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匈奴人滥杀
骁果军迅速杀近，徐晃指着前方，兴奋地叫道：“陛下，白波军乱了，他们竟与匈奴人杀起来了！”
“看来去卑信守承诺，真的行动了！”刘协望着前方的混乱局面，心中更加振奋。
匈奴人的反水，意味着白波军的大势已去，胜利的天平正逐渐向朝廷倾斜。
“陛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必须趁着白波军与匈奴人内乱，一举击溃他们！”徐晃急切的请命。
刘协闻听，当机立断：“朕知道，朕准你立即率军出击！不过，只要他们归降，切不可多做杀戮！”
“诺！”徐晃高声应道，随即挥动长柄斧，向身后的骁果军发出冲锋的号令。
两千余骁果军如猛虎下山，紧随徐晃冲入战场，气势如虹。
而刘协在一众羽林、虎贲的护卫下，在远处观战。他随军突袭可以助威，但要真的冲入战场，那就真是自不量力了，而且还会让主将担忧分心，成为敌军的靶子。
至于刘协，则在一众羽林、虎贲的护卫下，远远观战。
他随军突袭可以助威，但若真的冲入战场，不仅会让自己陷入危险，还会让主将分心，成为敌军的靶子。
这一点，刘协心知肚明。
此外，留在临河堡内也并非万全之策。若是白波军突破防线，他很可能再次沦为权臣的“傀儡”。
而如今，他有两千余骁果军护卫，即便临河堡失守，他也有退路可寻。
至于堡内的朝臣和嫔妃，他相信杨奉、韩暹等人必不敢轻易加害。
战场上，徐晃如入无人之境，直奔白波军最密集的地方，左右砍杀，骁勇异常。
他身后的骁果军也毫不留情，面对昔日的白波军同袍，没有丝毫怜悯。
刘协远远望着，满意地点头：“徐晃治军果然非同凡响，骁果军可用！”
“陛下，咱们就在一旁干看着？”关平望着前方铁马金戈的场面，禁不住心潮澎湃，心痒难耐地坐立不安。
刘协转头看着眼巴巴盯着前方的关平，调侃道：“怎么？你想让朕也沙场争锋？”
“臣不敢！”关平吓了一跳，忙低下头致歉。
刘协摆摆手，笑道：“朕理解你的心情，作为一名武将，尤其是一名初露峥嵘的小将，当然是渴望纵马疆场、建功立业。”
说到这，他语气变得严厉：“可现在你是一名羽林郎，天子亲军，首要职责是护卫朕之安全，怎能轻易动摇信念！”
随后他又手指周围：“你看看王昌他们，皆是稳如泰山，没有以己之好而罔顾本分职责！”
“臣惭愧！臣知错了！”关平环顾四周静静守护的羽林、虎贲，皆是神情肃穆，脸色顿时羞的通红，低下头认错。
刘协不想太过责怪，又笑道：“你且放心，他日朕自会放你征战沙场！不过，此战之后，你要尽快前往徐州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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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上，匈奴人突然反水，又遭骁果军突袭，不足两千的白波军根本难以招架。没有多长时间，便已经露出崩溃的迹象。
这并不是白波军不善战、不英勇，实在是匈奴人的反杀太过突然，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还未调整过来，又遭徐晃领骁果军冲杀。
此时，韩暹被杀，杨奉仓促之下与去卑缠斗吃了大亏，所幸亲卫反应及时，硬是把他救了回来。而胡才见势不妙，已不知躲到哪去了。
“徐晃！”杨奉被亲卫护在中间，望着大杀四方的马上大将，他咬牙切齿，眼中满是赤红。
他终于明白，去卑早已与天子勾结，而徐晃更是背叛了自己。
可怜他之前还在信心满满，踌躇满志。
徐晃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杨奉，犹豫片刻，终究没有向他杀去，而是转身冲向其他战场。
杨奉心中一松，但随即五味杂陈。屈辱、愤恨、不甘等，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他举目四望，白波军在匈奴人和骁果军的夹击下，已经开始溃散。再寻胡才的踪迹，早已不知所踪。
