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边境星区--‘天使的哭泣’
‘嗖’
“圣血之翼的羽毛”号穿出亚空间帷幕，来到现实宇宙，进入‘天使的哭泣-01’号星球的近地轨道。
卡修斯站在甲板上，望着这颗被混沌严重污染的星球。
“大人，这颗星球的污染程度远超我们想象，恐怕不能直接降落。”舰长跟卡修斯汇报情况。
卡修斯直接在通讯频道呼叫，“塞弗，阿尔法，洛克斯，林夜，准备轨道空投。你们从下巢开始，打探一下这颗星球的情况。”
“是！”
‘啵’
空投舱从“圣血之翼的羽毛”号上脱离，直接撞向星球表面。
林夜紧紧地抓着扶手，剧烈的震动差点要了他的老命。
长达两分钟的折磨后，林夜终于看到地面了。
“准备着陆！”
林夜闭上了眼睛，把扶手握的更紧了。
‘咚’
空投舱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地上多了一个大坑，或许很多年后，会有人讲述神仙曾经降临过这颗星球，这个坑就是证据。
舱门缓缓打开，阿尔法第一个出来，他左看右看后，确认安全后招呼剩下的人也出来。
他们降落在一片废弃的工业区，周围全是破败的建筑，还有长满铁锈的工程机器。
“这里就是下巢，混沌的污染从这里开始蔓延。”，阿尔法庆幸位置没有偏移，空投的时候也没有防空炮攻击他们。
为了不引起注意，大家换上了当地人穿的服装。
林夜披上了一件破旧的长袍，装成一个国教牧师。塞弗批了一件收破烂用的斗篷，来遮住他那显眼的盔甲。阿尔法和洛克斯也尽量掩饰身份。
一般来说，想要获得情报，得从哪里获得呢？
自然是酒馆了。
林夜找到了一个看起来就‘不同凡响’的酒馆，酒吧名叫“断矛“，是“天使的哭泣0-1“星球下巢区最臭名昭著的人渣聚集地之一。
没有说错，这里聚集的全都是人渣，丢出去枪击一百遍都死有余辜的那种。
酒馆里弥漫着劣质合成酒精的味道，未过滤的空气和不同人的汗臭味让林夜直作呕，这些人居然能在这么恶臭的环境里待得下去，也都是神人了。
“这地方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阿尔法低声说道。
身材高大的阿尔法即使穿着斗篷也显得格格不入，更别说他这像打了一吨类固醇的肌肉，太离谱了，肌肉线条在粗布斗篷的遮掩下依然清晰可见。
星际战士圈传来噩耗是吧？
林夜轻轻敲击胸口上的机械教徽章，无声地展开一个全息投影仪，显示出酒馆的三维图。“根据扫描，现在酒吧里有八十七名人类，没有携带具有威胁性的武器。我建议我们分头找人打听消息来获取情报。”
“好的。”，洛克斯点头，他的灵能像无形的触手般在酒馆里延伸。眼睛在酒馆昏暗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紫光。“我能感觉到强烈的愤怒和绝望，大家打听消息的时候小心一点吧。”
塞弗沉默地站在一旁，作为表面上林夜的护卫，他自然是林夜说什么他做什么。
“我去吧台看看情况。”，阿尔法说，“我们星际战士的伪装太容易被识破，但林夜你就不一样了，一个机械神甫，伪装成国教牧师，在这里不会引起太多注意的。”
林夜点头，机械触手从袍子下伸出，轻轻调整着脖子上的发声器。“我去酒馆中间那吧落，那里人挺多的，说不定我能打听到什么重要的情报呢。”
四人分开行动。
林夜穿过拥挤的人群，精准地避开地上的每一处污渍和呕吐物。
这破酒馆的人是喝多了喜欢直接在地上呕吐吗？林夜洁癖都要犯了，太恶心了啊！
酒客们对这个‘国教牧师’投来警惕的目光，但很快又沉迷于酒精和抱怨中。
“...那个该死的总督又把配额降低了三成！我的孩子们已经两周没吃到像样的食物了...”
“...听说上巢区昨晚又举行了宴会，那些贵族吃着从其他星球空运来的山珍海味，而我们连合成蛋白都...”
“...我告诉你，东区的管道工看到了什么怪东西！不是人，也不是骷髅，是一个...蓝皮光头怪物...”
