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水鬼初战显锋芒
寒风凛冽，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刀子，割过长江江面，掀起滔滔巨浪。江水在阴霾的笼罩下，仿佛一片无边无际的黑色深渊，涌动着未知的危险。江边的芦苇荡在狂风中剧烈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似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发出预警。
陈大力，本是蕲水县一个普通渔家的孩子，自幼便在长江边长大。他身形魁梧壮硕，虎背熊腰，皮肤被江水和烈日洗礼得黝黑发亮。蕲水被元军攻陷后，他的家人惨遭杀害，房屋也被烧毁，无奈之下，他背井离乡，四处漂泊。后来，听闻李乘风在大别山组建铁血营抗击元军，他怀着满腔的仇恨和对未来的希望，毅然投奔而来。
李乘风见到陈大力时，一眼就注意到他身上那股渔民特有的坚毅与果敢。在交谈中，得知他水性极佳，对长江的水文情况了如指掌，心中便有了组建一支特殊水上作战队伍的想法。李乘风将自己的计划告诉陈大力，陈大力毫不犹豫地表示愿意承担起这个重任。
在李乘风的支持下，陈大力开始在军中挑选士兵。他在众多士兵中，凭借着对水性的敏锐判断，精心挑选出五十名水性最为出众的人。这些士兵有的是和他一样的渔家子弟，在江面上讨生活，对长江的脾气了如指掌；有的则是在河边长大，有着丰富的水上经验。
挑选完毕，水鬼营的训练正式拉开帷幕。每天清晨，天色还未破晓，陈大力就带着士兵们来到江边。“都给我听好了！”陈大力大声喊道，声音在空旷的江边回荡，“咱们要想在水里胜过元军，就得有过硬的本事！”说着，他率先跳入刺骨的江水中，士兵们见状，也毫不犹豫地跟着跳了下去。
江水冰冷刺骨，如同一把把利刃，割在士兵们的皮肤上。但他们咬紧牙关，没有一个人退缩。陈大力在水中游动自如，示范着各种游泳技巧：“像这样，手脚配合，划水要有力，动作要连贯，这样才能游得又快又稳。”士兵们紧紧盯着他的动作，努力模仿着。有的士兵一开始掌握不好节奏，在水中扑腾了几下就呛了水，陈大力立刻游过去，耐心地指导：“别着急，慢慢来，先调整呼吸，找到适合自己的节奏。”
除了游泳技巧，憋气训练也是关键。陈大力让士兵们深吸一口气，然后潜入水中，尽可能地坚持久一些。“记住，在水下一定要保持冷静，节省体力。”他一边说着，一边亲自做示范，在水下坚持了好一会儿才浮出水面。士兵们纷纷效仿，有的士兵憋得满脸通红，却依然咬牙坚持。
为了让士兵们适应在水中作战，陈大力还想出了各种训练方法。他让人在江面上系了许多绳子，绳子上挂着各种模拟敌人的稻草人。士兵们需要在游泳的同时，用手中的短刀砍向稻草人。“在水里，咱们的动作会受到限制，所以出手一定要快、准、狠！”陈大力在一旁喊道。士兵们在水中奋力挥动短刀，溅起一片片水花。有的士兵因为用力过猛，差点失去平衡，但他们很快调整过来，继续训练。
除了在水中的实战训练，陈大力还注重团队协作的培养。他将士兵们分成小组，进行配合演练。“在战场上，咱们是一个整体，必须相互照应！”他严肃地说道。各小组在水中密切配合，练习如何协同作战，有的负责吸引“敌人”注意力，有的则趁机发动攻击。
经过一段时间的刻苦训练，水鬼营的士兵们逐渐掌握了各种水上作战技能，彼此之间的配合也越来越默契。
李乘风深知长江水域对于抗击元军的重要性，他明白，若想打破元军的战略封锁、扩大根据地，组建水师迫在眉睫。在水鬼营训练期间，他统筹全局，将此前缴获的战船进行合理调配和改造。这些战船虽然数量不多，但经过李乘风的精心安排，成为了义军水师的最初家底。他还制定了水师的发展规划，为水师的成长指明了方向。
楚昭雪也积极投身到水师的建设中。她心思细腻且富有智谋，协助李乘风制定水师的管理和训练制度。她提出的一些建议，让水鬼营的训练更加科学有效。同时，她利用自己的身份和人脉，四处为水师招募人才、筹集物资。在她的努力下，不少熟悉水战的渔民和工匠纷纷加入义军，为水师的发展提供了有力支持。
朱重八得知水鬼营成立的消息后，主动找到李乘风，请求参与水师相关的行动。他虽然年纪不大，但在战斗中展现出的勇气和机灵劲儿让李乘风十分欣赏。李乘风同意了他的请求，朱重八便带着自己的小队，积极配合水鬼营进行训练和准备工作。