他仰头长叹，昔日大好局面，竟一朝至此。他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洗刷脸颊上的伤口。
“将军，快逃吧，趁着还有机会，咱们逃吧，只要逃出去，总有复仇的一天！”一名亲卫苦苦劝道。
“逃？也只能如此了！”杨奉咬牙忍着伤痛，待观察了一下战场，果断地带着一众亲卫见机逃了。
杨奉、胡才皆是白波贼出身，身为贼，那就有一个很大的优点——打不过就跑，这也是他们支撑多年的原因之一。
不过，杨奉一逃，剩下的白波军更无战意，在大势已去及骁果军的大声呼喊下，纷纷跪地投降。
可徐晃却未就此停下，留下少量兵马命老卒徐忠看守俘虏，便联合去卑杀向了临河堡下。
这个时候，临河堡下的那三千兵马伤亡近半，如今已是到了崩溃的边缘。
就连虎贲中郎将王越也已持剑上阵厮杀，花白的胡须上尽是血迹。
至于孙俨，早已是浑身浴血，杀疯了的他，身上受伤多处，可仍在强力支撑。
带领白波军厮杀的杨先，眼见胜利在望，喜的是扬起手中长刀指向城门方向，怒吼道：“杀进城门，活捉天子！”
白波军士气高昂，踏着累累尸首，疯狂的向城门方向挤压。
“噗！”一剑刺穿一名白波军的胸脯，王越抹了一把溅在脸上的血迹，看着陷入疯狂的白波军，猛的拔出长剑。
他喘着粗气叹道：“老了，老了，真是不中用了，杀了十几人就已经疲惫不堪了！”
可随后，他又面露狰狞：“今日老夫即使血洒沙场，也要屠尽尔等逆贼！”
说罢，他奋不顾身地持剑杀入白波军人潮中，直奔杨先。
杨先放声大笑，他根本不惧王越一介老匹夫。就当他准备上前搏杀时，突听身后传来巨大的喊杀声和马蹄声，惊得回头一望，吓得差点丢掉手中的兵刃。
匈奴人加骁果军不过两千人，但匈奴人皆是轻骑，此时猛烈地冲入白波军的后背，势如破竹。
“杨奉死了！韩暹死了！胡才死了！”
“白波军败了！白波军败了！白波军败了！”
那些骁果军和匈奴人红着眼收割白波军士卒的性命，并且大声呼喊，声音传遍整个战场。
闻听此消息，孙俨、王越顷刻间精神大振，领着残军奋勇反杀。尤其是王越，手中长剑被舞得密不透风，粘着非死即伤。
而杨先及大多白波军，惊恐之下不停地向后观望。待看清后方局势后，军心大乱，士气急速骤降。
“死！”徐晃领着骁果军杀穿白波军，他一眼就看到了杨奉的亲卫头子杨先，舍弃其他白波军纵马杀向了杨先。
杨先大惊，徐晃的骁勇他岂会不知。只是他还未做出有效反应，便被一斧削去了整个脑袋，颅腔内喷出的热血洒得到处都是。
“杨先已死，降者不杀！”徐晃猛的抓住杨先的首级举向空中，高声怒喝。
“降者不杀！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不管是董承麾下的兵马，还是骁果军，都是反复呐喊。
大量的白波军斗志已失，在逃无可逃之下，都是陆续选择了归降。
不过，那些匈奴人，还在不停地滥杀，不管是顽抗的还是已经归降的白波军。
匈奴人的行为，激起了一部分归降的白波军再度奋起反抗。
眼看局面要失控，徐晃勃然大怒。
天子刘协早已私下向他言明，待收服白波军，将择优选入骁果军。如今匈奴人竟然滥杀俘虏，他岂会容忍。
他当即命骁果军去剿灭反抗的白波军，随后奔至去卑面前，厉声喝道：“右贤王，速命你的部下停下滥杀，否则，休怪我不讲情面！”
去卑表情有些不自然，跟随他来的匈奴人绝大部分都是匈奴牧民，军纪涣散，有时根本不听号令。
而且，这些匈奴人来到汉地后，肆意杀戮惯了，视汉人如绵羊。
对于徐晃的质问和责怪，去卑心里也有些不满，毕竟在他看来，那些白波军杀了也就杀了，无甚可惜。
可现在他又不敢反驳，忙命自己的亲卫大声呼叫，但效果却是不佳。
瞥见徐晃处于爆发的边缘，去卑也是狠下了心，指挥自己的亲卫冲向不听号令的十几个匈奴人，就地砍杀后，这才震慑住了其他匈奴人。
徐晃重重地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但他心中对匈奴人的不满，是愈发深重。