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0章 呸,不要脸
第二天,江希醒来,动动手臂,昨天运动量过大了,酸痛啊。
但是看着杂乱的房间,该改得还是得改,先将就,以后有机会了,再改。
把衣柜清出去,看着空出来的一块地,把地上铺好的石头给搬开,去空间里砍了几根她手臂粗细的木头,挖坑,埋上,把厨房多余的木板给放上去,又砍了几根竹子,拍平,放上去,再掂上点丝茅草,最后从角落里找出一床发黄的棉被垫上去。
再找出她以前盖的被子,放上去,完美。
再去隔壁把东西收拾出来,看着堆在院子里的杂物,直接搬厨房烧掉。
接连三天,陶眦还是没有回来,江希每天下完地,干完活,还得应付那些长舌妇。
心里想着,要是陶眦再不回来住,每次干完活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她就亲自去逮人。
吃东西还是将就那点发芽的红薯,半把米,人都要废了。
吃得她脑袋发晕:“不行了,再不打一下牙祭,我得废了。”
原来当瘦子也有瘦子的好处,哪怕再饿,闻到食物的味道就饱了。
拿着钱,她拒绝了颠颠给她的提议,直接从它那里买鸡。
生活还是要有生活的样子,现在条件如此艰苦,她身上的肉可是比钱重要多了。
现在用钱买比更划算,根据记忆里,来到一家门前。
现在管得严,她们这里只允许一家养三只鸡,不然养多了会被认为资本主义尾巴。
但是也有偷偷养的,只要你藏得住,大家都一样,也就睁一只眼。
“周奶奶,吃饭了吗?”
江希虚弱的脸上的起色不大好。
周奶奶唉哟一声,把她让了进来:“江希啊,你怎么回事,就为了一个男人,可不值得把自己搞成这样。”
江希一笑,脸上的肉一颤,更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但是她表示冤枉,她真的只是饿的,想吃肉。
“我也知道错了,我奶奶之前就经常说我,现在回想起来,她老人家说的确实有道理。”说着说着叹了口气。
“所以,这不是洗心革面,想着好好过日子,以前的那些东西就当喂狗了,与其白白便宜了狗,倒不如自己先享受了。”
两句寒暄完,说出来的目的。
鸡汤,想想就咽口水了。
周奶奶却一脸怀疑的看着她:“不是我不愿意卖给你,你真的是自己吃的,别又给他人做嫁衣了,还是跟你家那口子一起啊。”
江希赶紧摇头:“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用我奶奶发誓。”
周奶奶白了她一眼:“去去去,老规矩。”
江希花了8块块钱买了一只公鸡,三只小鸡仔。
盯着大公鸡眼睛都冒光了,仿佛它已经自动变成了一碗热腾腾的鸡汤了。
这年头,母鸡可是金贵得很,留着下蛋的。
才出来就碰上那一群干活回来的知青。
朝上翻了个不明显的白眼,真晦气。
包括那个被她揍得鼻青脸肿的渣男。
白洋看向江希,一脸铁青,看见她手上的鸡,眼神里充满了讥讽,冷哼一声:“这次不要以为一只鸡就可以抵消你的罪孽,真恶心,滚远点。”
江希皱皱眉头:“看样子是打轻了。”
啧了一声,与其及其轻蔑:“就你,还真是开了眼了,我活了十八年了,头一次碰到你这么极品的人。”
说完上下打量着他:“真是佩服你的脸皮,比城墙还厚,二十好几的人了,读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奇了。”
说完,捂了捂嘴:“唉哟,说错了,你连狗都不如,至少狗吃了我的东西,还知道朝我摇摇尾巴。”
没给他开口的机会,江希直接一顿输出:“收我东西的时候就心安理得,被差穿就恼羞成怒,你也就仗着我眼瞎的时候再我这里刷刷微风,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渣男,又当又立,不知道感恩就算了,都撕破脸皮了,还做什么春秋大梦想着我手里的东西,呸,要脸不要脸。”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还惦记我的东西,这么会占便宜,怎么不去当乞丐呢,被我打得屁滚尿流的,装什么清高呢,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说完看向其他脸色一脸的那些知青,颇为嫌弃:“赶快把人带回去吧,别在这丢人现眼,真是,是不是路过一只狗吊着骨头都以为是送给你的,你在我眼里就是一文不值的垃圾,以后别让我看见你,脏了我的眼。
我都结婚了,你还在这做什么春秋大梦呢,这是给我家男人吃的。”
“滚。”
白洋脸色瞬间涨得紫红,双眼死死的瞪着,浑身剧烈的颤抖,拳头紧紧的握着,因为用力过猛,拳头泛着白,手臂紧紧的紧绷着,就好像下一秒要冲过来把江希撕碎。
江希也不怕他,笑眯眯的看着他,吐出了心头的一股恶气,现在感觉浑身都轻盈了不少,正好啊,刚刚颠颠告诉她陶眦在偷看呢。
故意把白洋激怒,看看他会不会出来帮自己,毕竟再喂一个白眼狼出来,她可没有这个好心。
出来帮她就把鸡肉分一半给他。
“白洋,冷静点。”郑风站了出来,心里却在骂他。
“这件事情不能再闹大了,大家都是一起下乡的知青,你不能因为你个人的事情,连累大家,现在是抢丰收的时候,没人会替你擦屁股,都是靠体力活吃饭,你的活没人干,大家的体力也有限,这个冬天比较长,大家的粮食都是紧巴巴的,就算是花钱买,也不是那么容易得。”
看在大家都是文化人的份上,他不想把话说得难堪,毕竟平时也是住在一起的,现在也不想把脸皮撕破。
白洋一把甩开他,对着他吼道:“要你多管闲事。”
全然没有了平时那副面对众人温文尔雅,温和的样子,理智早就被冲动的烈火给焚烧了。
“江希,你个死肥婆,这事没完。”
说着作势就要冲过来。
就连江希手里的公鸡都感觉到了什么,想要挣脱开。
而风暴中的本人则是颠颠三斤多的公鸡:“老实点。”
郑风眼里闪过一丝恼怒,甩开手:“不识好歹,再管你,我不姓郑。”
说完,看想其他人:“你们要管自己管,我不管了,神经病。”
说完,扛着锄头转身就走,看样子是气得不轻。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要不要走,最后结果就是一半人走了,一般人留了下来。
倒不是他们善良,夫妻都是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不要说从五湖四海来,只认识了一年都不到的同事。
在场有个见证,避免后面波及不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