林夜通过听觉传感器，听到了每一段对话。
他假装对墙上的一个涂鸦，实际上仔细听着周围的人的‘吐苦水’。
抱怨总督是预料之中的，这种垃圾总督帝国到处都是，随手一抓都能抓一把出来，但关于“蓝皮光头怪物”的描述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蓝皮光头怪物”是？基因窃取者还是钛？
林夜准备继续听下去，说不定还有别的情报嘞。
就在这时，一个粗壮的手臂按住了他。
“嘿，牧师，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一个满脸疤痕的壮汉挡在林夜面前，身上散发着廉价兴奋剂的味道。
我去，喜闻乐见的小混混找茬环节，重生之兵王归来却被混混欺负？
林夜缓缓抬头，机械义眼收缩了一下。“我只是来这里喝一杯酒消愁罢了...。”，他故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那些沉迷于酒精的堕落国教牧师。
“是吗？”，壮汉眯起眼睛，“那你为什么不找老瘸子莫斯一起喝？他可是这一带最信帝皇的。”
壮汉发出刺耳的笑声。
阴阳人啊你，来者不善来者不善。
林夜注意到酒馆角落里一个驼背的老人正盯着自己，老人的右腿是粗糙的机械义肢。
“感谢你。”，林夜装模作样的念了几句国教的祷词，往老人那一桌走去。
他能感觉到壮汉一直盯着自己，但暂时来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你不是下巢的人。”，老莫斯在林夜靠近时直接说道，声音嘶哑，“你的机械义体太...精致了。”
大意了，忘了伪装义体，在下巢哪有人有像样的义体啊。
林夜想了各种回应。
最终，他选择坦白部分真相。“我是来这里打听事情的。”
老莫斯浑浊的义眼闪烁着，他压低声音，“如果你是来调查那些失踪事件的，我建议你立刻离开。已经有三个像我这样的技工消失了，最后一个消失前一直念叨着'它们在下水道里繁殖'。”
它们，下水道？这又是什么鬼东西了。
“你能告诉我更多吗？也许...我可以用这个和你交换情报？”，林夜掏出出一小块精密的伺服零件，对下巢技工来说无比珍贵。
老莫斯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他四下张望，然后示意林夜靠近。
“两周前，东区的管道维修队报告说听到了奇怪的声音。总督派了卫兵去检查，但什么都没找到。然后卫兵们开始频繁巡逻该区域...太频繁了。”
老人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我有个朋友在卫兵队里工作，他说那些卫兵的行为...不对劲。走路姿势很奇怪，而且总是戴着全封闭的头盔，即使在室内也没摘下来过。”
基因窃取者吧这是。如果这个星球已经被基因窃取者感染...
他的思考被一阵骚动打断。
酒馆的吧台处，阿尔法被五个当地的恶棍围住，显然他的伪装没能完全骗过这些下巢居民。
“大个子，你问了太多关于总督和卫兵的问题了。”，领头的恶棍挥舞着一把带电的锯齿刀，“我们不喜欢多管闲事还爱打听的人。”
阿尔法没有动怒，只是平静地说：“我只是个路过的商人，对本地的治安情况感兴趣而已。”
“是吗？那你的'商品'在哪？”，恶棍讥笑道，伸手去扯阿尔法的斗篷。
接下来的事情发生得太快，普通人类几乎看不清阿尔法做了什么。
阿尔法以星际战士的超人速度抓住恶棍的手腕，轻轻一扭——骨骼断裂。恶棍甚至没来得及尖叫，阿尔法的另一只手已经掐住了他的喉咙。
酒馆瞬间陷入混乱。其他恶棍扑上来，但阿尔法就像在跳一场致命的舞蹈，每一次的移动都有一个敌人倒下。
阿尔法没下死手，都不是致命伤，但足以让这些恶棍失去行动能力。
出了酒馆，阿尔法舒坦了，活动了筋骨，也就是打爽了。
“从前面那条街开始探查吧，小心行事，大家别暴露身份。”，林夜指了指前方的一条街。