这日，陈大力得到情报，元军的一支船队正停靠在长江边的一处码头，戒备相对松懈。他觉得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便向李乘风请战。李乘风思索片刻后，同意了他的请求，并叮嘱他务必小心行事。同时，李乘风让楚昭雪利用谍报系统，密切关注元军的动向，为水鬼营提供情报支持。楚昭雪迅速安排眼线，紧盯元军船队周围的情况，确保水鬼营行动时不会遭遇意外。
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沉甸甸地压在长江江面上。陈大力带领着水鬼营的五十名士兵，趁着夜色的掩护，悄悄潜入长江。他们身上背着用防水油布包裹好的浸油芦苇，这些芦苇是他们此战的秘密武器。江水冰冷刺骨，如同一把把利刃，割在他们的皮肤上，但他们咬紧牙关，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向着元军战船的方向游去。
朱重八带着他的小队，在江边的树林中隐蔽待命。他们的任务是在水鬼营行动时，密切关注周围情况，一旦有元军支援，便及时发出警报并进行阻击。
元军战船周围，巡逻的士兵提着灯笼，在甲板上来回走动，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然而，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危险正从水下悄然逼近。陈大力带领着水鬼兵们，巧妙地避开了元军的巡逻，慢慢靠近了战船。
当距离战船只有数丈之遥时，陈大力低声喝道：“准备！”士兵们迅速解开背上的浸油芦苇，取出火折子。陈大力看准时机，大喊一声：“点火！”瞬间，五十个小火苗在黑暗中亮起，点燃了浸油芦苇。熊熊燃烧的芦苇被他们奋力抛向元军战船。
“着火了！着火了！”元军士兵们惊恐地大喊起来。只见两艘元军战船瞬间被大火吞噬，火势借着风势迅速蔓延，将漆黑的江面照得亮如白昼。船上的元军士兵乱作一团，有的忙着救火，有的四处逃窜，喊叫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
陈大力见状，大喊道：“弟兄们，冲上去！”水鬼兵们如蛟龙出海般，纷纷爬上战船。他们手持短刀，与元军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搏斗。元军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措手不及，根本来不及组织有效的抵抗。
在混乱中，陈大力发现了一名身着华丽铠甲的元军将领。他心中一动，猜测此人身份不一般。于是，他猛地冲过去，手中的短刀寒光一闪，逼得那名将领连连后退。一番激烈的交锋后，陈大力瞅准时机，一个箭步上前，用刀抵住了将领的咽喉。
“不许动！再动我杀了你！”陈大力怒吼道。那名将领吓得脸色惨白，浑身颤抖，乖乖地束手就擒。后来，经过审讯，他们得知此人正是元军参将。
此时，朱重八在江边发现有一小股元军正朝着战船方向赶来支援。他立刻带着小队冲了出去，与这股元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朱重八身手敏捷，手中的大刀挥舞得虎虎生威，带领着小队成功拖住了元军的支援部队，为水鬼营争取了足够的时间。
此役，水鬼营大获全胜。除了烧毁元军两艘战船，还成功俘获了元军参将。在清理战场时，义军惊喜地发现了元军的江防图。这张江防图对义军来说，无疑是一份珍贵的宝藏，它详细地标注了元军在长江沿线的布防情况，为义军接下来的行动提供了重要的情报。
李乘风得知消息后，十分高兴。他立刻下令，将缴获的战船编入义军水师，水师的规模一下子扩至五艘。同时，此次战斗的胜利吸引了更多人前来投奔义军，兵力也随之增至三千。
在义军营地，众人欢呼雀跃，为水鬼营的英勇表现喝彩。陈大力站在众人面前，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他看着自己的弟兄们，心中满是欣慰：“这只是个开始，咱们水鬼营以后还要立下更多的战功，把元军彻底赶出长江！”士兵们听了，纷纷握紧拳头，眼神中充满了斗志。李乘风、楚昭雪和朱重八看着士气高昂的众人，知道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义军的未来充满希望，他们一定能在抗击元军的道路上取得更多的胜利，保卫这片土地，守护住百姓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