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身份存疑（第一更求追读求票）
会议室内。
大蓬市老署长沉默翻看着来自裴燃的报告，旁侧的貔貅香炉吞吐着紫晶灵能香的青烟——这是方锐六年前破获走私案后送的贺礼。
半晌他抬起头，随和的笑看着裴燃：“做得不错，追回这笔资金，你功不可没。”
“职责所在！”裴燃正色立正。
老者颔首示意：“「红蜘蛛」虽然被连根拔起，但我们绝不能放松警惕……”
“明白。”
裴燃昨晚报告后转身离开。
却是这时候，老署长忽然出声：“对了，方锐的事怎么说？”
裴燃止住身子，如实汇报道：“目前核实清楚，他与此案并无关联。”
老署长脸上看不出多余的表情，只是点点头：“那这个事就翻篇了，你们同事之间切莫留下误会。”
“卑职明白。”
裴燃离开房间，轻轻带上门，心里却有些古怪。
虽然老署长表现的对方锐不太在意，但实际上却在意的很。
不过这些都与他无关。
……
而与此同时。
老署长却坐在房间内，伸手触碰了一下身上的纽扣，顷刻间他面前浮现电流一般的光泽，迅速蔓延覆盖了整个房间，将外界彻底隔绝。
紧跟着他面前出现了一道光幕。
光幕上正是这一次看守秘符的特使韩风扬。
老署长起身站立，表情尊敬：“见过特使。”
“方锐的妻女还在国外疗养院。”韩风扬指间的卦钱忽然幻化成一连串的数据，淡淡道：“你倒舍得用他当幌子，真不怕万世会撕票？”
老署长冷汗一冒，诚惶诚恐的想要说些什么，“卑职……”
“不必解释。”韩风扬从空中截取出一段数据，上面播放出署长秘书正在走廊背对着监控的画面，嘴角弯起：“我不干涉你的计划。我也说过，我要的一把能过扎进敌人心腹的尖刀，而绝非护犊的老狼，你心里明白就好。”
窗外的暴雨忽然间瓢泼了起来。
老署长低着头等待他后面的训话。
虽然他的年纪很大，但却深知眼前这个不过青壮之年的特使先生却是真刀真枪杀出来的屠夫！
绝对不要被他的斯文儒雅所欺骗！
“对了，这次行动名单上加上裴燃。”韩风扬收起数据画面，忽然说了一句。
老署长一怔。
韩风扬轻笑道：“怎么，还怕我挖人？”
老署长回过神连忙否认。
不过韩风扬并不在乎他的态度，淡淡道：“等他什么时候进入三转了，才有资格随我进京，至于现在……明天的行动对他而言，同样也是一场考核。我护不了大蓬市多久，你应该清楚，盯着我的人到底有多少……老学长，大蓬市需要年轻的鲜血，国家同样需要，我们能做的就是拼尽全力，给他们足够多的成长时间。”
“风扬……”老署长动容。
“不必说这些了，所有人都可以为了国家而死，包括我在内。”韩风扬的虚拟影像突然逼近老署长：“鱼饵可以下了，祝我们好运吧。”
“保重。”
老署长脸上的神色越发复杂……他老了，可是局面越来越复杂了。
更何况……他没有退路可言。
他拿起兜里的老款钢笔，汇以全息投影成型的一张老照片浮现——照片里他和韩风扬以及那个该死的小混蛋都穿着特查署训练营的作战服，背后就是昆仑域。
当年的事还有多少人真正记得呢……
窗外暴雨如注。
老署长收起钢笔，按住通讯器：“陈秘书，来我办公室一趟。”
刚刚发送完一段密电的陈秘书收整了下衣服快步走去，全然没有看到有人已经盯上了他。
……
……
从特查署返回住处的时候，裴燃路过美食街，就给自己点了一份炸蘑菇。
等待的时候，手机震动。
又是一个骚扰信息！
只是最后出现的字母却让裴燃心里一震。
死老头子，你终于舍得联系我了！
他带着炸蘑菇迅速返回住处。
……
手机在桌面震动了第三下时，裴燃才接通了电话。
电流杂音中隐约可以听到潮汐拍案声中混杂着远方汽笛的声音，仿佛隔着电话也能看到他正在海边垂钓。
“小友别来无恙。”苍老的声音似乎裹着海风的咸涩，轻快的语气却被随后出现的咳嗽截断：“咳咳……这鲛珠心血泡的酒实在辛辣的很，有机会让你也尝尝。”
裴燃被这话不由自主代入到了当年觉醒仪式上，老头子及时赶到替他挡下了最后两截天雷。
“老爷子现在改钓鱼了？”他走到床边，眺望远处星空下的无数霓虹，嘴角微微弯起：“前些日子拆迁，您老的铺子被征用，赔偿款不少，你可得紧着点花。”
潮声骤歇。
老头子爽朗大笑，声音真的加密频道都滋滋作响：“不然我哪来的钱买这竿子，我跟你说……”
裴燃扶额，果断结束这个叨叨不休的空军话题：“继续当年的交易吧，您老可以说出第二件事了。”
“不急。大蓬市的事我已经听说，但「红蜘蛛」不过是饵……”老者突然压低声音：“背后涉及……”
加密频道突然过载。
老者后面的话直接隔空化作三个字印在了裴燃的视网膜上：「万世会」
好在滔天的煞意在顷刻间被九阳真意镇压。
裴燃将手机拿远，耳膜震出耳鸣，无奈苦笑：“您老这比我还谨慎一万倍！”
一切归于平静，老者气息有些紊乱，但却笑道：“臭小子，我不小心点可不行。你可知道那庞然大物若盯上了你，我远在他国，根本没时间救你！”
裴燃目光中好像闪过了无数画面，才缓缓道：“他们敢来，我就敢让他们有去无回。”
“臭小子……”
加密频道开始出现滋滋啦啦的声音。
杨老头的声音裹挟一股玄妙：“哈哈我就知道！当年雪崩，你背着我爬出冰缝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小子是干大事的人！”
加密频道内的海浪声激荡。
裴燃的眼底闪过了一丝担忧，他听着对方爽朗的笑声，心里轻叹，问出了埋藏在心底已久的疑问：“您可以告诉我，当年交易……您让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加入特查署，到底是为了什么？”
您老……到底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