跟面对软弹枪一样。

托马斯觉得事情不对,他压下加布里尔的胳膊。

“布莱登先生,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没什么可说的,”布莱登低头看着正在喝奶的婴儿,“我妻子病了,我儿子还小。”

“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去抢劫吗?”托马斯环视一周询问。

“哼,”布莱登摇了摇头,“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你们又不是律师,而且我也请不起律师。”

其实他不说,托马斯也能猜出个大概来,要么是有保险但没赔付,要么就是没有保险。

因病制贫这件事,在米国是正常的。

“就当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托马斯说着,“反正也无所谓,不是吗?”

布莱登瞟了托马斯一眼,低头看着喝完奶陷入沉睡的婴儿,他没有开口。

他转身,将孩子放到婴儿床上,把门关上,又转身把主卧室的门也小心的关上,才来到客厅。

不管不顾的,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完全不在意下面是什么东西。

他用力的搓着自己的脸,脸上好久不打理的胡子随着他的动作一起一伏。

“想听故事吗?我就好好讲讲。”

“我曾是一名码头工人,我妻子是那家公司的会计,我们俩认识,相爱,结婚,日子过得不错。”

“我还记得,她说自己怀孕了那天,对我来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天。”

“为了将要出生的孩子,我必须多干活,多挣钱,于是我跟老板说自己可以多加班。”

“那段时间,我非常累,每天出门早,回来的晚,完全没注意到她的状况。”

说到这里时,布莱登的眼睛里微微的闪着泪光。

“分娩时,她休克了,医生检查之后发现,ASL,渐冻症,我的妻子的病还是急性的。”

“我问医生,有什么解决办法没有,医生摇了摇头,一切的手段只能缓解,没有治愈的希望。”

布莱登长叹一口气。

“自那之后,我就没法去上班了,我们的父母都已经去世了,没什么亲人,只能由我照顾妻子和刚出生的孩子,我也没有钱请保姆。”

“家里值钱的东西都买了,但还是不够。”

他忽然抬头看着托马斯,“于是我去抢了便利店,还拿了一些食物。”

目光转向加布里尔,“这就是你要的正义与安全,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