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破产被我踹,大佬出狱他还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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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你是什么狗东西

“你他妈…”元幼挣扎着暴起,清洁剂直冲对方眼睛——

却又被保镖按下。

“小元!”经理的呵斥打断元幼思绪,地中海脑门沁着油汗,“韩总让你擦就擦!你还想不想在这干下去?就算你拍拍屁股走人,你朋友也会被你牵连!”

元幼捏着瓶子的手僵在半空。

消毒水顺着瓶口倒流进袖管,在廉价制服上晕开深色痕迹。

眼前闪过一张干净带笑的脸。

你…当时也是这种心情吗?

韩遂青让保镖松开元幼,居高临上欣赏她的窘迫。

一秒。

两秒。

元幼抓过抹布,狠狠擦过鳄鱼皮纹路——

韩遂青将一把钞票扔她脸上,笑笑走人。

经理屁颠屁颠跟在后头。

男厕镜中倒影割裂成无数碎片,元幼望着自己不再青涩的眉眼。

头一次对时间有了具体概念。

隔壁女厕传来一阵对话。

“你说,周先生好端端怎么发火了?”

“不知道,看起来难接近。还是南雅命好,天天有老板找她…”

“别这么说,我看那暴发户李老板不像真心疼南雅,那可是五十度的烈酒,硬话套话逼着南雅往肚子里灌,都是姐妹,我怪担心她的!”

“你还心疼别人,干咱们这一行的,不就靠青春和身体吃饭吗?”

又一阵脚步声,这次多了个人,语气藏着惊魂未定的后怕。

“南雅在贵宾厅被李总当酒架子!”

元幼浑身一颤,冲过去问:“南雅在哪?”

-

水晶杯碎裂的脆响刺破爵士乐的慵懒。

南雅的尖叫与酒杯碎裂声同时炸开。

元幼踹开鎏金雕花门的瞬间,冰桶里融化的雪水正顺着南雅苍白的脊背往下淌。

暴发户肥腻的手指正沿着南雅脊背往裙底钻。

“我操你妈!”

勃艮第红酒瓶在暴发户头顶炸开。

元幼猛地踹飞茶几,碎冰混着红酒泼在暴发户脚裤。

空酒瓶滚到暗影中那人锃亮皮鞋边——

包厢众人仓皇起身。

韩遂青在这时候赶回来。

元幼把南雅拽到身边,刚把外套脱给她,就被一哄而上的保镖擒住按在狼藉的茶几上。

韩遂青眼里闪过一丝忌惮,极为隐晦的扫了眼阴影位置上端坐的男人。

他立刻道:“把这个女人扔出去!”

元幼红了眼,死死盯着那满头血的暴发户,见他还能动,被手下拥簇着要送医院。

她猛地挣扎起来——

撞开放松警惕的保镖。

抓起地上酒瓶碎片冲过去,往暴发户脖子上捅!

韩遂青面色巨变。

电光火石间,后颈突然覆上粗粝的薄茧,捏着她往后一带,制止。

她转过身骂人,随即又僵住——

二十岁的周季远蹲在满地硬币里找她弄丢的耳钉。

此刻他指腹薄茧碾过她后颈,眼里不带任何温度,目光仿佛初冬湖面上的薄冰清冽。

“脾气一点没变,哪里都敢闯。”

元幼偏过头避开他视线。

又被他捏着脸颊转过来。

“还以为到哪都能被人护着?嗯?”男人嗓音轻得像绞刑架上的绳结。

两年光阴,除了那混沌的一晚,终于又面对面。

他成熟很多,眉眼却依旧桀骜。

元幼失神片刻。

暴发户手下护着暴发户李老板离开。

元幼只能眼睁睁看着。

她深处下风,没有话语权,比不上他周季远风光,有权有势。

可她倏地笑出声来,嗓音轻快——

仿佛狼狈的人不是她。

“好久不见啊,周季远。”一左一右两个保镖将她双臂反锁在背后,骨头错位的疼时刻刺激着理智,她冷嘲热讽:“两年,怎么还不够你把《刑法》背熟?”

“是啊,这次,要送我进哪座监狱?”周季远目光是浓稠的冷漠,声音裹着冰碴刺进耳膜。

元幼被噎了下。

大小姐脑子反应不过来。

满地狼藉映着水晶灯诡谲的光。

她隔着半米距离看他。

两年刑期,男人眉骨多了道疤,清冷盖过邪,勾人,但是眉眼的线条又隽永干净的像古画,魅和清朗并存。

墨色西装裏着精壮腰身,剪裁精良的西装下蛰伏着肌肉线条。

那双凤眼再不见年少时的温存。

她勾唇,“杀人犯出狱都改穿三件套了?”

空气骤然凝固,被反锁的骨头咯咯作响,却压不住眼底燎原的火。

四目相对。

周季远抬抬手,保镖会意,放开元幼。

元幼轻轻喘息着,下一秒——

抄起半截酒瓶直扑韩遂青面门,玻璃碴在对方颧骨划出血线时——

她破口大骂。

“我操你大爷韩遂青!你是什么狗东西!也敢让我给你擦鞋!?”

韩遂青早在元幼出现在周季远面前那刻,就阴沉着脸不说话。

此刻又见了血,额角青筋暴起,羞辱道:“比不上元小姐,刚才擦鞋的姿势倒很熟练,看来这些年没少伏小作低的的服侍人!”

空气骤然凝冰。

元幼想杀了他。

下一刻,她再次袭过去的手臂在破空声中被人钳住手腕。

周季远指尖的老茧压住她颤抖的手背。

元幼想起他那晚的狠,甩开他,退后。

南雅嘶哑的哭腔从身后响起,“元幼!别冲动!”

元幼堪堪回神。

她制服太小,根本遮不住南雅瑟瑟发抖的身躯。

她不能让南雅近乎赤身裸体的出去。

衣服…衣服…

元幼目光落在面前身穿高定西装的男人身上。

“衣服脱了!”她冲周季远嘶吼,眼眶烧得通红。

周季远眯了眯眼,盯着她。

元幼没那么多耐心,在场就周季远最高,衣服也宽大。

“听不懂人话?”她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