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装深情后,死对头沦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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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重阳宴

苍松坞内,苍宇身后跟着十余人,端着好多琳琅满目的珠翠。

“江姑娘,明日就是重阳宴了,这是您的衣物首饰。”

江晚棠微微愣神,谢烬舟想让她去参加重阳宴?

正好,趁此机会见见梁国公府那个假货,便应下了。

送来的首饰华而不靡,从用料到雕工,倒是不像诰京的风格。

前世江晚棠在东宫,也算是见识过不少奇珍异宝,自然知道面前的东西价值不菲。

这些东西,就是皇宫也不多见。

谢烬舟出手还真是挥金如土,江晚棠不免好奇这宁国公府到底是有多富,才经得住他这般挥霍。

……

“烬舟孩子心性,做事难免荒唐,待会好好说。”

“有什么事直接说。”谢烬舟走进正厅,就看到陈书宜一副温婉良母的样子,手搭着谢翰。

“听说你要让那个女子一起去重阳宴?”谢翰出声质问。

谢烬舟越过他,直接走到主位上撩袍坐下,拿着一方锦帕正擦拭剑刃上的血。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谢烬舟眼皮都没抬一下。

谢翰看到谢烬舟的动作气的眼歪嘴斜,主位只有一家主君才坐得。

他还在这站着,谢烬舟竟然直接就坐上去了。

门口的婢女看着这惊世骇俗的动作,大气不敢喘。

他们可看到了,世子刀刃上染的血不是假的。

“你是要丢光我宁国公府的脸面吗?”谢翰扬声开口。

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怎么配和宁国公府扯上关系。

谢翰笃定谢烬舟不敢造次,责问的声音都大了起来。

谢烬舟眼梢轻抬,朝他瞥过来,轻轻将刀刃调了个方向。

一切看似随意,却时时刻刻让人绷着一口气。

“国公不是早就打定主意要废世子了吗?我做什么或不做什么你又何必在意?”

虽是父子,可谢烬舟坐在上面,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尊贵不容侵犯,倒叫谢翰心里有几分怵。

对上谢烬舟的目光,谢翰到底是多了几分忌惮:“你难不成还想弑父?”

谢烬舟桀然一笑:“也未尝不可。”

这大逆不道的话。

谢烬舟走后,谢翰破口大骂,这该死的杂种,那天他就不该给他留口气。

现在肯定是来报复他了。

亏他还想着,等另立湛儿为世子之后,念及骨肉亲情,还是会准许他在国公府偏房住下。

谢翰气的胸口疼,指着外面:“我看他还能嚣张到几时!明日重阳宴,我势必要向圣上澄明。”

陈书宜看到此情此景,给谢翰顺着背。

她巴不得呢,现下,她更不必有什么顾忌了。

马车里,江晚棠流苏遮面,今日她梳了个垂鬟分肖髻,恰到好处点缀着淡紫色绒花。

谢烬舟身着绯红锦衣,眼角眉梢是掩不住的英傲之气。

两人对立而坐,谢烬舟眼神有意无意的朝她身上扫过。

江晚棠假装不知,一味低头不去看他。

沉默了片刻,谢烬舟从袖中掏出一个白色瓷瓶,扔到江晚棠怀里。

江晚棠抬眸看向他,不明所以。

“伤药。”谢烬舟言简意赅,语气不重却有点微妙。

江晚棠眼睫微闪,谢烬舟可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等会陪我演出戏,这算是报酬。”他解释。

她就说,这个男人从不做多余的事。

“多谢。”江晚棠收了药瓶。

谢烬舟眼尾轻佻,对她的识趣感到很满意。

低下头正看到江晚棠将药瓶放进袖口,挪动间露出一小截玉腕,似雪的皓腕上面还残留些紫青。

薄唇微抿,没说什么。

车轱辘不知是撵到了什么,原本端正在上面的车厢猛地一晃,江晚棠一个没坐稳扑到谢烬舟怀里。

为了避免摔倒,江晚棠不自觉抓上了他的大腿两侧的衣物。

“谁家小孩放的石头?”苍宇听到声音掀开车帘。

“主子您没事吧?”在看清眼前的一幕时,更是惊地目瞪口呆,连忙放下车幕。

现在江晚棠整个人正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蹲踞在谢烬舟两腿间。

手还掐着他的大腿。

谢烬舟呼吸一抖,这女人!

脑中莫名想起那日她闯入自己的马车,也是这样抱着他的大腿,还……

将鼻涕蹭给他。

想到这,谢烬舟脸黑的跟锅底一样。

惊站起来,一把将人推开,抖抖衣袍。

江晚棠被他这么一推,重心不稳跌坐在地,嗔怪地看着他。

对上谢烬舟让人不寒而栗的目光,她似是想起了什么,心虚低下头。

这次,真不是她故意的。

算了,好女不跟男斗,江晚棠也学着他的样子使劲又嫌弃地抖了抖衣服,生怕粘上一点他的东西。

坐回原处。

谢烬舟:“……?”

很快,宫门口到了。

宫中并不是每年都会举办重阳宴,几位皇子都到了婚配的年纪,皇帝有意此次宴会为儿子们相看一下世家贵女。

同时也要试一下朝中人的心思。

雕梁画栋,琉璃金瓦,酒香与菊香交织,清香入鼻。

前段时间宁国公府世子与江南娘子定情的事传的沸沸扬扬。

为了她,甚至都敢抗陛下赐的婚。

谢烬舟虽然在世家公子中一贯的风评不太好,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但是在贵女们眼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这种无视礼教,狂悖的行径虽不被礼教认可,但却是她们心中的一片桃源。

何况,他长的俊美妖冶,一双柳叶眼风情万种,叫人如痴如醉。

是以,大家都很好奇这位江南娘子今日会不会来。

“你们说,这位江南娘子和崔姑娘比,会怎么样?”有位夫人道。

“那还用说,崔姑娘可是诰京有名的第一贵女,一个乡野丫头怎么和她比?”

说话的是吏部侍郎之女,徐婉月。父亲是相国提拔起来的,徐婉月自小就是崔茹清的跟屁虫。

“不见得,谢世子宁愿抗旨都不娶崔姑娘,这位江南娘子才是出类拔萃也说不定。”

“早就听说,江南人才情斐然,现下我倒是很想见见这位娘子。”

崔茹清坐在大殿一侧的女席上,那些话一字不落的钻入她的耳朵,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快看,谢世子来了。”有人喊了一声。

原本吵吵嚷嚷的前厅一下子断了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谢烬舟身上。

谢烬舟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留给他们,懒洋洋地朝着席位走去。

“谢世子怎么没和宁国公一起啊?”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谢烬舟嚣张跋扈惯了,宁国公有意废世子呢。”有人出言解释。

一众的几个男宾眼底全是幸灾乐祸。没了世子之位,就等于没了依靠,到时候看谁还会给他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