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成为捕快
徐凡恪守本分，保持疏远。
当官的客套，自己不能蹬鼻子上脸。
等实力够了，才能挺直腰杆说话。
赵南星拉着徐凡聊了许久才放人，同时发放了捕快的令牌和衣服。
从今日起，徐凡就是正式捕快。
徐凡升职加薪。
看着手里的捕快令牌和衣服，有些心情澎湃。
之前还只是个低贱的白役，被同僚欺负、被上级压迫，看不到翻身之日。
那种一眼望不到头的苦闷生活，几乎要把人逼疯。
如今他却摇身一变，从白役成了捕快，从临时工变成体制内。
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穿上这身青红色的捕快衣裳，别人都知道他的身份。
平头百姓见了，都必须老实低头。
那些同僚，恐怕都能惊掉下巴。
“也算吃上皇粮了。”
徐凡难得露出个笑容，随后立刻收敛。
当上捕快不是终点，而是起点。
更何况，眼前还有危机。
刚才赵南星讲述了现在情况，也提醒了徐凡要小心。
县衙内以典吏为首的衙门众人都阳奉阴违。
他们背后还站着本地大户和帮派，甚至和山匪也有勾连。
想要重掌大权，必须想办法破局。
而徐凡是赵南星提拔的人，自然也会被针对。
“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典吏刘守正手下众人，和他们作对会有生命危险。
按照常理来说，正常人都会打退堂鼓。
但徐凡没有推辞。
风险大是大了点，但利润很高。
要想提升境界，就必须打败敌人。
没有敌人，就创造敌人。
所以当听见赵南星说敌人众多时，徐凡不仅不怕，反而眼睛都亮了。
那都是经验包。
打败他们不仅能提升实力，还能获得上司赏识、不断升职加薪。
要想往上爬，就得把别人踩在脚下。
想到这里，徐凡眼神愈发犀利。
挥手之间、翻山倒海。随口一言，天下震动。
武道、权势，他都要。
女帝威压天下，听说还美貌如同仙子下凡。
如果让她俯首称臣，应当是世上最痛快的事情。
想要达到碾压女帝的境界，就不能停下获取积分的步伐。
是时候找找对手了。
徐凡起身前往班房。
路上。
却看到周怀恩坐在台阶上，魂不守舍。
“这是怎么了？”
“徐凡！！！”
周怀恩声音高亢，眼神复杂看着徐凡。
他刚得知徐凡晋升捕快。
本不想相信这事，可等苏晦明说明情况后，他惊呆了。
明明是我领先的。
现在却变了模样。
我和徐凡一比竟然就是垃圾。
之前还想压他一头，真是可笑到极点。
可为什么呀！
明明之前都说自己天赋惊人，现在却被徐凡碾压。
不甘心。
徐凡说道。
“周怀恩，我正要找两个白役做跟随，你要不要跟我。”
“不要！”
周怀恩高声叫道。
他接受不了在徐凡手下干活，这是他最后的倔强。
“我可以教你修行疾风刀。”徐凡好心说道。
“不要，我不要。”
周怀恩眼含泪珠。
现在他的心情很糟糕。
学霸被学渣吊打，学渣反过来要教学霸学习。
学霸的心情可想而知，他怀疑人生且极度不甘心。
“徐凡，你太欺负人。呜呜呜...”
周怀恩捂着脸逃跑。
徐凡来到班房报到。
他所归属的捕快班班头不在，所以没人安排工作。
徐凡乐得轻松。
闭眼打盹直到下值。
日暮时分，徐凡走出班房，夕阳下拉出长长的影子。
正要离开。
“咳咳，等一下。”
角落里传来一道沙哑低沉的声音。
转头看去，是老捕快关阳海，他正站在墙后招手。
关阳海性格木讷，平日言语不多。
因为不会讨好上级，一辈子都是捕快职位。
两人见过，但从没有打过交道。
“找我？”
徐凡止住脚步，转过身去。
“是的，你过来。”
“什么事情？”徐凡没急着过去，继续问道。
搞得神神秘秘，徐凡怀疑他不怀好意。
“你过来，有要紧的事。”关阳海声音急促了些。
又小心翼翼看了看四周，似乎生怕别人发现。
“说吧，他们早就走了。”
徐凡看着关阳海，走上前两步。
关阳海这才开口道。
“徐凡，你有麻烦了。张德找了郑三郎堵你，说是要给你个教训。”
“好像听过，外号郑铁手是吧。”
“就是他。”
关阳海眼里闪过一丝凝重，认真交代道：“郑三郎和班头是拜把子兄弟，班头不在，所以他才出头平事。”
徐凡点头：“我懂了，他们等不及班头回来，所以找外援。”
“对，就是这个意思。”
关阳海神色复杂看了眼徐凡，微微叹气。
“你之前太冲动，把人打成那副模样，这事情没法善了。”
“我知道。”
“那你小心些别出门，今晚在县衙休息吧。”关阳海继续交代。
“那郑三郎是个疯子般的人物，下手没轻重，真会活活打死你。”
“他有一品七重境界，比大部分捕快都厉害。你绝无胜算。”
“咱们县衙的情况，你也清楚。你就算挨一顿打，也没人会抓他。”
“县尊大人知道，都没法帮你讨回公道。”
“好的，那我走了。”徐凡转身走人。
“不是，你去哪呀？”关阳海疑惑道。
“回家。”
听到徐凡的话，关阳海露出愕然的神情。
“郑三郎在外面堵你。”
“我知道。”
“那你还出去？”
“下班就得回家。”
看到徐凡坚定朝大门走去，关阳海都懵了。
这小子指定脑子不好使，明明都说了有人堵路，还非要去送死。
要不是自己暗地里投靠了赵南星，真不想管徐凡的死活。
但大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必须要出手。
他继续叫道。
“你想清楚，张德肯定也在那里。要是你被堵住，就是一对二的局面，你想跑都跑不掉。”
“喂，你回来啊。徐凡，你疯了吧。”
徐凡的身影越走越远，脚步毫无停留。
关阳海眉头皱成川字，脸上满是不理解。
刚当上捕快，就急着送死。
好日子不过，非要找刺激。
还真是年轻气盛，希望待会你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