众人在破败的下巢街道中穿行。
空气中弥漫着腐臭的气味，仿佛整个星球都在痛苦中煎熬。
街道两旁是摇摇欲坠的建筑，墙壁上布满了裂痕和涂鸦。
林夜判断这里可能已经不再信仰帝皇。“下巢的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糕，混沌的影响已经深入骨髓。”
嗯？林夜的机械眼看到前方有一群人聚集在一起，不知道在做什么。
“走，过去看看那里在做什么。”
走近后，他们发现原来是一位牧师在宣传帝国国教吗，人们聚集在一起的是为了听他传教。
“帝国的子民！不要相信异端邪说，不要信那些来历不明的邪神！只有帝皇，才能指引我们！赞美帝皇！”
“赞美帝皇！”底下数以千计的人们齐声赞美帝皇。
不知道为什么，系统在这时冒了出来。
【赐福：欧姆妮赛娅之子】
林夜准备找这位牧师问一下底巢的情况。
宣讲结束后，林夜走上前去。
“尊敬的牧师，您的演讲让我深受感动。”
牧师看了他一眼，印象里没有这个人。“你是新来听宣讲的吗？”
“是的。请问您知道混沌在底巢的污染情况吗？”
“最近，下巢出现了奇怪的仪式和教会，混沌的势力就在这里蔓延，许多人被他们的谎言所迷惑。”
“那您知道教会的位置吗？”
“废弃的工厂区。但我劝你不要靠近那里，非常危险的。”
从牧师这得到消息后，林夜等人直接前往废弃的工厂区。
他们悄悄潜入，发现一座破旧的厂房里面有光亮。
“这里就是教会的据点。”林夜感觉应该就是这。
透过破旧的窗户，他们看到一群身穿黑袍的人在举行亵渎的仪式。祭坛上摆放着一具尸体，周围点燃着诡异的紫色火焰。
“不能让他们完成仪式！”
阿尔法高呼“为了帝皇”后直接踹开厂房大门。
邪教徒们惊慌失措，纷纷拔出武器反抗，但面对经验丰富的星际战士还有诡异似异形的机械神甫，他们毫无胜算。
林夜看着在祭坛旁的一名高阶邪教徒。
他身穿华丽的长袍，手中握着一枚奇异的符咒，正在高声吟唱着混沌的咒语。
“先解决他！”
擒贼先擒王，林夜直接冲向这个高阶邪教徒。
就在林夜即将接近他时，他突然转身，高举符咒，口中念出一串晦涩的咒语。
瞬间，厂房内的空气变得粘稠湿润，紫色的火焰形成一道火焰屏障，将林夜和他的队友隔开。
邪教徒疯狂的大笑起来，“万变之主赐予我力量！”
火焰屏障中的邪教徒开始获得混沌的赐福。
他们的身体迅速变形，肌肉膨胀，产生各种各样的变异。一些邪教徒的双手变成了锋利的爪子，另一些则长出了额外的肢体。
林夜没想到奸奇还真给赐福，祂不是一贯很小气的吗？这下麻烦了。
获得混沌赐福的邪教徒们力量，速度和反应能力都大幅度提升。他们挥舞着变异的肢体和武器，冲向林夜。
哪怕阿尔法和洛克斯的爆弹枪不断喷射出子弹，获得混沌赐福的邪教徒们也能继续冲锋，就好像他们对疼痛毫无感觉。
“这些家伙变得难缠了！”洛克斯丢掉子弹用尽的爆弹枪，转而使用动力剑。
林夜双手扫射着爆弹枪，触手挥舞着动力剑，与一名变异的邪教徒展开激烈的近身战斗。
那名邪教徒的双臂变成了锋利的爪子。
林夜的每一次射击都能精准地击中他的要害，但获得混沌赐福的邪教徒生命力顽强，被林夜打烂几回都能站起来。
“把那个祭坛毁掉！”
祭坛还在，邪教徒们就能不断获得混沌的赐福。
“掩护我！”阿尔法喊道，他取出动力剑。
林夜和洛克斯提供交叉火力支援，让阿尔法去破坏那个祭坛。塞弗则用能量刃击退试图阻拦阿尔法的邪教徒。
阿尔法冲到祭坛前，举起动力剑。
“为了帝皇！”阿尔法高喊着，全力挥动动力剑。
一声巨响后，祭坛终于被摧毁，紫色的火焰瞬间熄灭。获得混沌赐福的邪教徒们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迅速崩溃，化为灰烬。
废弃工厂恢复了平静，只剩下满地的尸体和破碎的祭坛。
林夜走到祭坛前，仔细观察着那具被献祭的尸体。
“这是混沌腐化的证据，向卡修斯报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