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是改良？还是革命
姜荣的讲解过程很抽象，这更像是一场数学报告。
姜荣的这位新的博士师兄卓书竹，是从普林斯顿大学数学毕业后，特意回国，申请了张敏学的博士生，成为姜荣的师兄的。
从“姜荣产业理论”开始，张敏学就不打算招新学生了，但这位卓书竹是很厉害的，尤其是他的数学，真的很不错，张敏学就接受了他。
而卓书竹即使是数学天才，他一时之间也听不懂姜荣的报告，因为姜荣的报告又完全不是数学，而是经济学。
其中还有大部分经济学理论还是“姜荣产业理论”新建立的模型和“名词解释”。
卓书竹眉头皱得很紧，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一个蠢货。
不过办公室里剩下的人是跟着姜荣一起成长起来的，他们大概还是能听懂姜荣的讲解的。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校园里开始热闹了起来，一个个下课的同学开始朝着食堂涌去了。
而这时，姜荣也完成了最后的推导，而且姜荣给出了两个推导结果。
指着两个推导结果，姜荣拿起红笔，在密密麻麻的白板上圈出了一行算式。
指着这行被圈出来的算式，姜荣开口介绍道：
“大家都看到了，出现了两个结果。”
“这就意味着，它有可能是改良，也有可能是彻底的革命。”
“至于是改良？还是革命？”
“我用红笔圈出来的这个算式，就是关键性作用。”
“而这个算式，是关于生产力的。”
“简单来说，到底改良？还是革命？是由生产力变革决定的。”
接着，姜荣在另一块写满算式的白板上，圈出了长长几行的算式，继续开口道：“我们知道，资本主义的特点就是经济危机。”
“在生产力发展到一定程度后，资本主义承受不了这么多生产力，就要依靠经济危机毁掉这些生产力，从而从头再来。”
指了指新圈出来的算式，姜荣开口介绍道：“但在这里，我们通过数学推导，发现了‘多元化经济’下是具有资本主义不具有的内部调整性的，它是不会有毁灭性的经济危机的。”
姜荣继续开口道：“也就是说，就算是我们推导出来的结果是改良。”
“也是一场场不断成长的改良下，不断积累生产力，最后达到革命的最终成果。”
“唰！”
姜荣在最后一块白板上画出了一个结果，平淡地开口道：“也就说，即使我们现在有两个结果，但最终，只有一个结果。”
“封建主义代替资本主义一样，资本主义也会被代替的。”
.......
姜荣说完后，教研室里继续安静着。
周文听了一半，就跟不上小师弟的思路了，但当小师弟说出最后一句话后，周文热血的想要鼓掌。
可感受到老师发出的安静威严，他又害怕地低下了头，心想：“要么先干掉老师啊！要么自己熬资历！”
“可自己熬资历要多久啊？干掉老师又不敢！”
周文看了一眼台上的姜荣，这姜荣已经不是他的“小师弟”了，而是他的“新皇”，一个能带领他们，干掉这群老家伙的新皇！
打破教研室里安静的是张敏学，他开口道：“关于你数学推导的正确性，你去找你的数学老师确认一下。”
听了张敏学老师的话，姜荣一喜，开口问道：“老师，周炎宇院士愿意见我了吗？”
看着姜荣迫不及待的样子，张敏学吐槽了一句：“怎么，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找新老师增强自己力量，来推倒我们摄政王啊！”
“哪有~”姜荣开口，继续说道：“我只是从来都没见过这位数学老师。”
张敏学指了指姜荣写着白板上的推导，开口道：“周院士确认你的数学推导正确性后，你把这些算式整理成一篇文章。”
“产业理论二阶段项目进展很快，一篇篇关于各个区域近代史的分析文章正在成型。”
“最后，这些文章会整合成一本《华夏近代区域经济史》著作的。”
“到时候，你的这篇数学文章就当成那本历史著作的《序》。”
接着，张敏学认真补充了一句：“论文的题目就写《经济史分析方法——姜荣多元化产业模型》，记住一点，论文要跟这个题目一样，不抛出你的观点，就只写数学，剩下的，让人猜去吧！”
听了老师的补充，姜荣很认同地点了点头，不抛出自己的观点，只是写数学，剩下的让人猜，这会让姜荣的这篇《序》自由生长的。
这就像是，如果姜荣写了一个“1+1=2”，那这就只是一个“1+1=2”。
可如果姜荣只写“1+1”，大家一看，也知道“=2”。
但相比“1+1=2”的确定性，这“1+1”是会自由发展的：
有人会说“1+1”“=1+0.5+0.5”
有人会说“1+1”“=0.5+0.5+0.5+0.5”
......
在姜荣这个层面，“模糊性”远比“准确性”重要。
因为所谓“自有大儒为之辩经”，姜荣要留点模糊性，这样才能给“大儒”发挥空间。
......
“你能不能别整天吊儿郎当的！”
散会后，张敏学把周文独自叫到办公室，看到这个“富家子弟”周文，张敏学就来气。
被老师骂了，周文是很不满的！
“吊儿郎当”这个词是不可以用在他身上的，他最近一方面忙着学术、出了很多成果；
另一方面，他也把小师弟的一些模型用到了投资分析上，他最近赚了很多钱的！
不论是学业，还是赚钱，他周文都是很成功的。
虽然相比小师弟的成就，自己差远了，但老师你也不能要求每个人都是天才啊！你不是也比不上小师弟嘛！
不过周文虽然在心里嘀咕着，但他可不敢明说出来。
面对老师的批评，周文低着头，想着摆正态度，让老师抓紧批评、抓紧结束，于是他认错道：“老师，我错了！”
看着周文的妥协、认错，张敏学更气愤了，开口道骂道：“废物！愚蠢！烂泥扶不上墙！”
接着，张敏学继续开口道：“你要不要看看你师妹和你大师兄最近都忙什么？”
周文突然心里一怔，最近大师兄和师妹不但忙着学术，他们还经常会去各个高校进行学术交流，给年轻的同学们传播“姜荣产业理论”。
以后，姜荣肯定会跟老师张敏学代表的“摄政王”有一战的。
因为只有这一战过后，才能意味着新王朝正式立足。
而姜荣作为“皇帝”，是不会亲自下场跟“摄政王”斗争的。
这一场战斗的双方是“保皇派”和“摄政王”。
现在连“摄政王”们，都在给“保皇派”拼命输血，所以这一战的结果是必定的。
现在，就要等“保皇派”出现代表人物了，而姜荣的大师兄林心修和师姐贝靖看到了这一点。
在周文忙着赚钱的时候，他们在快速成长。
而老师这么一提醒，周文瞬间吓了一身冷汗，他差点错过啊！
看到周文还不是无可救药，张敏学摆了摆手，骂了一句：“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