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玄门试剑

玄门山门前的三千青玉阶，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林默攥着苏璃给的荐书，掌心渗出冷汗。山道两侧的试剑石上刻满姓名，最上方“赵无极”三字剑气森然，竟将周围名字都劈出裂痕。

“骨龄十九，练气中期。”执事长老的鉴灵镜扫过林默，镜面突然浮现黑气，“这…”

“晚辈幼时误入古墓，沾染了些阴煞。”林默掐破指尖，将灵枢秘典的灵气注入镜面。鉴灵镜顿时金光大作，映出先天道体的虚影。

长老眼底掠过精光，袖中传音符悄然燃起：“带他去问心阵。”

阵法启动时，林默发现自己站在林家祠堂。

九具青铜棺椁悬浮半空，棺盖缝隙渗出黑雾凝成母亲的模样：“默儿，替娘开棺…”

幻象右手按向棺盖的刹那，林默颈后汗毛倒竖——那根本不是母亲的手，而是长满复眼的漆黑触须。

“破！”灵瞳术自发运转，金芒刺破幻境。

真实场景显露：所谓问心阵实为锁魂阵，阵眼处插着七根噬魂钉。观战席上，紫袍青年冷笑抚剑，剑穗悬着赵家玉佩。

外门大比设在葬剑谷，满地残刃嗡鸣。

林默的第三场对手是赵家旁支弟子。对方起手便是杀招“寒星九落”，剑气封死所有退路。

灵瞳术看穿剑路破绽，林默错身避过致命三剑，右拳暗运碎星拳意。

“轰！”

拳风穿透护体灵气，对手胸骨尽碎跌出擂台。满地残剑突然震颤，一缕剑气自发汇入林默丹田——竟是触发了葬剑谷百年未现的“万剑朝宗”异象。

观战台一片哗然。赵无极捏碎玉盏：“区区散修，也配用剑？”

入夜，林默在新晋弟子房调息。白日吸入的剑气在经脉横冲直撞，灵枢秘典自动运转，竟将剑气炼成淡金色液滴。

窗外忽然飘来药香，苏璃的传音入密在耳畔炸响：“玄门的筑基丹有问题，丹纹里藏着噬心蛊。”

他捏碎刚到手的丹药，果然在丹芯发现虫卵大小的血色符咒。与此同时，隔壁传来重物倒地声——同期入门的弟子正抽搐着爬向房门，眼白布满黑丝。

“现在逃还来得及。”赵无极的声音从屋顶传来，剑气穿透瓦片，“或者，让我试试灵枢血脉能不能养剑。”

林默撞破后窗逃向剑冢，怀中玉佩与谷中残剑共鸣。无数断刃破土而出，在他身后结成剑阵阻拦追兵。

最深处的祭坛上，半截青铜古剑突然飞入他手中。剑柄刻着被抹去的“灵枢”二字，裂痕中渗出与玉佩同源的黑气。

赵无极踏剑追至，本命飞剑“惊鸿”亮如月华：“交出古剑，留你全尸！”

林默挥剑格挡的瞬间，谷中万剑齐鸣。青铜剑上的锈迹剥落，露出内里血色纹路——那竟是三百年前林清河的本命剑。

双剑相击时，剑冢地面轰然塌陷。

坠入地窟的刹那，林默看见九具青铜棺虚影环绕祭坛。棺椁上的锁链延伸至洞壁，每一根都缠着玄门历代长老的尸身。

赵无极的惊鸿剑插在祭坛中央，剑身缠绕的黑气正渗入他七窍。

“原来如此…”林默握紧青铜剑，“玄门早就是天机阁的傀儡。”

地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苏璃的银铃声响彻地窟：“快走！他们在唤醒…”

地窟坍塌时，林默怀中玉佩映出第十具青铜棺的全貌——棺盖上密密麻麻贴满黄符，每张符纸都写着玄门长老的名字，而最新的一张，赫然是今日发放筑基丹的执事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